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夜殇给打击了一下,贺甜甜第二天机甲训练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褚毅没说什么,反正只要贺甜甜能够安然无恙地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直到战斗结束,就算她帮了大忙了。
只是罗宾却显得很有意见,“兄弟,我这些天这么卖力地给你表演,你怎么还是天天想着秦大少啊?拜托,快点回魂吧。”
看着他在使劲地跳大神,贺甜甜黑线不已,“行了,你别跳了,看的我眼花。”
“嘿嘿,那你就快点回魂。他实力那么高,不会有事的,你别自个儿瞎捉摸乱担心。”
贺甜甜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在想他。”
“哇,你刚才的表情明显是在想男人好不好?别想说谎骗我。”
罗宾围着她转了好几圈,“说说,那个三哥是谁?撬谁的墙角不好,非要撬秦大少的。他是不要命了吗?”
眼见其他人也跟着围了过来,贺甜甜抽抽嘴角,“你别乱说话,我只是在想昨晚的训练。”
“不可能,你刚才脸上明显带了艳羡崇敬的神色。”罗宾摸了摸下巴,“绝对是在想男人。”
“甜甜甜甜,你是要学那个什么一枝红杏出墙来吗?”
“……”
荣天恩剥开糖果,准确地丢入童彤的口中,“别学罗宾说话,没个正经。”
“是祖父说的,一个女人看上另外的男人,抛夫弃子,就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她还想说什么,却没再说下去,因为荣天恩接连塞了两颗糖果到她嘴里。
贺甜甜无力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抛夫弃子?她还打家劫舍哩。
“昨晚训练。教我的前辈来了。给我做了一下示范,我是被他的实力给惊了一下。其余真的没什么了。”
至于怨念啊、彻夜做梦发奋杀虫啊之类的,她一个伪少女。还是不要拿出来吓唬小孩子了。
“什么示范?”
褚毅双眼发亮问道,荣天恩也兴致勃勃地凑过来。罗宾靠在武塬身上,别有意味地看着她,“兄弟,你别是看上了他吧?”
贺甜甜已经被罗宾锲而不舍地歪楼给弄得无力反驳了,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下夜殇发威的场景,就将昨晚的事情一带而过。
“教你的人一定是军队高级将领。”
“大概是吧。”贺甜甜扯了扯嘴角,在这个遍地是高手的时代,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姐。会不会是堂伯父本人亲临?”
荣天恩摩拳擦掌,“要是堂伯父有空也教教我就好了。姐,你能不能跟他说说?我也要跟着他学。”
贺甜甜摇了摇头,“不是他。要是你想跟前辈学,就回家里去说,看看怎么样。我是没办法了。”
夜殇看着就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要是她行为不妥当,说不定还会被他给退回去,到时候她是连哭都没地儿去。
她还没有学到他的本事呢,现在就被人给扫地出门,既划不来。又肯定会被叶世天给取笑,她才不干。
荣天恩一脸失望,“你确定不是他?我想跟堂伯父学。”
“红孩儿。联盟上将是个大忙人,就算他想教,也没那个时间啊。”
罗宾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嬉皮笑脸地低声道,“再说了,我兄弟不是在跟上将玩父女相看两厌继而相残的游戏吗?怎么会接受他的教导?”
贺甜甜抽抽嘴角,自从童彤来了雷人一出之后,他们几个人人自危,平时全都自动开启了精神力防护。以免被神补刀少女一个心血来潮就看个精光。
这个习惯的好处在于阻挡了外人的窥视,可是弊端是人在持续消耗精神力的状况中。五感明显要增幅不少,譬如此刻。她就将对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是她也只能装作没听见了,要不然也不知道罗宾这厮会说出什么话来。
“哼,你知道什么?死开。”
荣天恩将罗宾的手给一把拍开,自己站到贺甜甜身边,“姐,那个前辈真的不是堂伯父吗?不应该啊,我们家都是由父亲教导孩子的。”
贺甜甜头痛地看着荣天恩再次开启唐僧模式,她只得不停地否认,“真的不是他。就如罗宾所说,上将大人贵人事忙,我的事情不用麻烦他。”
“姐,你怎么还是这样?我真搞不懂你。对自己父亲说麻烦,你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啊,干嘛要那么客气。”
不等贺甜甜回答,罗宾就抢先回答,“红孩儿,既然如此,你干嘛要跟你父亲客气?就应该一直跟着你家老头儿训练啊。别客气,千万别客气。”
“罗宾,你不说话会死啊,总是抢着发言。”
“嘴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不说话的当然是死人啊。”
其余几个一直没有发言的“死人”,齐齐爆发,几人打成一团。
贺甜甜无语地看着他们拳打脚踢,摇了摇头,正想说点什么,训练室却进来一群人。
“哎,贺甜甜你也在这里啊?”双胞胎其中的弟弟殷驹一路冲过来,到了她眼前紧急刹车,然后仰起头便是一脸笑意。
贺甜甜放下扬起的手,改为口头招呼,“你好。”
之前“自相残杀”的几人,见有外人进来,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尤其是罗宾,风一般跑过来。
“云峥,你小子来这里干什么?”
殷驹一改热情的笑脸,气呼呼道,“你这意思是,你能来我们老大就不能来吗?”
殷浩拍了拍他的肩,“怎么说话的?”
“你是哪个?”罗宾皮笑肉不笑地扫过两人,“长得像了不起啊。云峥,你还没说来这里干嘛。”
云峥言简意赅道,“训练。”
罗宾摩拳擦掌,“现在打一架?”
对方摇头,“没空。”
罗宾立刻没了热情。净翻白眼,“你哪天有空?”
云峥貌似顿了片刻,不太确定道。“大概要忙到明年开春。”
罗宾带头招呼贺甜甜等背景党走人,“忙吧忙吧。我看我们的每月一比,应该改为每年一比了。”
直到他们消失在训练室门外,殷驹才开口问云峥,“老大,你到底是怎么和罗宾认识的?”
云峥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殷浩,“一苇他们什么时候到?”
“十分钟。”
“我们先热身。”
“好。今天一定要争取将一苇大人给打趴下。”
“管好你的嘴,总是咋咋呼呼的。”
……
与此同时,在回去的路上,荣天恩等人也在问罗宾同样的问题。
“你是不是跟首席生有过节啊,罗宾。每次见了面就像点了引线的炸药,像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罗宾突然就进入了悲情模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开始哭诉他苦逼的成长史。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还是小屁孩的罗宾同学,随祖父到云家做客之时,在小花园偶遇小小少年云峥。
两人因为对一朵花的名字起了争执。当时就已经善辩的罗宾,自感说不赢面冷话更冷的云峥,便想着靠武力赢取胜利。岂料。看着比他瘦小的云峥同学,居然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给打得头破血流四脚朝天。
在大人的干预之下,此事表面以云峥赔礼道歉告终。私底下,却是当时仍然不识人间艰险的云峥小少年,被迫答应了威胁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罗宾同学,日后起码得保证,上学之后每月一会,内容当然是打架打架再打架。
“小爷我终有一日要讨还公道,将你个小白脸给揍趴下。否则小爷以后便不姓罗。”
自此。两人开始相爱相杀,你看我手痒。我看你皮痒,总而言之。每月不干上一架,全身骨头都放佛不对劲。
只不过基本上,罗宾都是被揍的那一个,云峥则是闷头打人的那个。
“小爷就是这样跟他结下梁子的。虽然我挨打挨得多,可惜他小子也不好受。”
罗宾得意洋洋地讲了几件趣事,内容无外乎他每次到云家如何为云峥挖坑,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掉入陷阱,被云家长辈骂个狗血淋头,或者干脆往死里揍的。
“得罪了小爷,想不付出点代价,那怎么行。”
众人大笑,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样的过往。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好朋友,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嘛。”
“切,谁要和他交朋友,一个锯嘴的葫芦,除了会打架,其他的就没个擅长的。”
贺甜甜抽抽嘴角,“你就没觉得痛?人家就一个擅长的,就能顶你许多个优点了。”
“嗷嗷哦,还是兄弟你最关心我。痛死了,那个死小子,每回打架都是往死里揍我,流血是小事,经常都是揍得骨头都碎掉,他才会收手。”
“由此可见你是将人给得罪得很了。他还能给你个好脸色看,已经很不错了。”
“哎兄弟,你是我兄弟啊,不是云峥那小子的,干嘛帮他说话?难道你又看上他了?刚刚红杏才伸到前辈家里去,现在就想拐着弯儿溜到云家吗?秦大少揍人也是很痛的!”
“理他干什么。他就是欠揍。”褚毅扫了罗宾一眼,转而对贺甜甜道,“有什么吃的没有?”
贺甜甜吩咐胖胖将一些糕点与水果端过来,“要不要弄点热的东西?”
罗宾装模作样地在一旁抹着眼泪,“兄弟,你怎么可以脚踏三条船的时候,还想着跳上软骨头这条中看不中用的……”
贺甜甜抽抽嘴角,眼见他被褚毅给五花大绑扔到角落,当真眼泪汪汪起来。
“活该,让你嘴贱。”荣天恩向他挥了挥拳头。
贺甜甜转身去了厨房,就让他们相爱相杀去吧。
她没看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