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宁一看慕凇不行了,就用法诀恢复慕凇的伤势,直到四个舅舅们累得大喘气才停。
慕攸宁让他们好好休息,等一会看着宫静书从大槐树中脱离出来,带着他们的妹妹回家。
救出宫静书也是要看时间的,凌晨十二点整到十二点零十五分钟,在这个时间段是救出宫静书最好的时间,所以慕攸宁才会让他们暴打慕凇出口气,没有第一时间救出宫静书,更没有在慕凇回来之后就质问慕凇,更没有顺着慕凇的意思让宫家人知道事情真相。
而是打算等宫静书救出来后,慢慢算账。
慕齐辉看了眼时间,距离凌晨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他抄起棒球棍朝着慕凇一顿打,他下手要比舅舅和外公们下手狠多了,身为当事人,他比任何人都痛恨慕凇。
如果慕凇是个好人,他们的家庭该有多幸福?可惜,慕凇骨子里,不,是灵魂里都是坏的,妈妈才会出事,自己才会出事,妹妹才会出事。
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
必须严惩!
所以慕齐辉埋头痛打慕凇,慕攸宁用法诀救了慕凇三次后才阻止慕齐辉:“哥哥不要打了,该救出妈妈了。”
慕齐辉这才丢掉棒球棍,吁了口浊气,“妹妹,辛苦你了。”
慕攸宁拍了拍慕齐辉的肩膀:“跟宫曜哥照顾好外公和大外公吧,妈妈就交给我了!”
于是乎慕齐辉和宫曜就坐在了宫文修和宫文渊身边,跟四个舅舅、舅母一起坐在沙发上,将大槐树围了起来。
时野则是拖住慕凇血淋淋的身体重重往后一丢,慕凇的身体被丢到庭院中间,如死狗一样地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原身慕攸宁的灵魂从慕凇的身体里出来,她暂时放过了慕凇,等妈妈宫静书救出来后再来收拾慕凇。
慕攸宁看到原身出来:“你不要忘了,除了慕凇之外,还有几个人啊,等一会我就把他们给你们送过来,你们随时可报仇。”
原身感激不已,她没有忘记,只是慕凇带来的伤害更大,而那几个帮凶,她不会放过的。
原身在慕齐辉旁边的位置坐下,挨着她的舅母倪竹君,倪竹君心疼地看着原身:“阿宁,不要害怕,舅母在呢,”
倪竹君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内心怎么可能不害怕?只是慕攸宁这个玄清观观主在这里,她知道今天晚上不会有事,大家都很安全。
可人鬼殊途,她从未见过鬼,哪怕阿宁是她的亲人,宫静书也是她的亲人,但这两个亲人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亲人,感情并没有多深厚。
她可以选择不来,宫文修这个公公和宫翊没有强求她跟着来,她觉得,一家人就该齐齐整整,哪怕少她一个人不少。
可这也是跟阿宁和宫静书联络感情的机会,哪怕他们今生缘分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但不妨碍她主动一点。
原身慕攸宁朝着倪竹君笑了一笑:“多谢舅母。”顿了顿:“舅母不要害怕,我和妈妈不会伤害任何人,除了慕凇和慕凇背后的人,等我们报完仇,我们就会离开,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人鬼殊途,鬼是不可以跟你们人长期生活在一起,会影响你们的气运,减少你们的福气,折煞你们的寿命。以后,宫家,就辛苦舅母了。我跟妈妈,就继续偷懒。”
倪竹君红了眼眶:“傻孩子,就算你现在是只鬼,那也是我们宫家的鬼,这种话不要再说。先还是让宁宁救出你们的妈妈再说吧。”
原身抿着唇点头,心里多少苦涩难以言表。
慕攸宁抬起头看着大槐树上面的宫静书:“妈妈,你准备好了吗?”
宫静书点头:“准备好了,宁宁,你不要为了救出妈妈而伤害了自己,妈妈不想看到你也出事。”m.cascoo.net
慕攸宁笑了笑:“放心,我是玄清观观主,岂能轻易受伤?而且救出你,很快,不费力!”
宫静书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慕攸宁,千万不要为了救她而伤了自己,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出来或者不出来都可以。但他们都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她这个死人如此辛苦,她还能见到家人一面,跟爸爸把话说清楚,得到爸爸的原谅,心里就很满足了。
慕攸宁明白宫静书的忧虑,但:“妈妈,时间已经到了,咱们不要错过最佳吉时。”
宫静书这才没有说话了,宫家人也没有说话,把场面给了慕攸宁。
慕攸宁从空间符篆里拿出拂尘,精致的小脸一派严肃,拂尘挥动之间,除了宫静书和原身慕攸宁之外,就只有时野感受到慕家庭院里的气流变化,气流流动之间,慕攸宁显得更加神圣高贵,仿佛高不可攀的神。
看的大家都静默,呼吸都不敢,生怕自己的一个呼吸就打乱了慕攸宁的节奏。
慕攸宁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跟大槐树的树冠持平,跟宫静书的脸持平,看着宫静书略微紧张地样子,慕攸宁道:“妈妈,无需担心,有我在!”
安抚了宫静书,慕攸宁咬破手指,用指尖血在宫静书的脸上画了一道符篆,接着用拂尘的一根须划破手掌,用手掌间的血在宫静书身上,全身上下,没有遗漏任何一个位置,全部画满了大大小小的符篆。
待符篆画完,宫静书不管是近看还是远看,就跟个血人一样。
但宫静书却从慕攸宁画的符篆力量中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了生机,有了活力,似乎随时可以从大槐树中脱离做个正常人。
看着慕攸宁那张精致的脸有些白,宫静书的心里有些担心,担心甚至爬满了整张脸:“宁宁……”
“我没事,不要说话!”慕攸宁拿着拂尘围着宫静书一阵挥动,在宫静书上下左右前后都挥动了一遍,而那一瞬间,宫家人好像看到宫静书身上的符篆都活了过来,在她身上腾跃翻滚,就跟活泼可爱的猴子一样。
看得他们目瞪口呆,怀疑人生。
慕攸宁暂时停下,从宫静书身边离开,来到树下,看着围着大槐树的宫家人,慕攸宁素手微动,手中的拂尘顷刻化成一把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