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招提寺是倭奴国佛教律宗的总寺院,这座具有中国盛唐建筑风格的建筑物被确定为倭奴国国宝。唐代高僧鉴真第六次东渡倭奴国后,于天平宝字三年公元七五九年开始建造,大约于公元七七零年竣工。
寺院大门上红色横额“唐招提寺”是倭奴国那个时代孝谦女皇仿王羲之、王献之的字体所书。
寺内,松林苍翠,庭院幽静,殿宇重重,有天平时代的讲堂、戒坛……
寺院的主殿──金堂,正面七间、侧面四间,坐落在约一米高的石台基上,为天平时代最大最美的建筑。金堂内供奉着金色的主佛卢舍那佛像,高三点七米,为奈良时代特有的脱乾漆造,其两侧高五点三六米的千手观音佛立像和高两点零三米的药师如来佛立像,都是木心乾漆造,三尊大佛像前还有梵天、帝释天两尊小像和四尊天王的木雕像,堂内还有平安初期大日如来的木雕佛像,其中金堂、卢舍那佛像、千手观音佛像、药师如来佛像都是倭奴国的国宝。
经堂后面,面宽九间、单檐歇山顶的讲堂,也是倭奴国的国宝。它原是建于八世纪初的平城宫中的朝堂,在建寺时由皇家施舍,后迁入寺内,为平城宫留下的惟一建筑物。讲堂内有一尊涂漆加色的弥勒如来佛像,佛像两侧有两个外形似轿的小亭,是当年鉴真师徒讲经之地。讲堂庭院里的藏经室,收藏有两百多年前鉴真从中国带去的经卷。
在经堂和讲堂之间,东边是鼓楼,西边为钟楼。鼓楼是楼阁式建筑,上下两层都有平台环绕。鼓楼往东是礼堂。寺内还有地藏堂,三晓庵、本愿殿等建筑。
在某一座房间内,供奉着鉴真乾漆夹造的坐像,高二尺七寸,面向西方,双手拱合,结跏跌坐,团目含笑,两唇紧敛,表现鉴真于公元七六三年圆寂时的姿态,已被定为倭奴国的国宝。
当年至如今的鉴真,都是我国唐代赴倭奴国传戒并首创倭奴国律宗的高僧。他唐垂拱四年,六八八年,生于扬州江阳县,俗姓淳于,十四岁从智满禅师出家为沙弥,神龙元年,从光州道岸律师受菩萨戒,景龙元年,游学东都洛阳,继入西京长安,次年,于长安实际寺从恒景律师受具足戒。这两位律师都是当时的律宗大德。道岸是继承道宣的弟子文纲大兴南山律宗于江淮的人
至于恒景,初从文纲受律学,后来又到荆州玉泉寺研究天台止观,鉴真受了这些名师的熏陶,数年之间便通达了三藏教法。后来他又从融济研习道宣的各类书籍从义威、智全、大亮等钻研了相部律宗法砺的某部律疏。
融济是南山道宣的高足,义威是道岸的弟子,大亮是法砺弟子满意的法嗣。这些师承关系和律学修养,是鉴真后来在传持律学上能有重大成就的增上因缘。
开元二十一年,鉴真四十六岁那年。这时他已经学成名立,于是自长安回到扬州,先后十年间在江淮地区努力讲律传戒,声名远播,成为当时道岸之后独步江淮的律学大师。话说,他有着名弟子三十五人,各自倡导一方,共弘师教。
同时,他建造了许多寺院和佛像,书写过三部大藏经,又兴办救济孤贫疾病等社会事业,并曾亲自为病者煎调药物。在长期从事这许多活动中,他掌握了当时许多方面的文化成就,积累了不少实际的领导经验,团结和培养了一批有专门造诣的工技人才。这一切都为他后来东渡倭奴国准备了有利的条件。
另一边,倭奴国的学问僧荣睿、普照、玄朗、玄法等于开元二十一年随遣唐大师丹墀真人广成来唐朝留学。他们同时负有邀请中国传戒师东渡倭奴国传戒的任务,乃先请洛阳大福先寺道璿律师,乘了倭奴国副使的船先行赶赴倭奴国,为正式传戒作准备。
倭奴国的学问僧们在唐朝待了十多年后,他们始终不忘初衷,为此,还请当时大官李林甫之兄林宗写信给扬州仓曹李凑,请他造船备粮,以备东渡,同时邀请了西京僧道航、澄观,东都僧德清,高丽僧如海,与倭奴国学僧玄朗、玄法同下扬州,访谒鉴真。
当时,鉴真正在扬州大明寺为众讲律,荣睿和照照前往参见,恳切祈请东渡传戒。当时鉴真回答,倭奴国是“有缘之国”,便问弟子们有谁愿意应请到倭奴国国去传法。大众默然良久,无人对答。于是弟子祥彦说,倭奴国和唐朝,隔着大海,路途危险,前往者很少能够安全到达,而我等“进修未备,道果未克”,所以大家不敢表示。
鉴真说:“为是法事也,何惜生命?诸人不去,我即去耳!”弟子们经他这样激励,祥彦首先表示愿意随师同去。接着表示愿意随去的有道航、思托等二十一人。
鉴真接受邀请,决心东渡之后,便立即着手筹划,于当年冬天进行造船及他他准备工作,其间得到了李凑的协助。到第二年春天定期出发之前,道航认为这次东行是为传戒法,去的僧人要求品行端严,提议不让如海等少学的人同去,这件事在当时闹出了很大的风波。
当时,因为这事,如海极大的不满,便向淮南采访厅诬告道航造船入海和海贼勾结,经州官调查结果非实,只将所造的船没收,杂物还与僧人,如海坐诬告罪,荣睿和普照依例遣送回国。这是鉴真东渡第一次的挫折。
荣睿和普照因为没有达到目的,便让玄朗和玄法先回倭奴国,他们二人在克服了许多困难之后再去恳求鉴真。鉴真便安慰他们,并表示要积极创造条件,以求达到目的。
一连经历无比挫折后,鉴真已不是完璧之身,他受了旅途的热气,眼病突发,遂至失明差点葬身异域。倭奴僧荣睿以屡经艰险,因患重病,奄然迁化,鉴真哀恸悲切,送丧而去。五次挫折当中,属第五次作为凶险。话说去水陆往返一万余里,费时最久,颠沛最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