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灿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人仰着向上,本来就发不出多大的劲,张灿又是平躺着,这斧头在那门上一击,门没打开,反作用力却把张灿弹得撞在下面的走道壁上。
张灿借着水的浮力,锲而不舍,坚定不移的反复数次,好歹将那门上的锁头砸开,如此一来,张灿倒是明白了,要敲开那扇窗户,自己不知道还要用多久,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力气。
张灿轻轻的打开那扇门,进到舱室里,四下环顾了一下,居然发现这件舱室里有不少的好东西,最让他感兴趣的,是落在舱室一角的一口不大的木头箱子,那口箱子里,装着不少的好玩意儿,张灿凭感觉,就知道里面有不少的黄金,还有几对翡翠手镯,以及一个小木盒子里装着的一块木头一样的东西。
这箱子里的东西,在张灿的异能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想来,在这艘船发生灾难的那一刻,这些东西的主人,抛弃了它们,独自逃命去了,若不是张灿误打误撞,只怕这些东西,再难有见到天日的可能了。
张灿虽是身处险境,但是见了这些东西,他脑子不由又热乎起来,自己先前想要发誓,幸好,没说自己以后不能再发财,要不然,天老爷不会再个自己这个机会,看来这誓,果然是不能乱发的。
张灿原本也不想再这么贪心,但现在,他用异能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窗户上面的泥沙,发现那层泥沙,比那氧气筒吹开的地方还要薄得多,距离那垮塌的礁石洞门,也有不短的距离,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再说,这窗户打开的面积不大,应该不会引发大的灾难。
所以,张灿横下心来,自己不是刻意的来寻找这笔价值不菲的宝藏,只是打酱油路过,但老天爷一定要赏给自己这个脸,自己硬着心肠不要,那就是有违天意,要不然,干嘛非要逼着自己走这条路。
张灿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将那个窗户打开,又躲在一旁,等那上面的泥沙漏个干净,这时,张灿发现外面海水也是一片漆黑,他只道是自己耽搁很久,外边天色已黑,所以看不到丝毫亮光。
待他拖着两只夫妻贝,和一木箱财宝上浮到海面一看,他顿时手足冰凉,这个时候,正是杨浩他们船破人晕的那一刹那,要不是张灿及时赶到,三个人不被鲨鱼吃掉,也会被海水灌饱。
张灿又嬉皮笑脸的说道:“浩子老弟,说实话,你今后就跟哥们儿我干吧,以你的能力,好歹我也认你做个二当家的,咱们有福同享,这有祸吗,嘿嘿,你能当就帮当上一下,哥哥我不会亏待你的。”
杨浩噗的一笑:“跟你混?嘿嘿,你还真当你是老大呀,呵呵,不过也好,说罢,你那夫妻贝藏哪儿,拿出来,我这二当家的的,也瞧个稀罕。”
张灿把杨浩的肩膀一拍,“你得仔细点,你这二当家的,现在还是试用期呢,呵呵,……”。说着,把张灿带出小山洞。
杨浩出了洞口,这在才发现,小武和小佩还紧紧的相互搂着,躺在一块大礁石上,此时还睡得正香,想来,是落水之后,想到要喂鲨鱼,两个人不肯分开,所以相互搂着,共同赴难,看样子张灿的确实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两人弄上岸来。
张灿见杨浩停在小武和小佩面前,似有话要说,便抢先说道:“不用看了,等我们二掌柜办完事,我保证他们会活蹦乱跳的,到时候你可不能嫌烦”。
杨浩笑道:“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这蛇岛之上,他们这样躺着,会不会不安全,万一我们要是一个疏忽,来上一条两条的毒蛇,那岂不是害了他们。”
张灿说道:“你还说这里是什么蛇岛,我怎么连鸟毛都没看到一根,要是真有蛇,我倒想煮上一锅龙凤汤,好好地喝上一顿。”
杨浩摇摇头,微笑着说道:“大哥,这事儿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们得以人为本,不是吗?”
张灿答道“呵呵,这好人全都叫你做光了,我虽不是好人,但也不会做坏事,既是二当家的
发了话,我岂有不遵从的道理,二当家的,你就只管吩咐,咱该怎么就怎么办。”
当下杨浩和张灿两人又是抱又是抬,把小武和小佩抬到自己目所能及的地方,这才去看那张灿从海里捞出来的宝贝。
张灿打开箱子,只见满眼的黄金闪闪发光,称映着那碧绿的似水的翡翠手镯,晃得人一阵眼花缭乱,杨浩却对那些黄金翡翠,看也不看一眼,独独拿起箱子里,那只巴掌大的小木盒,放在鼻息闻了闻,有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放回箱子里。
张灿得意的一笑:“就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黄金珠宝,那你说说,这小盒子里装的啥玩意。”
杨浩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吗,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得好好的保存住,人家给多少钱,你都不能买,更别送人,这玩意儿说不定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张灿见杨浩不愿说,也不再追问,既是杨浩说出这小盒子里那块木片,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那就是跟自己所知道的一样,当然就没必要废话了。
看完箱子,张灿把养在水里的那对夫妻贝提出水面,杨浩这才发出一声惊呼,说道:“怪不得,张大哥,你会被困在那洞里那么久,我以前也说过,大凡异宝,必有异象,得到手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会遇到一些想不到的麻烦,你动了这对贝壳,海上海下,都是一片混乱,这就是破了这个地方的灵气,使这个地方失去了阴阳调和的能力,怪不得我们都差点淹死在海里。”
张灿见杨浩说的凝重,知道他不是在说笑,想想自己的遭遇,现实看不出这夫妻贝体内的情况,紧接着又莫名其妙的被一股暗流撞得差点被活埋在海底,最终虽是得以逃脱,但其中的艰辛,那自是一言难尽。
杨浩说道:“张大哥,你一定要取这贝内的珍珠,我倒是可以帮忙,但你得依我一件事,咱们先说好,你不能一定要求要取出多少,还得给它们留下一条命,怎么样?”
张灿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当然,我又不是什么嗜杀成性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开杀戒的,再说,你是二当家的,你怎么说,我还能不依,放心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依,可以动手了吗?”
张灿想到要亲眼目睹杨浩神奇的取珠之法,当时兴奋,一叠声的只教杨浩动手,自己则在一旁,打打下手,当当学徒。
杨浩从那箱子里取出一块小金条,捏在手上,对张灿说道:张大哥,你想取出一只来,将它放到平处,再取一块布料垫在贝唇下面,。“
张灿,依言将取出一只夫妻贝,找了个平处,将那只贝壳平平的放在上面,但这荒岛之上,人眼都不见一处,那里有多余的布料,张灿想来想去,见自己的一身衣裳,反正破烂不堪,顺手就吃的一声,撕下一大副裤管,又拿到海水里,细细的清洗数遍,这才垫到那贝壳下面。
杨浩见一切准备妥帖,这才拿起那块金条,在拿贝壳上仔仔细细的找了个地方,轻轻地敲了一下。
那贝壳离了海水,原本微微的张露出一条肉、缝,但杨浩在那个地方轻轻一敲,那贝壳立时,受到巨大的惊吓,立时将两片硬壳闭合的紧紧的,并在闭合的那一瞬间,喷射出一股水来。
张灿目不转睛的盯着杨浩,倒不是怕其他的什么,而是想要跟这样好学学这种神奇的剖珠之术,不曾想,那贝壳喷出的那一股氺液,毫无防备之下,张灿躲避不及,被射了个一头一脸,连嘴里都进去不少。
那股贝壳喷射出来的水液,又黏又腥,张灿闻到鼻中禁不住,发出一阵干呕,杨浩在一旁笑了个前仰后合,自己在这之前,知道这贝有这一招,只是忘记提醒张灿,不可看得太过入神,以免上这不大不小的恶当。
张灿也顾不得那许多,返身“咕咚”一下,跃进海里,足足洗了上十分钟,这才从新上岸,杨浩在张灿下海之后,倒也没有动手再去敲击那贝壳,只是等张灿再次回到身旁的时候,又才开始。
杨浩这次还是敲在那同一个地方,只是下手的力道轻多了,而且,一敲就是百十来下,张灿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咯咯”声,其中的快慢轻重,极是有序,那手法,就像是一个高明的音乐家,在弹奏一章优美的乐曲。
奇怪的是,那只贝壳的两片硬壳,竟然随着杨浩的敲击,极其快捷的小幅度煽动,似乎是在和着杨浩敲击的节拍,不停地抽搐、颤抖,到了后来,杨浩停下手,它还独自在不停的煽动,似乎还意犹未尽。
杨浩抹了一把汗水,笑着说道:“你这家伙,真不老实,不就是取你几颗珠子吗,又不会要你性命,犯的着这样宁死不屈吗?”
张灿虽是瞧得一头雾水,但他深知,这天下之大,各类奇门异术,数之不尽,尤其是像杨浩这种取珠之法,能亲眼见到一次,实属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