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贺甜甜真的很想杀了木村信,而后者也很想杀了她,可是遗憾的是,他们谁也没有杀了谁。
因为没有多久,教官金胜吉就带着五六个下士匆匆赶来,“妈蛋,谁要打架,谁要杀人?都给老子站出来,老子先杀了他!”
他的视线自贺甜甜、木村信等人的脸上一扫而过,犹自带着一股恶狠狠的意味。
“你们这群兔崽子,一天不给老子惹祸心里就不痛快是不是?啊?问你们话呢,哑巴了?!说,到底是谁要杀了谁?!”
木村信不吭声,贺甜甜就更不吭声了。
实际上,她现在正被火悦吵得头痛欲裂,加上雷精还在一旁兴奋地想要窜出去劈人,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微控制不住的迹象了。
如果不是因为金胜吉的到来,说不定木村信就真的成了她的掌下亡魂。
“小胖墩,别闹了!要是你再不闭嘴,我特训回去就去契约之森里呆着,不等到火煌前辈出来逮你回去,我他|妈|的就不姓贺!”
火悦悻悻然闭了嘴。半个人窝连脏话都骂出来了,还拿她的宝贝姓氏出来威胁,他要是继续看戏看的热闹,她回去铁定会去契约之森的。
这个笨女人,真是太不可爱了。哼,叫她杀个人也磨磨唧唧的,还拼命抵抗雷精之力,活该她精神力也被劈了。
因为火悦停止了捣乱,兴奋不已的雷精也逐渐安静下来。等到金胜吉又骂了一轮过去,贺甜甜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金胜吉暗暗称奇,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生心理素质还不错。尽管以往她就因为屡次“出格”而让他印象深刻,可是没有哪一次是挨骂能够越挨越精神的。
难道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罗宾与褚毅,前者依旧嬉皮笑脸的。后者则一如既往地微眯着双眼,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报告教官。”
金胜吉正想着做做样子就算了,反正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哪个学生了事。他还真的不耐烦陪着一群小屁孩耍嘴皮子。
可是偏偏就在他要高抬贵手的时候,木村信身边的人却举起了手。
“说。”
“不关我老大的事。是贺同学先说了要杀人的。我们只是合法防御。根本就没有伤到对方。反而是对方一直仗势欺人,利用威压控制我的老大,不让他动弹,以此羞辱他。”
金胜吉挑了挑眉,贺小妞又发飙了?真可惜没有来早一点,错过了一场好戏,失策失策。
“你是说她欺负了你家老大?”
“是的,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挑衅。说我老大是畜生,又说我老大对她的打招呼是在找死,双方根本就不会动手。要知道,现在毕竟是在特训,军部对我们这些学生负直接责任。我们胆子小,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实在不愿意与人动手。”
贺甜甜望向那个身形瘦小的男生,似笑非笑。
这人还真不错啊,虽然不是完全的颠倒黑白,可是却有意识地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只将对己方有力的一部分说辞诚恳地上报,如果遇上蛮不讲理刚愎自用的教官,恐怕她现在就要受到惩罚了吧?
“哦。你的老大是哪个?站出来让我看看,是伤着你的心了,还是伤着你的肺了?怎么,不好意思站出来?妈蛋,被一个女的教训了不老实躲着,竟然还敢指使小弟哭丧着脸打小报告?给老子滚出来!让老子认识认识你这个丢尽我们男人脸的王八蛋!”
“哈……额……”
罗宾想要大笑,却因为褚毅的突然一瞥,笑声顿时硬生生地梗在了喉咙里,只得双肩抖个不停。
荣天恩听到这里也是乐不可支。不过他对联盟军人向来就是敬畏有加,所以尽管身体也是微微颤抖。可是还是老实地低着头。
童彤无聊地听着金胜吉骂人,很奇怪以前笑眯眯的教官怎么突然就破口大骂像个泼妇。正在疑惑自己是不是被韩思淼那个家伙给传染了脸盲症。所以其实教官是换了人,只是她没有认出来?
贺甜甜也有些想笑,可是意识海中火悦都笑得滚了无数圈了,雷精受他的影响又有沸腾的迹象,她只得赶紧平心静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木村信原本不想动,反正双方都动了手,不管怎么说,最后肯定都是一边一个巴掌了事,不痛不痒的,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以后的时间多得是,不愁找不到机会做了贺甜甜这个小|贱|人。
只是可惜,一向聪明得紧的娄小子却突然像个傻子一般,又开始了忠心耿耿地护主行动,大有鱼死网破,一定要辩个明白的趋势。
这个新加入不久的小子,平时极为听话与好用,就是在一些关键时候,尤其是涉及到他这个老大权威之时,经常会变成一根筋犯浑。不知道枪打出头鸟吗?真是,不用可惜,用了有时又心烦意乱。
看着周围几个兄弟因为自己的没有现身而眼神逐渐黯淡下去,而娄小子却一直在跟教官眼神较劲,木村信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是你?你不是木村家的那个谁吗?哦,对了,木村最小继承人的堂弟,叫什么来着?木村信?嗯,教官我虽然老了,记忆力还是不错的。说吧,是你被她给打坏了?坏了哪里?让我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停止你的特训,送你回去治疗。”
“谢谢教官。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不用麻烦。”
“你别忙着谢我。老子现在虽然是教官,必须一视同仁。但是老子首先是个男人,最讨厌手下的兵输了不认账,尤其是你小弟还说你输给了一个女生,被人家给用威压镇的动不了?
妈蛋,那你还告个屁啊?是你想杀她还是她想杀你?要是你想杀她。你这样的输人又输仗的兵,还不如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老子要是瞧得起你,明天全联盟的军人就得瞧不起老子。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理?”
明知道不对,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木村信涨红了脸。却一句抗议也不敢说。
现在他可不是十大世家木村家的继承人,他的祖父可不会大事小事都替他撑腰,就为了顾全木村家的脸面,即使他有些地方做得不对,他也会替他将场面给圆了。
只是,他不吭声,不代表别人也不敢说话。
“教官,您这样说不对。有偏心的嫌疑。现在不是我老大丢不丢男人面子的问题,而是贺同学她纠集了同伴,想要打杀我老大,谋害同学。”
“你确定她是想谋杀木村信?”
“是,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她说了一句‘木村信,你找死’,然后就突然发飙,要置我家老大于死地。不信您可以自己问问贺同学,有没有说过这样一句话。”
“你是叫贺甜甜对吧?说说看,你有没有说过这么一句话?”
金胜吉饶有兴致地看向袖手旁观的贺甜甜。见她依然从容淡定的样子,突然就很想捉弄她一番。
“我说了。”
“教官,她承认了。”
“贺甜甜。你承认自己对木村信同学起了谋害之心吗?”
“切,我还想杀了褚毅呢。”
罗宾笑眯眯地看向微眯着眼的人,“软骨头。你说我什么时候杀了你好?是现在光明正大地干掉你呢,还是找个月黑风高夜,偷袭暗杀?”
无视掉听傻了的一群人,褚毅懒洋洋地道,“随便。你敢来,我就敢杀你。”
“看,教官。我也说了杀人的话呢。要是这样就犯法,那么全联盟的人大概没有几个人是不知法犯法的。”
“那不算。你这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之言,当然没有犯法。可是刚才的情景不一样。贺同学对着我家老大说这话的时候,身上涌动着雷电一样的东西,杀意环绕,是个人长眼睛的都知道,她当时确实是想杀了我老大。”
“我说小矮子,你这是在讥讽我罗宾不是人没带眼睛出门吗?”
“罗宾,人家是笑你没长眼睛,不是没带眼睛,根本不一样。”
“噢,多谢红孩儿指点啊。原来当时有人没长眼睛啊,没长眼睛的确实不是人,要不然怎么会有睁眼瞎子的说法。这人不单止眼瞎了,心也盲了,胡搅蛮缠信口胡说。
幸亏我罗宾的眼睛还在,还能看得见东西,虽然不至于事事都明辨是非,但起码不会在大是大非上面颠倒黑白。老天爷对我还真好,得天眷顾啊,要好好活着才行。”
金胜吉黑线,两年不见,这刺头儿的口头功夫进展地犹如一日千里,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的,真是他|妈|的,爽!
“我是斯文人,不会指桑骂槐暗地阴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总之贺同学之前确实是说了威胁的话,也确实是对我家老大动了手。要是教官您单单指责我们的不对,我不服!”
“哼,你不服?就单凭你今日这番言论,我就能通报上头,让军部对你永不录用。前线不需要你这样挑拨离间的人,以为老子是那些刚愎自用的蠢货吗?木村信没说话,贺甜甜也没说话,两个当事人都没吭声,你不服个屁!”
金胜吉一反常态,双眼精光爆射,精神力突然犹如大山一般压在了在场所有学生的身上。
“‘杀人者,人恒杀之。’今天不管谁是主使,谁是帮凶,全体都记大过一次,通报全校。你们服不服?不服地就给老子站出来,当场格杀,原地就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