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从静心院回来,就乖乖得洗漱完毕,然后上床睡大觉。虽然她看起来一脸平静的样子,其实只要她自己知道她正在一半欢喜一半忧。
喜的是她在霍北寒洞房里的喜字上抹了痒痒粉,以及桌子上也抹了一些,只要他们一碰触或者有被风吹到,那么痒痒粉就会跑到他们的身上去。
那个痒痒粉是她以前用来对付土匪的,她带到霍府来。
这个痒痒粉很管用,一旦沾染上就会慢慢地开始发痒,最大的特点就是越挠越痒,可以用奇痒无比来形容,更让人开心的是药效要过六个时辰才会褪去足以痒死人。
巧儿躺在床上嘿嘿笑着,霍北寒与步芊芊恐怕没有办法洞房花烛夜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恐怕是要毁在她的手里了,想想真的很兴奋。
她甚至想着两个人气急败坏的样子,简直就太爽了,她就是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破坏他们的好事。
忧的是痒痒粉有没有落到两个人的身上,毕竟这事没有万无一失的保证,万一不落,那这两个人此刻岂不是……噢!那样的画面她已经不敢想象,实在是太戳心了。
肿么办?想着这件事情,她越来越睡不着了,又不能冲到水云居去看看,在这里猜来猜去的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一夜,她压根儿就没有合眼,翻了几百个身,脑海里循环播放着成功与失败的画面。
成功了她哈哈大笑。
失败了她闷闷不乐。
这一夜下来,差点将自己整成一个疯子。
想想真是不划算。
凭什么霍北寒与步芊芊乐得屁颠屁颠的,她却失眠了一个晚上。
霍北寒离开水云居以后,还在不停的挠脖子,脑子里还在想着是谁搞得鬼?而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人,目的何在?一看就是不想让他好好睡觉。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是谁干的了。
虽然很痒,但是可以避开步芊芊的纠缠也好,免得让步大将军误会他对她的女儿第一天就不好。只是以后又该如何避开步芊芊的纠缠,这是一个费脑筋的问题。
步芊芊觉得自己要毁容了,整张脸挠得都快要肿起来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痒得也没有心情去管霍北寒的去留问题了,她现在只想止痒。
当然步芊芊也不是笨蛋,自然也能想到这突如起来的痒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跟霍北寒共同喝了酒,会不会是酒有问题?
她忍着奇痒,跑到了桌子前打开了酒瓶的盖子,研究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酒依然醇香无比,看着就知道是上等的好酒,霍府不可能备差得酒上来。
如果不是酒,会不会是菜有问题?随即想想也不对,她跟霍北寒压根儿就没有吃菜,他们就喝过酒。
那么还是出在酒的问题上吗?
步芊芊一时之间有些懵逼,她才初来霍府,谁对她有意见?胆敢这么害她。
百分之百有人害她,这一点她很肯定,就是要来破坏她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