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宁跑着跑着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丧尸之所以追着她不放,是因为她身上的血,从被丧尸抓伤之后,丧尸群起而攻之,就盯着她一个人,每个丧尸都好像看到了美食一样。所以慕攸宁立刻脱掉外衣,从空间符篆里拿出两道掩盖气息符篆,分别贴在左右两肩的伤口处。
掩盖气息符篆生效之后,后面的丧尸追逐的没有那么厉害,行动也迟缓了下来。
慕攸宁见状,松了口气,村子里无法停留,那就往山上去,山里应该安全一点。
等慕攸宁来到山里,确实安全了很多,没有看到一个丧尸,自然也没有看到一只飞禽走兽。
避开人群,就安全了。
慕攸宁稍微松了口气,找了块石头坐下,坐下之后,从空间符篆里拿出干粮和水,一边吃一边盯着山下的村庄,从山上可以看到村庄的丧尸行走在乡间小道,家家户户之中,仿佛在寻找什么。
可下一刻,慕攸宁就感觉到自己不对劲,身体非常不对劲,非常想要血,想要喝血。
如果慕攸宁生活在末世,大概会知道,自己是丧尸病毒感染了,人已经变得嗜血,脑细胞正极速死亡,人类意识保留,但逐渐被吞噬,马上就会跟村庄里的丧尸一样了。
慕攸宁非常惊慌,但意识逐渐被吞噬,残留的意识察觉到自己的变化跟丧尸有关,于是目光定格在左右肩膀的伤口上,接着又给自己把脉,结果让慕攸宁大吃一惊,身体中毒了。
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毒素,毒素快速渗透进入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并快速在身体里繁殖生长,就好像把她的灵魂驱逐出体内一样。
她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失去感觉,浑身肌肉僵硬……
慕攸宁拿出一堆符篆,想要压制或者清除体内的毒素,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慕攸宁从来没有遇到过丧尸,只能默默地推算,可惜,残留的意识被吞噬的差不多,推算不了,慕攸宁也不管那些了,就空间符篆里拿出一堆东西,胡乱往伤口上涂抹,什么药膏了、胭脂水粉了、朱砂等。
等一下,有一点效果了。
慕攸宁的意识清醒了一点,伤口依旧麻木,但能感觉到一点痛意。
慕攸宁不停地回想,刚才是什么东西让她的伤口抑制住,又是什么东西让她的意识渐渐回笼?慕攸宁看了看手,又看了看掏出来的东西,由于不确定,慕攸宁挨个挨个试,终于试到了朱砂。
感受到朱砂带来的威力,慕攸宁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抓起一把朱砂就狠狠地往伤口上涂抹,左右两肩上全是朱砂,朱砂让她的肌肉不在僵硬,有了感觉,虽然还是溃烂,但没有蔓延到完好的部位上。
慕攸宁松了口气,然后好好研究丧尸毒素,看看用什么药可以清了丧尸毒素。
结果,白费力气,没有药物可以直接清了丧尸病毒。
慕攸宁紧紧地盯着溃烂的伤口,陷入了沉思,脑海不停地回荡着师父和风禹都教的咒语和法诀,以及神秘的秘术。
终于,慕攸宁找到了最佳清除丧尸毒素的方法,首先慕攸宁拿出一道黄纸,用朱砂画了一张驱邪清毒的符篆,然后分别贴在伤口处,贴好之后,念咒语:“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接着,慕攸宁的伤口嗤嗤冒出一道道黑烟,黑烟非常呛鼻,但溃烂的皮肤逐渐恢复原本白皙的模样,慕攸宁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因为自己中了丧尸毒素,必须清除彻底,不然毒素残留身体,还会再一次毒发。
所以,慕攸宁掐了一道法诀,在法诀之后,为了保险起见,慕攸宁又念了净天地神咒,以此达到最佳效果。
确定身体里的丧尸病毒完全清楚了,慕攸宁的意识完全回笼,僵硬的部分也回归正常,大脑也清楚了,便松了口气。
于是躲在暗中,观察丧尸。
东岳大帝设置的是,拯救丧尸,不是消灭丧尸。
如果是消灭丧尸,慕攸宁有100%的把握将整个村庄里的丧尸全部消灭,并且驱除村庄里丧尸留下来毒素,以免其他人进入村庄之后,被丧尸留下来的毒素毒到。
拯救?难道这些丧尸可以变回人?想到这里,慕攸宁抓了一个丧尸,将其五花大绑,又用符篆定住了丧尸,封了丧尸的感官,让丧尸变成一动不动的木桩子,她将其进了深山里,找了一个山洞,让丧尸靠着山洞的山石靠着。
慕攸宁上下观察丧尸,打量着丧尸。旋即拿出一只碗,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丧尸身上划了一条口子,接了一碗血,看着黑红的血水,慕攸宁非常谨慎,没有贸然靠近查探,而是放在一边,观察着血的变化以及丧尸的变化。
丧尸并没有因为少了一碗血,就狂暴起来,非常的安静,面容依旧狰狞可怖,溃烂斑斑。
慕攸宁拿出银针查验丧尸血,但银针并没有查验出问题,银针依旧泛着莹白的光芒,没有变黑,也就是说,丧尸身上的毒非一般毒素,银针是无法查验出来的。
慕攸宁思考了片刻,用火焰符篆将碗中的丧尸血烧了,然后在山里溜达了一圈,找到了几只野鸡,抓回野鸡,慕攸宁给野鸡灌了丧尸血。
被迫喝了丧尸血的野鸡突然疯狂地扑腾了一阵,接着身体变得硬邦邦,眼睛变得腥红,还带着青灰色,慕攸宁看着野鸡从地上起来,是直愣愣地起来,并不是跟寻常一样起来。
慕攸宁心下骇然,这丧尸血不能沾,如果沾了丧尸血,那她也会变成丧尸。也不能被丧尸攻击到一点地方,不然就会如先前那般丧尸化。
这时,野鸡丧尸突然朝着慕攸宁发动攻击,慕攸宁快速躲开,没被野鸡啄伤,她立刻拿出低级法器攻击野鸡,不偏不倚,低级法器攻击落在了野鸡的头上,野鸡顿时倒在地上,脑袋开花,一动不动。
慕攸宁心有余悸,为以防万一,又将其他几只野鸡敲碎了脑袋,都齐整整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