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几乎一夜未睡。
躺在酒店里的宽阔大床上,辗转反侧。一旁的丁雷鼾声准时响起,让江来就更加睡不着了。他在思考,如何破局。
国际少年修行交流赛,只有3天时间。
今天已经过了一天,自己必须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江来分析过时机,认为最佳动手的时间就在第三天晚上。
因为第四天,各个国家的人都将返回国内。
到时候,谁知道是谁干的这事呢?
“呼~噜~”
丁雷的鼾声节奏分明,三声慢的,再一声快的。如果配合点其他背景音乐,那就是个完美的慢四拍了。
江来对于如何偷东西,毫无经验。
但是眼下面临的难题,就是偷东西。因为不能让对方发现,也就是说,不能让对方看见自己,或者猜到自己。
时钟分秒滑过。
江来在凌晨两点十七分的时候,终于大彻大悟。
或许可以试试用精神力迷惑对方,只要在见面的那一瞬间掌控并接管了对方的意识,那么,自己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那枚十字架了吧?
这种操作,有点类似于通俗意义上的催眠。
只是这个催眠,是瞬时催眠。
在0.1秒之内,接管对方意识,让对方陷入你的精神领域。这种操作,至少需要精神力达到4甚至是5以上,才可勉强一试。
一般来说,要具备两个条件。
第一是精神力修为必须达标;第二是,你的精神力必须比对方的精神力超出很多,如果很接近,也是绝对无法控制对方的意识。
江来想清楚这些,心中也着实没有任何把握。
他想了想,此时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干脆再修习一遍大梦几千秋。江来很久没有测试过自己的精神力,上一次测试,还是3.5。当然,他在高考中呈现出来的成绩,只有2,那是为了藏。
这些天来,江来几乎每天都反复打磨大梦几千秋,按照正常的速度,精神力至少应该达到4以上了。这两天再突击一下,或许可以搏一搏。
时空秘钥,这样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有时空秘卷在手,相当于多了一条保命的手段,也即意味着多了一条命。
一夜未睡。
天擦亮的时候,丁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见江来盘坐在床头,吓了一跳。
“老江,你没事吧?”
江来缓缓睁开眼,有些疲惫道:
“没事,就是你的呼噜声太响,我睡不着。索性就修炼修炼。”
“这……不好意思啊,我没听着打呼噜。”
丁雷有些歉意。
江来摆摆手,道:“你要是听着了,这栋楼都得塌了。没事,我今儿就不去卢卡道场了,补个觉。”
“那行,我帮你请假。”
“雷子,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帮忙。”
江来想探一探詹姆斯盖的精神力修为,这件事想来想去,还是丁雷最为合适。两个人都是南江大学的学生,天然的具备亲近感。
丁雷一拍胸脯,道:
“但说无妨。”
“今天是轮值对战,我知道,你的对手不是那个詹姆斯盖。不过,我想你帮我探听一下,那家伙的精神力修为到底如何?”
“江来,你准备动手了?”
丁雷一听,来了兴趣。
江来摇摇头,“动个屁的手,我只是觉得那个人有点问题,想查一查他的底细。”
丁雷想了一会儿,咬咬牙道:
“行,这事包我身上。”
他已经想好,最不济,就自己上去和那个詹姆斯盖挑战一番,以自己的精神力修为,多少能试出对方一些底细吧?
用完早饭后,大家便从太子酒店出发,前往卢卡道场。
江来亲自给李长青请了假,理由是一样的。
昨夜被丁雷的震天呼噜声给闹的一宿没睡,想补个觉。李长青自然无不允可,对他来说,江来去道场观礼,比不去道场观礼,麻烦事要少得多。
江来没有补觉。
大约眯了半小时左右,恢复了神采,江来便又投入了大梦几千秋的修行当中。
这门功法,只有一卷。
初时修炼,只觉得“我的个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容易简单的功法”?然后精神力暴增。中段修炼,又会产生“这门功法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倒是有点意思”的感悟。
江来现在就处在中段修炼。
打个比方,你做数学题,已经有高中水平了,但是,拿到的试卷,却是“1+1=?”这样的题目,是不是太简单?
想都不用想,你就会知道答案。
后来,你才会知道,“1+1”也不一定就等于2。它也有可能等于3,比如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会弄出三个人来。它也有可能等于1,两个人合为一体的时候,你瞧,就等于1了。
这个例子很粗俗,但是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这也是江来为什么觉得大梦几千秋这门功法的不凡之处。
也不知道修炼到后面,还能有什么新的感悟。
中午的时候,江来也没下去,自行点了一份外卖,有酒店服务生亲自送到门口,倒也省心省事。
下午4点。
丁雷终于回到酒店,一进门,就往床上倒去。
“江来,你这次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咋的啦你这是,被琳达榨干了么?”
见丁雷这模样,江来忍不住吐槽道。
丁雷翻了个身,说道:
“扯淡,都是你说要去探一探那个詹姆斯盖的精神力修为,我问来问去,也没个结果,所以只好硬上,通过挑战的方式,大概知道了那小子的精神力深浅。”
“怎么,你赢了?”
江来带着期望问道。
如果丁雷都能赢下詹姆斯盖,那么自己的行动把握就大多了。
丁雷缓了缓,慢慢道:
“当然没赢。不过,那小子也不算输,他的精神力很古怪,我在与他对敌的时候,总感觉他的精神力时强时弱,我们比的很吃力,我看得出来,那小子也使出了吃奶的劲。”
“他没使诈?”
“精神力比拼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敢使诈?我就能让他的精神意志受到最重的摧残,没个一年半载休想恢复。”
丁雷骄傲的道。
江来听完,心中大定。他朝丁雷走了过去,道:
“你要这样说,我还真是欠了你一个人情。来吧,帮你捶捶背还是按按肩?”
原本瘫在床上的丁雷立马弹起,惊恐的看着江来。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