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两人口中的那个“他”,就是当今承国圣君——元帝。
秦安瑾点了点头,“对,所以在一切成为定局之前,他不能有事。”
顾倾歌顿时百感交集。
半晌,她才抬起头道:“北边小国最近不安分,你知道的吧?”
秦安瑾点头,“怕是要出兵了。”
“应该还是爹爹带兵。”顾倾歌皱眉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忠勇侯久经商场,不会有什么事的。”
顾倾歌长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秦安瑾又刮了刮顾倾歌的鼻尖,笑道:“几天没见了,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没有啊。”顾倾歌忍不住笑道:“该说的,不都说完了吗?”
“真没良心。”秦安瑾也笑,“亏的我还时时将你放在心上,原来你一直都没有记挂着我啊!”
秦安瑾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微微拖长,显得有些无辜和委屈。
顾倾歌笑着拉住秦安瑾的手,“想,当然想你了,不过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只能少想你一点。”
“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竟然还能让你少想我一点?”
“四国的绣技大赛。”
秦安瑾一愣,随机笑道:“你要参加?我可是听说,这一次不仅有明月公主,长公主也会参加。”
“长公主也参加?”顾倾歌顿时兴奋起来,“消息可靠吗?”
秦安瑾点了点头,“应该是不会错的。怎么这么高兴,你很想见到长公主吗?”
“听说长公主温柔可人,落落大方,一直都想见一见,不过据说她自婚后就一直深居简出,和驸马****恩爱情浓,所以一直都没有如愿。”顾倾歌笑道:“这一次不仅能够见到长公主,还能见识到她的绣技,可不就是高兴吗?”
秦安瑾点了点头,“要说起来,长公主和驸马也是一对璧人,你这一次四国绣技大赛就能见到,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那两位可都是你的师姐,你人心下手吗?”
顾倾歌看着秦安瑾故意逗她的表情,忍不住笑道:“为什么不敢?你没有听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句俗语?”
秦安瑾低笑出声,“原来我的倾倾,竟然是个文武全才,真是失敬失敬。”
顾倾歌眯眼浅笑,样子极为可爱,看的秦安瑾心头一热。
他微微凑近顾倾歌,樱红的唇在靠近顾倾歌的唇的时候,忽然转移了方向,朝着她的额头而去。
顾倾歌只觉得唇上一阵热流飘来,随机,额头上一个柔软、温暖的物体贴了上去。
秦安瑾将红唇移到了顾倾歌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顾倾歌的脸色爆红,立即将他推开,跑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我要休息了。”
秦安瑾看着她那般娇俏的模样,虽然是心头不舍,但是也不想再逗她,免得自己最后因为忍耐而爆体而亡。
秦安瑾笑道:“好,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看着顾倾歌忙不迭的点头,秦安瑾微微一笑,飞身便离开了内室。
秦安瑾离开之后,顾倾歌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有些懊恼。
怎么自己就这么禁不起逗呢?
蓦地,她忽然一愣,猛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她现在,越来越不像刚重生那时候的自己了,而是变得情绪化,会哭、会笑、会羞、会怒,越来越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第二天,顾倾歌便听从秦安瑾的建议,不再去管未央,但是却也安插了一个人,专门负责盯住未央的一举一动,一有异样,立即汇报给她。
之后的一个月,顾建文奉命出征,前往北边抵御周边附属小国,临走前特意嘱咐顾倾歌要好好照顾许氏,顾倾歌自然一一答应。
顾建文离开之后,顾倾歌便每天都去许氏那里陪着她,一边说话,一边刺绣。
就这样,时间很快便到了四国绣技大赛的前一周。
四国绣技大赛虽然是说四国,但是其实并不止四国,而是还有很多的小国在内,可以说是全天下都可以参加的一个比赛。
按照规定,参加比赛的人选要提前一月报名,并且在比赛前一天抵达比赛场地,所以这天,顾倾歌便向许氏说明了一切。
许氏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行动也有些不便,顾倾歌放心不下,便将许氏送到了许国公府,并且从伊人居里面挑选出来几个功夫高强、细心的丫鬟去照顾她。
安排好一切之后,顾倾歌便和秦安瑾一起前往四国绣技大赛的比赛场地。
虽然顾倾歌没打算和秦安瑾一起去,但是秦安瑾却坚持要去,说是要保护她的安全,顾倾歌无法,只得答应。
两人带着各自的丫鬟和属下,一痛前往四国绣技大赛的比赛场地——弥新。
弥新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风景极佳,在那里,已经举办过三次绣技大赛,每一次都能得到极高的赞誉。
因此,即便不是比赛的时间,弥新那里也是有很多的人前去游玩。
因而这一路上,时不时地便能看到风格各异的马车。
其中有一辆马车最让顾倾歌侧目。
那是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除了黑,便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和装饰,看着让人心中生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而那辆那车,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顾倾歌的马车,始终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
秦安瑾见顾倾歌一直朝着外面的一个方向看去,便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顾倾歌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她便放下了车帘,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而在她刚刚放下车帘的时候,那辆通体漆黑的马车的车帘忽然被人撩开,露出一双惨不忍睹的手,和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
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顾倾歌的马车,眼神中流露着的恨意像是利箭一般,刺透了顾倾歌的马车!
顾倾歌只觉得脊背一凉,脸色也苍白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