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害怕也没有用了,韩静和母亲接过厚厚一沓护身符不知如何是好,姚寅笙却已经起身要离开了。这件事到此就为止了吗?姚寅笙不知道,姜家太自以为是了,造成今天的局面也是他们的命吧,姚寅笙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多想。
又在静江市停留了两天,再也没有听到姜家出事的消息了,姚寅笙觉得也是时候离开了。离开那天还是来时接待的两个朋友来送送他们,看他们对堂哥欲言又止的样子,姚寅笙先行钻进车里。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在外面讲了什么,两人无奈地摇头,堂哥转身进了车子。
“行了,我们走吧。”
姚寅笙也没问堂哥他们究竟聊了什么,只是感觉到堂哥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奈和遗憾,知道不应该多问了。把姚寅笙送回山渐青,堂哥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了,他还要上班,这次的事情让他用完了今年的公休假,他要回去了。
回到家姚寅笙把小八放出来,她注意到自从咬下姜琦手臂上的一块肉,小八就刻意躲着她,一直待在玉佩里不出来,回到家姚寅笙把他叫出来他也是低着头不说话。姚寅笙弯腰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你是不是以为我会骂你乱咬人所以躲着我?”
十根胖乎乎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小八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姚寅笙笑着把小八抱进怀里,“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是她先推的我,你不用想太多,我从来都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一直很听话的很乖的。”
小八终于笑了,他搂着姚寅笙的肩膀拼命贴着姚寅笙,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又过去几天,天气越来越热了,姚寅笙在高温来袭之前请了保洁来家里大扫除一番,她自己趁着大扫除的时候跑到酒吧里找李俊和陆翊聊天。
“请问,有人吗?”
门口的声音响起,聊得开心的三个人都停下来。李俊跑到门口,“我们酒吧要到晚上才营业哦。”
“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这个招牌上不是写有专门看事的嘛,这是不是真的?”
李俊立刻把说话的人请进门,“真的,真的,这绝对是真的,正巧了我们姚大师就在店里吃冰激凌呢,择日不如撞日,赶巧了不是。”
姚寅笙看到李俊领进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穿衣打扮都很普通,一件干爽的白色衬衫加上一条黑色西装裤,妥妥的上班族打扮。姚寅笙猜这个人应该是企业的中层领导,而且人家一开口就说要找她看事的,姚寅笙便迎了上去,“请问你遇到什么怪事了?”
中年男子怔怔地看着姚寅笙,随后指着姚寅笙问李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姚大师?”
面对这种情况,李俊早就想好了说辞,她赶忙接过话茬道:“啊对呀,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姚大师是年轻了点儿,但她的技术绝对是一等一的!不光在咱们市啊,我们大师还经常去外地帮忙呢,再说到那些大师帮过忙的人那就更加数不胜数了,你看到门口那辆劳斯莱斯没有?那就是大师帮过的一个老板送的,还不止啊,你看看咱们店里的这面墙,这上面的明星可都是来找大师帮忙的。所以在技术这方面你可以放一百个心,而且我们不收定金的,都是事情办妥了才收费,费用也是你自己看着办,我们主打的就是一个随缘。”
男人快要被李俊绕进去了,这听上去好像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不过男人也不是为了货比三家才来的,他是真的需要一个人帮忙,于是男人坐在姚寅笙对面对她说:“我确实遇到了麻烦事,但是这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是发生在我儿子身上。”
这名中年男子告诉姚寅笙,他叫邱锐,的确是一名私企的中层领导,他有一个正在读五年级的儿子叫邱俊伟,事情就发生在邱俊伟身上。就在一个月前邱锐跟妻子都从邱俊伟口中听说了一个奇怪的孩子,邱俊伟口中的这个奇怪的孩子经常黏着他们班上的语文老师,有的时候贴着后背走,有的时候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语文老师的腰,还有的时候骑在语文老师的头上。邱俊伟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就吓得在课堂上大叫了一声,他主动跟语文老师提起,语文老师却不相信他,还罚他抄了一篇长长的课文。
邱锐跟妻子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是孩子瞎编的,口头敷衍过去就没当回事儿。又过去了两个星期,夫妻俩发现孩子从学校回来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问他什么吧他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一放学就背着书包回自己房间去了。邱锐的母亲在农村老家生活,听说了邱俊伟的事情后告诉邱锐立刻带孩子去找人看看,但邱锐也没把母亲的话放心上,要不是邱俊伟昨天晚上说以后不想去学校了,他可能都不会做出改变。
听了邱锐的描述,姚寅笙推测邱俊伟应该有一双阴阳眼,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所以姚寅笙往细了问:“你的孩子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邱锐意外地看着姚寅笙,“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算得上是一个早产儿吧,他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半月,刚出生的时候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就是比正常孩子轻一点儿。等到了幼儿园就表现出跟其他孩子的区别了,这孩子只要稍微吹吹风就会感冒发烧,跑步不仅跑得慢还体力也跟不上,上小学了体育考试从来没有及格过,而且睡觉的时候经常手脚冰凉。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孩子是不是生病了,专门带去妇幼保健院和医科大附院检查过,但是医生说孩子是早产儿,有些地方没有发育完全就出世了,也就留下隐患,要多锻炼多补充营养之类的。”
姚寅笙点头,“阴阳眼的孩子确实在体质上稍弱一些,我再问一个问题,这个孩子之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这个真没有,过去十年来我跟爱人从来没听孩子说过,这次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