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第一时间就猜测到,对方一定知道了自己是谁。
当初被绑架掩埋,江来逃了出来,导致那个窝点别墅被烧毁。现在,这伙人要用同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性命。
江来敢肯定,十字会的目的,应该是抓住自己,以问得十字徽章的下落,绝不会轻易杀了自己。所以,这个举动,只能是赤鹰自己做的决定。
大意了,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只要上午的时候,自己不跟着来,恐怕那三个人也拿自己没办法。
而现在,来是来了。可是什么信息都没有获取到。那个光头大炳,恐怕也是个假名字,是个小角色,真正重要的幕后人物,甚至还不如当时自己被绑架的那几个人。
对,一个叫安爷。
还有一个叫王管家的,就是这个人,亲手打晕了自己,想埋了自己。
而现在,自己竟然会折在这么几个喽啰手中,真是丢人。
丢人啊!
“现在怎么办?这股毒烟不出一分钟,就会溢到这里。这间办公室里,竟然不通水、不通电,连消防都不过关,看来,这是赤鹰的常备销赃场所啊!”
江来环顾四周,但凡能够利用的东西,他都不会放过。
但是,目之所及,什么都没有。
颇有些坚壁清野的战略意味。
江来无奈的把目光投向窗外。二十八楼,跳下去,死应该是死不了,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底下一定有赤鹰的人在候着自己,自己这一跳,只怕是自投罗网。
“往下跳是不行了,往上呢?”
江来突然抬头看了看,上面还有五层楼。刚刚进电梯的时候,江来特意看了下总楼层,有33层,现在身在28楼,也就是再有五层,就能抵达楼顶。
到时候再想办法跳楼,也来得及。
说干就干。
江来抄起一张桌子,朝着玻璃窗扔了出去。
这个时候,已经无法顾及到什么不能高空抛物了,只要能够活命,高空抛人都行。巨大的玻璃窗破碎的声响传来,那张桌子应声飞了出去。
江来并不是要从玻璃幕墙上爬上去。
没有装备,寸手可难以攀爬。扔出那张桌子,完全是为了引开那帮人的注意,任谁听到这么大的动静,都以为自己要从窗户跳楼了。
可是江来并没有。
他很利索的打开天花板,从应急通道中,快速的找到安全通风口,再从通风口的位置,一路往上,直接往最顶层攀爬。
桌子从二十八楼追下,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浓烟溢出,有人以为是大厦着火,开始报警并疏散人群。
江来却不管这些。
他一直往上,再往上,直到爬到了楼顶天台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错,他们都说,你肯定会跳窗。我却说,你一定会上天台来。江来,你倒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
一道声音响起,让江来心中徒然一惊。
细细看去,不是那个光头炳哥,还有谁?
“可惜啊。你如果不是安爷要拿的人,我们问完话也就算了,但是,你得罪了安爷,这世界,可就要和你说声再见了。”
“炳哥?”
江来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个自称炳哥的人回过头,僵笑了笑,道:
“是我。小兄弟,辛苦你了。跑这么一趟,把命丢在这里。从这里跳下去,别人也不会知道,你是从三十三楼跳的楼,还是二十八楼跳的楼。”
“你是赤鹰的人?”
江来又问了一句。
眼前这人,的确就是炳哥。只不过,现在的炳哥,看上去可不像刚刚那样,傻乎乎的,给人安定感。
现在的炳哥,充满了危险。
“你既然得罪过安爷,自然知道,我们赤鹰办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当初王管家说要埋你,被你小子逃脱了。这一次,先摔死了再埋,总不会再出意外了吧?”
听见这话,江来终于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赤鹰的人。
不过,他还有件事想要确认。
“你们是受十字会之托?”
“嗯?”
炳哥闻言,眼睛一凝。
“好小子,看来,那枚十字徽章果然是被你小子给偷走的。胆子不小,十字会的东西也敢偷。我看不如这样,你呢,把那枚徽章交出来,我或许会考虑饶你一命。”
江来摇了摇头。
“你饶了我,你们那位安爷可会饶你?”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快拿出来吧!”
炳哥眼中充满着灼热。
最早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纯属无稽之谈,一个小朋友,怎么可能跑去国外偷十字会的东西,这不是在说笑话嘛?
十字徽章,来历非凡。
自己若是能拥有一枚十字徽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你说的十字徽章,的确是我拿了。但是,我却不想给你。”
江来很想试一试,自己现在的身手。
有一段时间没和方长过招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修为到底如何。
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炳哥的修为其实一般。两人以命相搏,未必谁输谁赢。
炳哥见状,心中大奇。
见过不怕死的,但是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
这小子,莫不是气糊涂了?
“你当真不给?”
“你如果真的想要,不妨自己来拿。”
江来摆好阵势,准备迎敌。
炳哥见势,心中直摇头苦笑,这可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啊。以为学校里学了两招,就能出来混江湖了?
江湖二字,十八笔划,可不是这么容易写的。
炳哥抬手近身,直接袭向江来。
在他看来,江来不过是个高中毕业生,能有多大的能力?
只不过,等两人的拳掌相接,炳哥才惊觉大骇,上当了,上大当了!
江来运转土帝神功,浑然一击。
沛然莫御的真力,灌溉而出,瞬间就击穿了炳哥的攻势,超过一万牛力的爆发,让那个炳哥五脏六腑都仿佛地震了一般,向后面飘去。
这方天台本来就不大,江来又是全力一击。
那个炳哥自然失了重心,飘出了天台外。像极了一只断线的风筝,从空中坠落下去。
江来收了势。
“得,还以为能打上几个回合。这下好,坠楼了,和我就关系不大了。”
有人坠楼,报警的人多了起来。
救火车、警备署的装甲车,呼啸而来,人头攒动,江来顺梯而下,淹没于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