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往的除了刘一辰之外,还有威腾教授带的一位博士生,以及另外一个叫内森·塞伯格的教授以及他带的两位博士生。
内森·塞伯格,虽然名气没有威腾大,但是也是一位理论物理的大佬,他与威腾发展出了塞伯格-威腾理论可是理论物理的一大成果。
虽然尚待完善,量子场论仍是迄今最成功的物理学理论之一,而内森·塞伯格正是量子场论的建构者之一。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他与格雷·穆尔从数学上细致洞悉了两类量子场理论——共形场论和拓扑场论。到了20世纪90年代,塞伯格又与威腾合作,专注于解读三维和四维的超对称量子场论,这个理论解释了质子中的夸克为何会被牢牢地束缚住。
当然,塞伯格并非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最出名的理论物理学家,甚至连前五都排不上,因为其中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就下于5个,只能说物理方面普林斯顿的实力非常强悍。
从纽约机场到瑞士日内瓦的机场,可比从纽约到魔都要近的多了,睡了一觉,等睡醒了已经抵达机场。
当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有人举着牌子前来接机,两辆轿车,刘一辰因为对这里不熟,谁也不认识,所以特别的低调。
他一路上观察着这一座瑞士第二大城市,在国际上,日内瓦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联合国城市’!
之所以有这个名号,是因为它是世界各国际机构云集的国际化城市,日内瓦以其深厚的人道主义传统、多姿多彩的文化活动、重大的会议和展览会、令人垂涎的美食、清新的市郊风景及众多的游览项目和体育设施而着称于世。
它同样也是世界钟表之都,钟表业与银行业成为日内瓦的两大经济支柱。
在这里,有着无数的国际组织,包括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红十字会的总部,世界卫生组织等等。
车辆直接从机场出发,前往cern,因为cern就位于日内瓦附近,横跨瑞士和法兰西边境。
很快,他们来到了瑞法边境上的欧洲核子研究组织总部——传说中聚集着全世界最聪明头脑的cern。
这是一个小镇,因为cern而闻名的小镇。
现代化的酒店,可能是四星级或者五星级酒店,几人入住其中,他们将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威腾、塞伯格年纪比较大,入住后就先在酒店里休息,刘一辰则想着难得来cern一趟,便约着威腾的博士生‘博格’一起出去逛逛。
很快,刘一辰就发现了,这个小镇虽然并不大,但是科研氛围却很强。
很少有某个科研组织能够单靠内容,便吸引一大群物理学界的顶级牛人聚集在这里。
要说项目经费的话,cern的经费绝对算不上世界第一,每年总是有cern的研究人员抱怨着cern研究经费缺乏,但在这里工作的理论物理学家,却是占据了全世界理论物理学界的半壁江山。
在路上随便碰到一个人,也许就是某个知名学校的博士生,稍微显老一点可能是某个着名学校的物理教授,若是碰到七十岁的白发老头,也许他是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刘教授,cern理论组的人数大概20个,其他所有都是做实验、数据等等其他辅助性工作。其实也就第一次来会感觉到稀奇,等多来几次,就没有什么了,我这一次已经是跟着教授来了第五次了!”博格笑着说道。
刘一辰微微颔首,这几天他也有所查阅资料,在cern工作分成两种,也就是fellow和staff,哪怕你是名校博士毕业的,在cern一开始总是从fellow做起,慢慢往上爬。
“这一栋就是欧洲核子研究中心1号楼,相当的有故事,它现在已经停用了,被改成了博物馆性质的场所,游客可以买票进出参观。”博格指着一栋建筑物说道:“在这里面,还放着互联网诞生地的一块纪念牌匾。”
正常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互联网诞生于美利坚,而欧洲没有互联网。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恰恰相反,cern不但有着世界最大的强子对撞机,而且这里还是世界上第一个网站、第一台互联网服务器以及第一个浏览器的诞生地。
而这一切的诞生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一群物理学家实时分析实验数据。
也正是因此,这里不止是物理学家的圣地,还聚焦着大量的软件工程师和硬件工程师,维护着处理数据的超算,同时将全世界的理论物理学实验室连接在一起。
和这里一比较的话,无论是谷歌还是微软的研究团队,哪怕两者加起来都完全没有可比性。哪怕它们的市值换成钱,能再买几个更大的强子对撞机。
刘一辰看着这里,感慨不已,作为第一个网站、第一台互联网服务器、第一个浏览器的诞生地,按理说欧洲互联网应该会很强,可惜互联网率先在美利坚形成产业,爆发出强大的生产力,甚至被誉为‘信息革命’、‘互联网革命’。
而欧洲,到目前为止,一家互联网巨头都没有,沦为其他互联网巨头予取予夺的地方。
这一点上,华夏就做得好了不少,诞生了一批批互联网企业,哪怕一直以来批评声不断,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互联网深刻地改变了华夏的社会,涉及到方方面面,一些新理念不断在华夏诞生,比如互联网+!
虽然云计算、大数据这些率先出现在美利坚,但是华夏这些领域发展也并不慢。
相反在欧洲,就悲哀得多了,很多人看的欧盟一开就是几十亿欧元、上百亿欧元的天价罚单,然后对着欧盟大唱赞歌,实际上谁不知道‘羊毛出现在羊身上’,归根到底这一切的天价罚单到最后都会由欧洲的用户买单。
“咦,那个是什么?”刘一辰指了指一个铜像,露出疑惑之色。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欧洲的东西,而更像是——印度!
“这是湿婆铜像,cern里面可是有不少印度研究人员在工作,比如cern的一个超级计算机任务分配程序dirac下的ganga就是印度人做的,这个湿婆雕像就是他们与cern合作的纪念礼物,用印度神话里的圆环轮舞2来象征加速器的环,同时隐喻环内粒子的湮灭与诞生。”博格介绍道。
ganga就是恒河系统,印度在软件、仿制药这一块,都是全球极为有名气的。
“咦,怎么有华夏人来这里!?”刘一辰忽然看到几个华夏人,不由大感好奇。
也许在其他人看起来,华夏、高句丽、东瀛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就像华夏人看白人、黑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果是华夏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哪个是高句丽人、哪个是东瀛人。
在这异国他乡,还能遇到同胞,让刘一辰都不由得开心起来。
刘一辰走过去,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呢?”
“刘一辰~~”两个华夏人看到刘一辰,不由得大吃一惊,不免都有些失态了:“刘教授,你好,我们是华夏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我是张昊,他是我的同事赵磊。”
刘一辰微微一惊。
华夏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是华夏从事高能物理研究、先进加速器物理与技术研究及开发利用、先进射线技术与应用的综合性研究基地。其前身正是创建于1950年的华夏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后改称物理研究所、原子能研究所。1973年在原子能研究所一部的基础上组建高能所。
“我们华夏与cern也有合作?”刘一辰不解地问道。
据他所知,华夏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在1990年就完成了京城正负电子对撞机工程,而且还荣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他也没听说过华夏有加入cern。
“刘教授,是这样的.....”赵雷解释了起来。
刘一辰才知道,早在1984年华科院就与cern签订了每年交流7人的合作协议,1993年就与cern签署了合作协议,在1996年就正式参与cern在大型强子对撞机上建造探测器的合作。1999年参加cms和altas国际合作研究,cms探测器实验华夏协作组和altas探测器实验华夏协作组成立。2002年水木大学与cern签署了参加lhcb实验协议。
可以说,华夏与cern的合作至今已经将近30年了,在这个合作中,华夏借此培养了一批高能物理学家。
lhcb是底夸克侦测器的缩写,也是一个国际性质的研究组织。就和以上京谱仪缩写命名的beslll国际合作组一样,由一国或一组织主导,多国科研人员参与,共同完成某一科研项目。
而目前来说,lhcb研究的重点,便是寻找五夸克态粒子“pc+”。
可惜听赵磊和张昊的说法,虽然已经努力了许久,但是至今依旧未能寻找道寻找五夸克态粒子“pc+”。
而这一次cern云集这么多的学者,就是因为cern有一件盛事,那就是启动大型强子对撞机,用于探索发现希格斯玻色子,刘一辰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威腾他们是为此而来,而不是为了所谓探测弦理论的基本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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