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玉箫又进入那不断循环的噩梦。梦中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她梦见了那次在新京的时候。
那天玉箫在新京的姜家的院子里。那个姜大老爷看着她的那贪婪的目光。女孩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也就是那一天的晚上。
玉箫早早插好门,在屋子里准备就绪就要睡觉了。突然门被轻轻的打开了。玉箫吓了一跳。门已经上了插棍怎么还会进来人。
她抬头一看进来的居然是姜员外。是啊,对于一个土匪来说这样小小的门插算得了什么。
男人若无其事的走进来一副关心的样子说:
“玉箫还没睡呢?”
“大佬,我这就要睡了。你有什么事吗?”
玉箫说着警惕的起身,把自己刚刚解开的衣服赶紧系严实了穿好。靠着墙站好。
姜员外看了她一眼就坐在玉箫的床上。手里摸着玉箫的被子,眼睛四处打量着屋子说:
“这屋里是简陋了一点。玉箫你想不想要富丽堂皇的屋子,想不想要花不完的钱?想不想当姜家的女主人。如果想,以后姜家就你说了算。由你当家。这个院子还有姜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大佬你说什么呢?你是我娘的丈夫,我名义上还管你叫一声爹。你怎么能这样想?”
玉箫义正辞严的说。
“正因为我喜欢你娘,我才收留你这么久。你可要知道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愿意的话完全可以。”
“我不愿意。”
没等姜员外的话说完,玉箫的我不愿意打断了他的话。玉箫几乎是喊叫着说出来的。他要给院子里的人一个动静。
姜员外一看造个没脸就恼羞成怒。站起来就来抓玉箫那瘦弱的手。脸就凑了上来。嘴里还一边说着:
“要不是你长得像你娘,我也不能看上你,你说你哪里好?一身的臭肉令人恶心。”
一边说着还一边的嘴凑上来要亲玉箫。那嘴里腐朽的臭味喷玉箫一脸。令玉箫一阵恶心。
玉箫的手被按在墙上,头不断的左右摇晃不让对方得逞。躲避着那难闻的臭味。实在逼急了就冲男人的脸上“噗”的一声吐了一口痰。一下子就吐在对方的眼睛上。
男人闭着一只眼,撒开抓住玉箫的手去擦脸上的痰。那口痰已经已经从眼睛上顺着脸流到了嘴边。
男人退后一步说:
“你这个犟种和你娘一个样。你稍微活动活动脑筋想一想,跟着我你会有享不尽的福。”
玉箫趁机往门口跑。到门口一拉门。发现门已经被关上还上了插棍。这时候姜大老爷已经追到了门口。玉箫的手还在拉着门栓。身后的人就扑了上来。从身后抱住玉箫的身体。
玉箫用双手支撑着门艰难的转过身体。她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强迫自己用放低的声音说:
“我娘是跟了你,她享福了吗?我一身烂肉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把我们钉在马圈里。我娘能死吗?你这个人坏透了。我恨死你了。呸”
“没有用的,你能跑到哪里去?孙悟空厉害吧?他都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你有孙悟空厉害吗?
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吃了我的饭长大的我不能便宜了别的小兔崽子。”
姜员外看玉箫的口气有些缓和就又倒出一只手,擦完了脸上的那口痰说道:
“我就不信你能犟过我。”
说完这次眼睛里露出凶狠的目光。又一次的扑上来。一把就把瘦弱的玉箫抱在怀里。就往床边走去。
“救命啊,救命啊。有小偷进屋了。”
玉箫一边拼命的喊一边挥舞着手踢蹬着腿。脚蹬住床边就往外挣扎。
那男人累的呼哧带喘的,也不肯撒开手。玉箫想这下子完了,宁死也不能让这老家伙占到便宜。她就拼命的用膝盖顶。用手抓挠。
锋利的指甲不几下接给对方的脸挠出了血印子。手上脸上都被玉箫给抓破好几处。这下子彻底的激怒了对方。开始用上了蛮劲。
“这是我的地盘谁敢不听话就是死路一条。”
男人说着就把那沉重的身体压下来。瘦弱的玉箫虽然个子高,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她拼命的反抗。还一边喊着:
“救命啊。快来人那救命啊。”
“你喊吧,喊破嗓子也没有人来救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们都是我的人。”
玉箫听了几乎要绝望了。就在玉箫的反抗的力量就要用尽的时候。突然就看见男人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就他“通”的一声。那个人手里的棍棒一下子就打在姜员外的头上。就像用木棍敲在树干上的声音一样。
玉箫惊叫了一下。那身上的男人就被打晕,沉重倒在玉箫的身上。压得玉箫几乎喘不上气来。
来救玉箫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四平。
江四平正起来解手路过门口听见玉箫在里面的求救声。立刻抄起房山头的一根柴棒。来到玉箫的门口,一听里面有撕打的声音。玉箫还在喊叫。
“不好,有人进屋了。”
说了一声就去推门。一推没推开这是里面插上了。他就打开旁边的窗子伸手打开门插进进屋来。从后面一看是那个大掌柜的。
他就举着棒子在后面不知道是该打还是不该打。正在犹豫的时候看见玉箫已经精疲力尽了。再不打可就不赶趟了。这才一咬牙敲了下去。
江四平把姜员外从玉箫的身上给踹下去,那胖的滚圆的身体骨碌到地上。这才来看玉箫说:
“你没事吧?呸,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敢啃嫩草。”
玉箫深深地呼吸几口气。说:“没事,还好你来的正是时候。”
玉箫起身后发现自己的外衣的扣子已经被撕掉。敞着外衣露出了里衣。
她用手揽了揽衣服。顾不上害怕来到地上躺着的人的身边狠狠的踢上几脚。江四平也趁机踢上几脚。
“怎么办?能不能打死呀?要出人命怎么办呢?”
玉箫看见地上的人没有一点知觉。一踹一晃荡还以为死了。就害怕的问江四平。
“没事,不能死。我有准头的只是打昏了。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不是人。呸。”
江四平安慰着玉箫。两个人站在地上看着那个昏迷的人。
两个人趁夜把那死尸一般的人挪到他自己的屋子里。这一夜玉箫和江四平都没敢睡。不知道第二天等来的会是什么。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姜员外没事人一样的坐在桌子边吃饭。脸上挂着几道被抓挠的血痕。伸出来夹菜的手上也有几条结痂的道子。
“大掌柜的你的手和脸咋这样了?”
同桌吃饭的一个亲信关心的问他。
“昨晚喝多了不小心柴禾刮的。” 姜大老爷说完瞟了正在盛饭的玉箫。
玉箫青着眼眶子给大伙盛饭端菜。吃饭的时候姜员外观察着吃饭的众人。看见江四平也青着眼窝。他就心里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