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少了一颗珠子,但我第二个儿媳妇手上带着她的时候我就注意到缺了一颗珠子,等三个的时候就知道这手串就是少了一颗珠子,至于为什么少了一颗,不清楚。”
吕大人沉吟了一声:“我们可以在宅落里四处看看吗?”
“当然可以!您请!”宋老爷说。
吕大人(时野)沿着厢房往里面走,直到看不到其他人,宋老爷才四下看了看,招来一个下人小声吩咐了什么。
慕攸宁正好看到这一幕,立马追上吕大人,“时野?”
时野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她:“大师,我是时野!”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阴气森森的人,时野很不习惯的,幸好慕攸宁近在咫尺,不然就芭比q了。
“我们分开行动后就去找县衙的人,结果一阵风吹来,我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变成了县令吕大人!”
“有点意思!”慕攸宁幽幽笑了:“我跟莫道长变成了局外人,你直接把成为了局中人,不知道宋国善大师如何?有可能变成了局中人!”
“那大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搞清楚事情的始末,我可以借用自己县令大人的身份好好了解宋家的事情,我发现之前跟秦旭喝酒的那个白面书生,长得人模狗样,就是胆子小,应该是很好的突破口。”
“很聪明!他确实是个突破口,那就交给你了!”
“好嘞大师,保证完成任务!”
莫道长还在盯着阿秀,慕攸宁的行踪其他人看不到,她暂时跟着时野在宅院里到处晃悠,实际上是找白面书生。
慕攸宁指了个方向,那里有一道门,门后……远远的看着杂草丛生的样子:“我记得白面书生是从这个方向走的。”
“这里看起来荒废很久了。”时野道。
这里不像是有人来的样子,但从厢房到这边的路只有一条,那白面书生如果没有到这里来,又去了哪里?院子不大,正中央有一颗巨大的槐树,除此外,便是各种各样的杂草。
“这么大一棵槐树,不出事就怪了!”时野吐槽,刚才慕攸宁说了,槐树是木中之鬼,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
“这个院子的朝向和风水本就阳气不旺,两相叠加,完全就是鬼怪的天堂!”
慕攸宁幽幽地看着这棵巨大的槐树,它要比慕家的那棵槐树还要庞大,完全是靠阴气滋养长大的,阴气非常浓郁,而且里面……
“根据现有的线索,一切事情的源头指向颜月月!”时野环顾四周:“还有丢失的珠子,我很疑惑,丢失的珠子是颜月月的,手串也是颜月月的,但颜月月死了,可陪葬品手串是怎么破土而出的呢?”
“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个人出现!”
“嗯?”
“颜月月死了,可咱们掌握的信息没有颜家人,你不觉得奇怪吗?宋老爷也没有提到颜家人!”慕攸宁又说:“秦旭做了什么人的替死鬼,还说颜月月守不住贞洁……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们,颜月月的死,不简单!”
“宋老爷一看就知道什么,但他不想说!”时野眼神一冷:“他很有问题!”
整个宋家都在害怕,或许是害怕刚去世的少夫人,又或者害怕颜月月,而他害怕的人是那个让秦旭做替死鬼的人!
白面书生当时看到新少夫人上吊的样子就说了句‘颜月月回来报仇了’,通过报仇二字就明显知道,颜月月的死跟宋家脱不开关系。
或许,整个宋家都参与了。
突然,时野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脚步一顿,低头一看,是个生了锈的香炉,“大师你快来看!”
香炉不大,是非常普通的款式,如果不是因为踩到了,也不会被人注意。尤其是这个院子杂草丛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慕攸宁弯腰把香炉捡起来,内壁上还附着一层厚厚的香灰。
“这个味道,是非常普通的檀香,市面上都可以买到!”慕攸宁用指甲盖扣了一小块香灰闻了闻。
咔嚓~
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慕攸宁和时野登时发现了。
那是这个院子里的一间厢房,慕攸宁拉住时野的胳膊压低声音:“去看看!”
时野悄无声息地朝着厢房靠过去,慕攸宁跟在他身后,时野看起来很紧张,但她就很悠闲了。
除了莫皆炘道长外,没有人可以看到她。
结果还没等他们走进,就看到一个人从厢房里及惊恐地跑出来,“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求你了……”
这是白面书生?此时的白面书生非常狼狈,衣服乱糟糟的,上面布满灰尘,发髻散乱,灰头土脸的。
时野双手背负在身后,看起来玉树临风,他冷着脸在白面书生面前站定,而白面书生好像没有看到时野一样,蹲在地上抱着头害怕到不停地自言自语:“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的,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
“这是被吓疯了?”时野皱眉。
他的手刚刚碰到白面书生的胳膊,就看到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颜月月,不要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我马上跪下来给你磕头,求求你放了我!”
扑通一下跪在杂草的地面咚咚的磕头,眼泪鼻涕一大把,看起来确实是疯魔了。
慕攸宁的视线落在厢房里,“你看着他,我进去看看!不要让他跑了!”
时野点点头。
慕攸宁踏入厢房,发现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破旧的床和梳妆柜,铜镜还能映出模糊的影子,可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陈旧,到处落满灰尘还有蜘蛛网。
还有一股子潮湿过头后的霉味,慕攸宁捂着鼻子,来到床边。
这床,倒是很新。
上面有一床大红被子,还是喜被!只是被子完全落了灰,很脏。
枕头也是大红色。
慕攸宁眯了眯眼,看向四周,看到梳妆台的地面有一点红色,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大红的喜字。
看样子这也是婚房,只是还不知道是哪个可怜悲惨的少夫人的婚房。刚才白面书生在这里面看到什么了?
等她出了厢房,看到时野一个人:“白面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