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兽渐渐敛了怒容，稍稍恢复几分平静，就像是有两个人格切换一般，说道：“你一个娃儿，不过十几岁，连这个世界是什么模样都还没有看到，又哪里有资格和我讨论对世界的改造？”
林馥沉默片刻后，说道：“你既然行遍天下追寻改变世界的方法，为什么不往天外天闯上一闯？”
“你居然知道天外天？”老兽不免有些惊讶。
“我……半听说，半猜的。”林馥说道。
老兽听了沉默片刻，又说道：“天外天哪有那么容易上，更何况，有了一个叫林复的家伙捷足先登。”
花研颜滴了一地的血，所有被收集都进瓮中，血流过多，痛苦至极，她连眼睛都很难转动。
差点翻了白眼的花研颜，嘴巴还是挺硬的：“老怪物，你根本不是改变世界。你只是嫉妒我家大师兄，忌惮他的强大，想要战胜他，结果你始终做不到，最后你陷入了绝望，于是……于是你想和他同归于尽，顺便带上这世界生灵？”
老兽微微一怔，然后，就像是听见世间最可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空着的那只手不停揉着腹部：“你说，我会嫉妒一个疯子？”
花研颜没有笑，平静地说道：“你才是一个疯子。”
老兽沉默，轻轻叹息：“其实吧你说的也对，还是有些嫉妒的。我修习术法，各系各道，道魔兼修，全然无碍。我总以为自己是千年一现的绝世人物，然而，谁能想到，竟遇着一个比我更不可思议的家伙。”
“哼，你连他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花研颜继续道。
林馥不禁汗颜，倒是不在意那些名声，而是不想让花研颜再拉仇恨了。
老兽又像榨汁一般榨林馥的血，感慨说道：“妙境自悟仿佛天生，樊笼阵也能施展自如，挥手散指便困世间一切，所有功法我无一不精，连早已断了传承的饕餮大法，也被我重新悟出，若非不想当狗，随时能够逆天！你说我这样的人，可是修行天才？”
每听一句，林馥的心，便颤动一下。
老兽说道：“我做到了真正的万法皆通，理应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他那个小白脸人仙——不需要靠一剑以器，竟能幻化出世间万千道法！”
遇着这样的人，真的很无奈。
老兽笑容微涩，像宠溺孩子般轻轻抚摩花研颜的头顶，说道：“我做到了惊天动地，却没做到惊天地泣鬼神，可能有一点嫉妒他，然则根本，我想寻找到一条通往彼岸的道路，然而无论是任何事，他都让人一直拦在我的身前，我必须想到一个方法让他去死。”
让人？
林馥表示不知道：“你编织的那个阴谋，到底还是被人识破了？”
“没错。”老兽感慨说道，“当时我躲避仇家，却不料穷追猛打，当时我并不为意，因为要借刀杀人，总想着集力总能把他杀死，甚至还欣然他的到来，准备迎接他的死亡，最后成了吧……应该是成了……”
“你真想杀了大师兄，你这个疯子！”花研颜恨不得转头咬他一口！
“在那之前我没有和林复交过手，我知道他很强，是锦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