只用了一天时间调查组的人就赶到了,这次陈佰刚也是带着所有人过来了,大家看上去都挺正经的,就是花喆文那个头发太显眼了。多日不见花喆文又换了发色,真担心他的发际线还有他的发质会不会提前退休,那头白金色的头发好像让花喆文自信不少,他可能把自己当成美男子了。
这头金发让亲戚们交头接耳着,花喆文看到了也不放在心上,问姚寅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昨天跟蛇群首领谈过了,它给我三天时间联系你,如果谈判成功它不会说什么,若是失败,那我表哥的命和身体就任由它们带走。”
花喆文点点头:“这个条件倒还可以,那我们现在过去?”
“嗯,我想的也是越早解决越好。”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亲戚们也想跟过来,姚寅笙觉得表哥的妈妈现在很脆弱,若是失败了可能接受不了。姚寅笙找来妈妈说:“妈,你跟姨妈她们在酒店里等,有结果了我立马给你打电话你们再过去。”
梁美菊心软,看到表哥一家现在欲哭无泪想跟姚寅笙说说情,但姚寅笙对她皱了一下眉,梁美菊便不说话了。姚寅笙跟调查组的人先去医院了,表哥一家在酒店不停祈祷,全部人都在房间陪着他们。
来到医院,姚寅笙已经打好招呼,医院也已经做好防备措施,就等姚寅笙他们过来了。来到表哥病房,花喆文看到表哥角度诡异的脖子,也不免惊呼一声:“嘶,真是下了狠手啊,都这样了你还要救啊?”
姚寅笙看着躺在床上的表哥嗯了一声:“虽然不常来往但我妈跟他们家还是很熟悉的,我叫他一声表哥他也是我亲戚了,如果你亲戚发生这种事,你会不出手吗?”
花喆文对这也理解,就算自己家出马家族,也有一些不了解仙家的亲戚,帮忙也是正常的。花喆文开始活动身子,伸伸懒腰扭扭脖子舒展舒展肩膀:“行了,我明白你的心意,那我们开始吧,我先把那些蛇叫过来。”
花喆文开始发力,没一会儿窗户就冒出一个又一个蛇头。蛇群又出现了,为首的那条大蟒蛇姚寅笙还记得,那光滑的鳞片和斑纹让她很难忘记。那条大蛇在最前面,抬着头注视着花喆文,一边看还一边吐信子,花喆文还没变身,只是用喉咙发出咝咝咝的声音,这是交流的信号,姚寅笙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过了一会儿花喆文突然闭上眼睛:“云锁深山行人少,古洞修真彻夜寒。清泉缭绕伴仙客,香烟腾腾吐真言。妙法高深频度世,玄观开处惊龙虎,道行现处不虚传!”一跺脚睁开眼,花喆文的瞳孔变成一条直线。
花喆文来到蛇群面前,突然地跟姚寅笙面对面:“你找我?”是不属于花喆文的声音。
姚寅笙点头:“是。”
“为了这个臭小子来的?”花喆文扭头看着表哥,表情狰狞得鼻子都皱起来了。
姚寅笙又说:“是。”
“哼!浪费时间!”
姚寅笙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表哥杀了一条蛇,冒犯了仙家,您想要他的命来补偿。”
“知道还来找我。”
“我还想争取一下。”
“让我猜猜,你想用什么来争取?博同情?还是逼迫?”
“若是博同情,现在这里只有两个阵营的人,我能博到什么同情?”
花喆文冷哼了一声:“还是有点觉悟的。”
姚寅笙没理会又继续说:“我也没想逼迫,就是希望找到一个平衡两边的方式救下人。”
“呵呵,平衡?没法儿平衡!我告诉你,这人的命我要定了!”花喆文说着居然弄起架势,常太爷八成是认为姚寅笙不是博同情那就是强迫了,所以事先戒备了。
姚寅笙摊开双手无辜地说:“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就认为我要动手了?太爷,您让您的子孙怎么想?”
花喆文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上你的当吗?少废话了,这具身体可撑不了太久,你要是继续跟我打太极我是没意见,但是你这位帮手的身体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姚寅笙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先退一步说:“其实我想到一个办法,让我表哥家把那条蛇供起来......”
“哼,你想得挺美的,那蛇是死了,它是要活着它要什么供奉?”
“您真的想要以命抵命?”
“没错!”
姚寅笙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既然您那么执着,我也不强求了。但是!”姚寅笙亮出龙鳞继续说:“昨天有两个无关的人被蛇咬伤了,而且还是毒蛇,您把它们叫出来交给我。那两个人现在还在昏迷,要是那两个人救不回来了,我亲手解决那两条蛇,如何?”
龙鳞在暗紫色的灯光下发出诡异又极具危险性的光芒,花喆文竖着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又恢复正常,姚寅笙看着花喆文的眼睛,这时候花喆文的额头好像渗出一层薄汗。花喆文往后退一步,指着姚寅笙问:“你......你的手里拿着的......还有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啊......事情复杂,现在在这里跟你说我担心我的帮手身体撑不住。我们还是回到这件事上吧,我表哥先冒犯的你,现在你要他的命我无话可说,但你的后辈昨天伤害了跟这件事无关的人,这账也得算吧?”
花喆文沉重地呼吸着,从鼻孔呼出来好几团明显的白气,姚寅笙就这么看着花喆文,等着太爷的最后决定。太爷好像对那两条蛇非常重视,它迟迟未下决定,眼睛又不自主地瞟向一个地方。
“你真要如此?”
姚寅笙勾着嘴角说:“不是您说要一命抵一命的吗?我不太相信那两位死了之后您会带着两条蛇过来跟我赔罪,当然我也不希望那两位无辜的看护死去,不过既然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了,我也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