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把这群黑衣人全瞪了一遍之后,不客气地说道:“这都是自己人,你们怎么把我师兄当成犯人般的押着?你们快点把我师兄放开!一场误会而已。”
说着她就要去动手帮师兄挣脱开被抓住的手臂,不过未能如愿,她被霍北寒一把给揪了过去。
霍北寒怒不可遏,“丁巧儿!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你随便去碰一个男人的手一点都不觉得伤风败俗吗?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霍北寒的女人!”
她不禁撇嘴,此话真搞笑,她跟山贼土匪都打过架,『摸』手过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要让她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保持矜持,那还打什么架?
她不买账地冷哼:“习武之人,身体上有所接触在所难免,请夫君见谅。”想想有求于他,不能硬顶嘴,随即又放柔语气恳求道:“更请夫君放过我的这两位亲人,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来看望我。”
“你的亲人都是这么特别的吗?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进我府里探亲?白天堂堂正正的登门而来不行吗?若没猫腻,你何需如此紧张?”他的话冷得又像是来自地狱。
“他们不是怕你不同意嘛,所以就急着晚上来见我一面之后就要赶回去了。”巧儿打哈哈。
“试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会不同意?丁巧儿你扯起慌来太拙劣,这两个人在我府外已经转了很长时日,你真当我这霍府的人是白养的,吃素的吗?”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真的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皮子底下。
也许衍哥哥与长流师兄从北方一动身就暴『露』在了他的势力范围之下。这个男人真的有只手遮天的本领,心里想想都发颤,只要跟她们丁家有关的人事物估计都被他控制起来了。
爹与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爹只是一介武夫,能与他沾上什么边?如果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全家报仇雪恨?这样慢慢地折磨死他们家岂不是变态至极?
“他们两个确实鲁莽了些,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可是他们没有任何恶意,也不是来偷你东西的,真的只是单纯地来看看我而已。请夫君大人大量。”如此的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已是她丁巧儿的极限。
“你白天勾引成王,晚上私会情郎。作为你的夫君我该作何感想?你这样做不成体统的事情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处?”他抱起她,在她耳旁轻语。
话轻如梦呓,却直穿她耳膜听得一清二楚。
勾引成王?欲加之罪。
私会情郎?这事被逮住了,在没有完全澄清事实之前,她暂时无法理直气壮。
但是勾引成王这个罪名不能成立,子虚乌有。
也不知这该死的成王误导了霍北寒什么才会给她冠这样的罪名?
真是可恨,她还没开始找他算账,他倒先来设计她了。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阴险。
“夫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位成王我只是在府中偶遇了一下,压根儿跟他不熟悉,怎么会变成我勾引他?私会情郎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感情自然深厚,见我落难于此,只是出于同情来看望我一下,又有何不可?为何好端端的事情在夫君嘴里说出来都变质了呢?”巧儿也咬牙耳语解释。
“装傻,装无辜,厚脸皮,耍赖真的是你的强项,不愧是丁熊的女儿,果然如出一辙。”
“你讽刺我什么都可以,请不要带上我爹。”
“你爹都把你给卖了,你还那么孝顺,真不容易。”
“请你不要再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
“你这么强硬的与我说话是不是不想让我放了你的这两位亲人了?既然这样那么我就让九陌将他们送至地牢查办。等我查明了没有丢财丢物以及别的居心叵测之后再放人。不过这个招供的过程会吃多少苦头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毫发无损,或许皮开肉绽。你可以自己想像。”霍北寒轻描淡写的威胁她。
“你……”对,你是天,你是地,你是唯一的神话。只可敬畏,不可鄙视。是自己又拎不清了,她放柔语气:“那夫君要我怎样才肯放了他们?”
“我只要你服从我的命令,我让裴大娘来调教你不是让她白忙一场;这两人我可以放他们走,但是我希望这是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
她的眼珠转了一圈,不答应还可以有别的选择吗?反正口说无凭,先顾了眼前的安危再作下一步打算。
“我随你安排,不会违反。”
两人之间暗『潮』汹涌,在旁人眼里却是一副亲昵的画面,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彼此依偎。
欧阳衍脸『色』灰白,心像破了个洞,正在一点一滴地失去着什么。
他心心念念的巧儿或许真就这么失去了。
“九陌!将二夫人的两位亲戚送出城外!”
“是!少爷!”
与衍哥哥和长流师兄的这一别比她当初来这里还要难受百倍,他俩走后一种寂寞的无助感油然而生,尤其是衍哥哥走的时候瞧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忧伤与失落,她的心里愈发堵得难受。
碍于场面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方便说出口,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被霍九陌给带走了。
他们走后的几天里她的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着,担心他们的安危,有没有可能被霍北寒暗杀掉?后来实在没忍住花了些银子打探到他们确实安全的走后,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整个人终于轻松了不少。
心里的石头是落下了,可是对欧阳衍的辜负还是内疚不已。
由于心情落寞她对别的事提不起劲来反倒整个人安份了下来。为了减压不去胡思『乱』想,真的一门心思绣起字来了。
裴大娘布置的‘宁静致远’作业就这么被她完成了。虽然绣的十分难看,针脚歪歪扭扭,粗糙不堪,但至少那几个字是绣像了。
“能够绣完这几个字说明二夫人已经开始有耐心做这件事情了,是一个很好的开端。”裴大娘微笑着鼓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