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惊天巨响传来,宛若炸雷在耳际轰鸣一般,吴骥耳里尽是嗡嗡之声,尽管熟知爆炸为何物,仍是不免给吓了一大跳。
“这……打雷了?”
这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火器爆炸,全新的新物事儿,远远超出了杨秀秀这个古人的认知范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还以为是打雷了,仰起脖子望着天空,只见夕阳残照,连乌云都没有,怎么又打雷了?一脸的茫然。
“这不是打雷,是弹子爆炸了!”吴骥深知这种新物事对古人来说,具有多大的迷惑力,忙给她解释。
这不能怪杨秀秀,弹子的爆炸,除了吴骥能够弄明白外,在宋朝还没有人能说出个五五六来。
“这就是弹子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吧!跟打炸雷似的!”杨秀秀兀自没有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猛然间明白过来,问道:“熊死了么?”
吴骥一瞧,只见巨熊倒在地上,不住抽搐,连叫声都没有了,离死不远了,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差不多了吧!好象还有一口气。走,去瞧瞧!”
说着,就要从树上下来,却给杨秀秀拦住:“吴郎,我先去瞧瞧。”
她是怕熊没有死,对吴骥不利。她的关心,让吴骥心里一暖,笑道:“不须!这要是还不死,我的弹子就白做了!”
这颗弹子拳头大小,威力不小,而嘴巴是最为柔软的地方,弹子在嘴里爆炸,再加上碎瓷片的杀伤力,要是还炸不死熊,那熊就不是熊,是妖了。
吴骥说得信心十足,让人不敢置疑,杨秀秀不再坚持,扶着吴骥下了树,这才从树上跳下来。杨秀秀就要来搀吴骥,吴骥却象吃了猛药一样,飞也似的朝熊跑去。
猎熊成功,就有五十两银子的赏金,不仅可以补好身子,还有本金,可以做买卖了。只要炸弹一出,保证会赚个痛快,此时的吴骥,仿佛眼前是金山银山似的,格外振奋,跑起来象在飞,一点也不象体弱之人。
杨秀秀看在眼里,有些诧异,她万万没有想到,吴骥竟然能跑得如此之快,忙跟了上去。
跑到近前一瞧,熊虽然生机未绝,还在不住抽搐,却是死定了。一颗巨大的熊脑袋开了花,下颌破碎,一地的碎肉、碎骨,血肉模糊。到这般地步,要是还不死,就没天理了。
“这,这,这……是天罚吧?”杨秀秀结巴了半天,这才冒出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这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火器发威,杨秀秀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熊身上的伤势,更是匪夷所思。要知道,在当时,猎熊所用之物不外弓箭、刀枪之类,哪有炸弹?其伤势不是这般肢离破碎,顶多就是刀箭之伤罢了。
不要说山村里的小女孩儿,就是宋朝大才子苏东坡之流遇到这种情形,也会惊讶得下巴砸肿脚面。
“不是天罚,是弹子!”吴骥给她解释,指着熊嘴里的碎瓷片:“看见么?这些碎瓷片既可以引爆弹子,还可以增强杀伤力。”
杨秀秀一瞧,只见碎瓷片深深嵌入熊嘴里,使得熊嘴血肉模糊,不由得骇然:“弹子好厉害呢!”
“那是!”吴骥傲然,一挺胸膛。弹子的威力越大,吴骥发财的希望就越大,炸弹受欢迎的程度就越高。
“吴郎,你甚时间变得如此厉害了呢?”杨秀秀有些难以置信,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吴骥。在她的印象里,吴骥是秀才,会圣人之道,夫子之言,就是不会这种技艺之学。如今,吴骥的表现有些反常,出乎她的意外,不得不生疑。
“你也太小瞧我了!这次一病,让我明白了好多东西,厉害的还在后面呢!等有机会,我一一做给你看!”吴骥只得撒谎。善意的谎言是允许的,他是穿越人士这事是不能说的。
吴骥还在这话中打下了埋伏,若以后做出东西来,杨秀秀就不会怀疑了。
“吴郎,你真厉害!”杨秀秀脖了一偏,颇有几分淘气样儿,夸赞起吴骥了,一脸的自豪神情。
“秀秀,我领了赏金,养好身子骨,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城里。”吴骥看着熊,仿佛已经领到赏金似的,开始规划未来了。
“离开?”杨秀秀有些措手不及,一脸的惊讶,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送你离开!”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带着怨恨。
“吴良!”吴骥马上就听出来了,扭头一瞧,只见吴良左手一把明晃晃的斧头,右手一把猎叉,一脸的凶狠样儿,恶狠狠的盯着吴骥,仿佛仇人相见似的。
“吴良,你来作甚?”杨秀秀生怕吴良对吴骥不利,忙闪到吴骥身前,把吴骥护在身后。
“我来作甚?我来杀人!”吴良恶狠狠的道,一双眼睛打量着巨熊,再打量着吴骥:“吴骥,不愧是秀才,有学问的人!这熊那么多人都没有杀死,你却杀了,不错!你杀了熊,我把你杀了,这熊就是我的了,五十两银子的赏金就归我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一点不假!
五十两银子,对于吴良来说,那是一笔横财,足够他挥霍很久的了。再说了,猎熊之人,还可以得到美名,他就由浪子一跃而成为英雄,成为庄子里受人爱戴的大人物,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吴良的眼睛再瞄瞄杨秀秀,射出邪异的光芒:“你媳妇儿是个美人儿,我也不会放过,会代你好好宠着她。吴骥,你可以死了!”
紧紧手中的斧头,晃晃手里的猎叉,眼中凶芒闪烁。
吴良虽是浪子,没有好名声,却是个头高大,很是健壮,跟头公牛没多大差别。反观吴骥,瘦弱得不成模样,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儿,哪里是吴良的对手,吴良要杀吴骥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吴良,你休得胡作!”杨秀秀一下子就急了,冲吴骥道:“吴郎,你快走!我拖住他!”
她一个小女孩儿,娇小的身材,力气也不大,哪里拖得住吴良。得想办法,摆脱眼睛危机。吴骥不住转动念头,想找到解决危机的法子,却是念头千百转,一个办法也没有想到。
吴良一副猫戏老鼠的心态,走得极慢,嘴里不屑的嚷起来:“你逃啊!你逃啊!我让你逃一段路,再追你!就你这模样儿,跟瘦狗似的,你能逃到哪里去?”
话虽然嚣张,极度不屑,却是很有道理,以吴骥这小身板,能逃多远?
吴骥不仅没逃,反而很是冷静,越是在危急关头,越是要冷清,紧紧手中的柴禾,做好拼命的准备了。
“来啊!来啊!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让你先动手,要你死得瞑目。”吴良左手中的斧头狠狠一劈,发出一道明亮的斧光,吴骥瞧在眼里,好似闪电划过长空似的,让他骇然。
“吴良,吴良,你真无良!”
杨秀秀急得跟什么似的,脸色苍白,不顾一切的扑上来,要抱住吴良,给吴骥创造逃走的机会。可是,吴良轻轻一闪,就避了开去,还胡言乱语道:“小娘子,你莫要心急!容我收拾了大人物,吴秀才,再来宠你!”
“你你你!”杨秀秀气脸色发青,娇小的身躯不住抖动,一副人见人怜状,颇为养眼。
吴良看在眼里,不由得暗吞了几口口水,再也忍耐不住了,手中的斧头一晃,恶语恶状的道:“吴秀才,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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