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儿端了盆水果走了进来,放到了晨兮身边的桌子上。舒悫鹉琻
晨兮将手上的书放下后,奇道:“他怎么来了?”
万儿掀开帘子笑道:“不但人来了,还带了一个好玩的东西呢,说是要送给小姐的。”
晨兮摇了摇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位是个醋坛子,男人的东西我哪敢收?”
千儿与万儿捂着嘴偷着乐。
晨兮白了她们一眼道:“敢情你们是有意的么?就是想看看那位爷吃醋的模样?既然这样,晚些我见了他就告诉他,他训练出来的好下属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千儿与万儿顿时苦着脸,哀求不已道:“小姐,别介啊,要是爷再罚我们俩绣荷花,我们岂不惨了?您看看,看看我们两这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都被针都扎成什么样了?你看着心疼不心疼啊?”
“扑哧!”晨兮轻笑,妙目扫过了她们两那仿佛玉雕般秀美的手指啐道:“两个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哪个人家的丫环敢说自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感情我请你们来是当小姐来了?”
千儿笑嬉嬉道:“这不全是小姐惯的么?能怪我们么?”
“嘿,说来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万儿张了张口正要说时,就听到外间传来司马十六爽朗的笑:“丫头,我来了。”
千儿伸了伸舌头,对着晨兮露出挤眉弄眼的模样:“才说着爷,爷就来了,这可是一刻也离不开小姐呢。”
晨兮脸微红啐道“两碎嘴子的死丫头,一会告诉他你们调笑他,仔细你们的皮!”
万儿连忙拉着晨兮的手求饶:“千万不要啊……”
这时司马十六已经掀开门进来了,笑道:“不要什么?”
万儿连忙作出求饶的模样,那样子可爱之极。
晨兮笑了笑迎向了司马十六道:“她们说……”
说到这时有意停顿了下,把千儿万儿吓得打断道:“小姐……”
“怎么?”司马十六笑微凝斥道:“什么时候这般没有礼数了?竟然敢打断小姐说话了?”
千儿万儿立刻低下了头,不敢说一句话。
晨兮心疼千儿万儿嘟着嘴埋怨道:“两丫头我平日里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着,更别说她们了,你倒随意斥责了,这把她们吓着了又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千儿万儿顿时哭丧着脸,小姐啊,您这是心疼我们还是害我们?谁不知道这位爷是个天下少有的醋坛子,只许您的眼里只有他,您这般维护我们,这位爷指不定心里怎么吃醋呢!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果然只见司马十六的脸瞬间晴转多云,多云转阴,眼见着就在阴转雷阵雨了,千儿万儿只觉头皮一阵的发麻,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被这爷的冷气压所伤到!
开玩笑,跟爷抢女人的关爱,她们可没有这个胆啊。
两人正欲不着痕迹的将脚往外移,司马十六冷笑道:“怎么?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见到爷来不端个茶水就走了,敢情当初爷送你们来真是让你们当小姐来了?”
“小姐……”千儿万儿欲哭无泪的扯了扯晨兮的衣袖,爷这吃醋吃的也太没道理了吧?她们是女人!又不会跟他抢小姐,为什么每次看到小姐对她们好就这种表情啊?
晨兮心疼千儿万儿,又想治治司马十六这般醋劲,遂睨了他一眼,对千儿万儿道:“千儿万儿走,咱们去大厅招待伍公子去。”
千儿万儿顿时喜出望外,对啊,她们怎么忘了外面还有一个炮灰呢!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两人立刻很无良的道:“对啊,对啊,伍公子还拿了好东西给小姐呢,小姐快去看看吧。”
司马十六听了马上忘了吃千儿万儿的醋,转移目标,恨恨道:“这个浪荡子又送什么鬼东西来?”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这会说人家是浪荡子,当初让人家办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谁说伍福仁是扮猪吃老虎装傻充愣呢。”
“嘿嘿。”司马十六陪着笑脸对晨兮道:“好了,是我的错,以后我不骂她们便是,不过她们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你也知道卫一与卫二都二十多的人了,要是换了常人早就是好几个娃的爹了,什么时候给他们四人把事办了才是。”
千儿万儿咬着唇,差点哭了出来,没天理啊,她们才十二岁怎么就老大不小了?这还没及笄呢,谁说要嫁人了?
这爷也太能瞎白呼了!
晨兮瞪了他一眼道:“卫一与卫二是二十多岁了,可是千儿万儿还未及笄,急个什么劲?他们要是真爱千儿万儿,就让他们等着,他们要是等不及那说明他们也不是千儿万儿的良人!”
这话让司马十六听了不禁苦笑起来,他们这主仆三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这么多的漂亮女孩不去喜欢,偏偏都喜欢上了这么小的女孩子,这等着长大的滋味都不好过啊!
千儿万儿本来还害怕司马十六,见司马十六竟然想着把她们嫁出去,不由得来了气,遂有意气起了司马十六。
千儿眼珠一转道:“小姐,您可知道伍公子送了什么来么?”
“什么?”
“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呢,长得漂亮不说,还会说好些话呢。”
“会说很多话么?”晨兮不由地心动,前世她就养了只鹦鹉,已然会说许多话了,不过后来被如琳真着她不在拿走了,她碍着姐妹的情份也没好意思要回来,后来听说鹦鹉死了,她还伤心了好久。
现在想来定然是如琳忌恨她而折磨死了那只聪明的鹦鹉。
见晨兮感兴趣,司马十六的脸更黑了,遂酸溜溜道:“鹦鹉会说话有什么稀奇的,不然怎么会有鹦鹉学舌之说?”
万儿突然躲到了晨兮的身后笑道:“对啊,鹦鹉学舌有什么稀奇的,平日里不是小姐说什么爷也说什么么?爷可比鹦鹉聪明多了不是么?”
“……”
司马十六气得咬牙切齿,这该死的万儿仗着兮丫头的宠爱居然敢调侃起他来了!真是胆大妄为。
晨兮脸微微一红,瞪了眼万儿后,眼儿却流转着滴水的妩媚轻扫过了司马十六一眼。
这一眼仿佛羽毛般指过了司马十六的心尖尖,痒得他连身体都轻颤了起来,只觉血液都为之叫嚣,要不是在花园中,他恨不得把晨兮搂在怀里轻怜蜜爱一番。
一时间倒忘了万儿的无礼,甚至希望万儿多说几句这样的话,勾得晨兮出这般妖娆冶艳的小模样来。
“丫头……”他情动之间拉住了晨兮的小手,软滑如绸的小手放在掌心中时,他的心又情不自禁的一荡,连声音都打起了颤来。
晨兮被他温润柔软的大手一握,亦心头微酥,美目不禁偷偷望向了他,这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把司马十六的*全引了出来……
手用力一拉,将晨兮拉入了怀里,唇驾轻就熟的吻上了她的樱唇。
“唔……”
晨兮欲待挣扎,可是理智却敌不过情感,只象征性的挣了挣,随即就醉心于这份甜蜜之中了。
千儿与万儿在一边是手足无措,低着头转了个头,不过两人一个转向了左边,一个转向了右边,却同时碰上了两堵坚硬的墙,把她们撞得小鼻子酸酸的。
待看到两堵墙分明是卫一卫二这两个木头,千儿与万儿也禁不住脸红了,两人又同时恶狠狠的瞪了眼卫一卫二,同时又转了回去。
这一转回去,入目的却是两个吻得天昏地暗的人,虽然景色很美,吻得人长得也是美艳绝伦,而这副画面更是如歌如诗,可是让她们两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站在边上看着怎么说也是太没有人道主义了吧?
何况身边还有两人木头!
正在千儿万儿尴尬不已的时候,两个吻得忘乎所以的人终于分开了。
司马十六微喘了喘,一脸的意气奋发。
晨兮则小脸通红,满脸的媚色。
突然,她想到身后还跟着卫一卫二与千儿万儿,脸瞬间红了百倍,仿佛要滴出血来。
这样的娇羞之姿却是司马十六是最爱,这样的小模样让司
马十六更是起了要将她蹂躏坏了的*,他想也不想,身随心动又将晨兮搂在怀里,欲展开新一轮的缠绵。
刚才是一是情动,此时已然清醒的晨兮如何能再让他得逞?
晨兮猛得缩回了手,用力推开了他,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眼却心虚的看了看千儿与万儿。
万儿与千儿则捂着唇偷笑,晨兮更是难为情了。好在卫一与卫二是目无表情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般,让晨兮心想是不是真的太纵容这两个小丫头了。
手中陡然一空,司马十六怅然若失,对着千儿万儿更是狠狠瞪了数眼,千儿万儿很有骨气的转过了头只作未见。
晨兮轻咳了咳道:“还不快走,免得伍公子等急了。”
本来只是一句随意的话,可是听到司马十六的耳里又变了味了,怎么着听着都是晨兮怕伍福仁等急了,所以才不跟他亲热的,一下子刚才还得意万分的模样瞬间变成了打焉的茄子。
卫一与卫二尴尬的扭过了头,这还是他们英明神武的主子么?竟然患得患失到这种地步,不过一句话也能想出这么多心思来,这是吃得哪门子醋啊?
杨郡主啊,您还是快点嫁给主子吧,不然估计等不到成婚主子就要被这醋给淹死了!问题时主子淹死不要紧,他们这下属就日子难过了!
每日里看着主子脸色过日子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千儿与万儿则心里暗笑,跟主子这么久,主子一向是清冷严厉,现在仿佛变了人般,真是好玩呢。
好不容易一行人来到了大厅,伍福仁已经等了好久了,待看到晨兮时,两眼顿时放起了光,至于一脸黑沉的司马十六自然被他忽视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司马十六就是玉离。
“杨郡主……”伍福仁迎了上来,献宝似得将绑在金提笼上的鹦鹉献到了晨兮的面前:“看,这只鹦鹉可漂亮?”
晨兮见竟然是只十分极漂亮的绯胸鹦鹉,羽毛红处红得惊艳,蓝处又蓝得幽深,真是美丽之极,不禁就爱上了几分。
笑道:“真是很漂亮呢,伍少爷从哪里得来的?”
伍福仁听晨兮说漂亮,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笑道:“莫管是哪得来的,你只说喜欢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对于任何可爱的小动物我都是喜欢的呢。”晨兮抑制不住喜悦,伸出了手指就要逗这只鹦鹉……
刚才还满面含笑的伍福仁吓得脸一下白急道:“别碰它!”
可是话还未说完,晨兮的手指已然伸到了鹦鹉的嘴边,鹦鹉竟然翅膀一扇飞到了晨兮的手上,拍了拍翅膀后讨好道:“小姐真美,小姐真美。”
晨兮瞬间眉开眼笑起来,夸道:“真是只可爱聪明的鹦鹉呢。”
伍福仁这才舒了一口气,笑道:“这鹦哥果然与杨郡主是有缘的呢。”
“噢?这话怎么说?”晨兮一面问着,手却拿了颗花生米去喂鹦鹉。
鹦鹉将嘴衔住了花生米抛了抛调整好位置才一口咬住,慢慢地吞了起来。
伍福仁这才气笑不已道:“没想到这扁毛畜牲还知道讨好你呢,之前我也逗过它却被它咬了一口,就算我这皮燥肉厚的也疼了半天。”
千儿抿着唇笑道:“伍少爷这您就不知道了,这鹦鹉可是个小公子呢,你要逗弄它它当然要咬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何难?大自然的生物但凡漂亮的都是公的,这鹦鹉长得如此雄壮又如此漂亮,自然是公的啦。”
“你真聪明,你真聪明!”
鹦鹉正好当花生米吃完,及时的夸起了千儿,把一群人逗得大笑起来。
唯有一人不笑,那人自然是醋公司马十六了,那气压低得让人想忽略都不成。
不过还是有一个后知后觉的,那就是伍福仁!
因为此时的他正双目发直的看着笑容满面晨兮,眼里全是晨兮雪莲般清纯而美丽容颜,心头一热,竟然忘乎所以道:“杨郡主,你真美。”
晨兮还正不好意思间,就听到司马十六冷冷道:“她自然
是美的,不过跟你有半个钱的关系么?”
伍福仁这才注意到司马十六,眉一皱道:“这位公子你是何人?”
“我的名字不是你能知道的!”
司马十六傲然的抬起了头,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
伍福仁也不生气,反正他从小就被骂惯了,已然把脸皮厚当成了美德,只是笑眯眯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反正公子这样的无名之辈也不是本少爷想知道的,不过杨郡主的美虽然与本少爷无关但与公子好象也更无关系吧?”
“怎么跟我没关系?她是我的……”
司马十六突然想起现在他是以玉离的身份来到晨兮的身边的,并不是司马十六的身份,晨兮与司马十六是未婚夫妻,但与他确实是没有关系的,他要是硬说与晨兮有关系,那就会有损晨兮的声誉!
可是饶是他收口收得快,伍福仁还是听岔了,他听成司马十六说晨兮是他的,遂脸色一变,再也不是刚才纨绔无害的样子,厉声道:“这位公子,你如果真把杨郡主当朋友,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如此诋毁杨郡主的声誉?如果你再如此胡言乱语,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
“不客气便不客气,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司马十六对觑觎晨兮所有的男性都怀着极大的不满,自然语气也不好了。
“那就试试看!”伍福仁当着自己心爱女人的面又如何能失了面子,自然也是争风相对了。
于是两人一触即发,眼见着就要争了起来。
晨兮不禁头痛起来,这伍福仁爱慕她,帮了她不少忙,她是知道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答应,伍福仁就算再混也不会做什么出轨的举动,因为伍福仁其实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了知已,谁让她识破了伍福仁深藏在无赖表相下的睿智呢?
可是这玉离也真的,明明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他,还总是跟个孩子似的,什么醋都吃,有时真的很幼稚,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就在她还未来得及制止时,两人竟然打了起来,晨兮大吃一惊,情不自禁的冲向了伍福仁。
不能怪她,谁不知道伍福仁就是一个纨主,会什么武功?要是被司马十六伤了总是不好。
哪知道她竟然是完全预料错了,这伍福仁竟然深藏不露到这种地步,平日装傻充愣也就罢了,竟然连武功也是首屈一指,居然跟司马十六打了个平手。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那个是热火朝天,整个大厅里就看到两人飞来飞去,拳脚相加。
见两人实在是力气多了没处出,晨兮也不再理他们,而是顾自的逗起了鹦鹉来。
这下好了,两个男人为了她打得那是天昏地暗不能自已,而她倒是气定神闲地逗着鸟儿观赏起来。
卫一与卫二唇狠狠的抽了起来,这回主子失算了,想打趴伍少爷的愿望估计是不能实施了!要想博得杨郡主心疼的念头更是想都别想了,没见人正看得兴高采烈么?
两人打了一会,各自吃了各自一拳,反正谁也没占上谁便宜,正想着如何占胜对方,却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叫道:“打得好,打得好,继续打啊,两傻冒!”
“扑哧!”
晨兮口中刚喝的一口茶喷了出去。
卫一与卫二憋着笑,脸涨得通红。
千儿与万儿则捂着唇全身抖了起来,实在是笑死了。
伍福仁与司马十六瞬间分开了,两人铁青着脸相互瞪着,良久,司马十六才怒吼道:“你这个蠢货,哪弄来这么个蠢东西?”
伍福仁愠道:“你被一个蠢东西嫌蠢,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司马十六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吼道:“该死的,别以为你是我师弟,我就会对手下留情!”
“切,我也没准备把你当师兄!”
“那你准备把我当什么?”
伍福仁邪邪一笑,看了眼晨兮,悠然道:“自然是情敌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真是气死我了!师傅怎么会收
你这样的徒弟?他老糊涂了么?”司马十六气急败坏,他怎么也想不到伍福仁竟然就是师傅收的关门弟子,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弟!
伍福仁嗤之以鼻道:“气死你最好,杨郡主就是我的了。”
“休想!”司马十六简直要疯了,之前虽然知道伍福仁是韬光养晦,可是他还没有什么危机感,可是刚才打架时才知道这伍福仁竟然就是师傅口中那个聪明之极的师弟,瞬间让他有了危机感。
这伍福仁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最会做的事就是扮猪吃老虎,那黑心的丫头被他喜欢上了,还真是难办之极!
这时伍福仁不再理他,而是大步走向了晨兮,笑道:“丫头,这鹦鹉送给你了。”
晨兮妙目扫过了他,笑道:“你怎么不叫我杨郡主了?”
“他是我师兄,他叫你丫头,我自然也叫你丫头了。”伍福仁随手指了指快发疯了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一把推开了他,冷道:“滚一边去,丫头也是你叫的么?你还是叫杨郡主为好!不,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伍福仁也不恼,根本不理他,而是对晨兮道:“丫头,这鹦鹉可聪明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晨兮难得见司马十六有破功的时候,不禁有些好笑,玩心一起逗弄起司马十六来,有意顺着伍福仁的话道“有什么聪明的地方啊?”
伍福仁见晨兮感兴趣,大喜道:“你可不知道,就是因为这该死的鹦鹉,我可多花了二千两一百两的银子呢!”
“多花两千一百两银子?那你一共花了多少两啊?”本来只是为了逗弄司马十六的晨兮倒真的来了兴趣。
“一共花了三千一百两!”
“三千一百两?!这么贵的鹦鹉?你该不是被蒙了吧?”晨兮不禁看向了这鹦鹉,这就算会说话的鹦鹉也超不过一千五两银了,三千多两银子还真是天价鹦鹉了。
“可不是怎么的!”伍福仁说到这里竟然有些恨意地瞪着鹦鹉道:“还不都是这该死的鹦鹉?”
“它怎么你了?”
晨兮不禁好奇起来。
“这鹦鹉是昨儿个花鸟市场拍卖会上拍卖来的,当时叫价就是五百两,我想着它能说话就想把它买下来陪你玩儿,于是就竞价了,一直跟别人叫到了一千两银子,本来等我叫到一千两时也没有人跟叫了,这鹦鹉眼见着就是我的了,可是就要唱到三时,突然有人叫了两千两银子,我想着这鹦鹉是买给你的,也不在乎这钱,就跟上了二千一百两,谁知道又有个直接叫到了三千两,我就也跟着叫了三千一百两,还好这次没有人跟叫,于是我就买下来了,没想到买完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伍福仁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还未来得及说,就听到鹦鹉尖叫道:“要不是本少爷忙着吃花生没来得及叫四千两,他能三千一百两买下本少爷么?”
“……”
所有的人都额头上满是黑线,敢情跟伍福仁叫价的不是别人,是这鹦鹉啊?
“哈哈哈……”众人呆滞过后都大笑了起来,连晨兮也掩着唇笑个不停,对这聪明的鹦鹉更是爱了几分。
司马十六则大笑道:“真是钱多人傻,连个鹦鹉也能欺负你!哈哈哈!”
“哈哈哈……”
这时鹦鹉也学着大笑了起来。
见鹦鹉学他,司马十六顿时止住了笑,瞪眼这长得极其漂亮的鹦鹉。
鹦鹉黑眼珠骨碌一转对司马十六叫道:“捏我的左脚!捏我的左脚!”
司马十六嫌弃的看了它一眼,于是鹦鹉对晨兮道:“让他捏我的左脚!”
晨兮大叹鹦鹉的聪明,竟然知道曲线迂回之术,于是笑道:“玉离,你就捏捏它的左脚嘛。”
晨兮所言,司马十六自然是当圣旨听了,立刻捏了捏鹦鹉的左脚,鹦鹉扑着翅膀叫道:“心想事成!心想事成!”
司马十六看了眼晨兮,他最想的自然是抱得美人归了,遂对鹦鹉有了几分笑脸。
这时鹦鹉又道:“捏
我右脚,捏我右脚。”
这次不待晨兮提醒,司马十六就捏了捏鹦鹉的右脚,鹦鹉又扑着翅膀道:“洞房花烛,洞房花烛。”
司马*喜,立刻伸出两只手同时捏住了鹦鹉的两只脚。
这时鹦鹉勃然大怒道:“傻瓜,谁让你捏我两只脚的,你想摔死我么?”
“……”“哈哈哈”
这次的笑声比刚才笑伍福仁是更响了,尤其是伍福仁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了,手指着司马十六不停的颤抖。
卫一与卫二憋了半天,终于也憋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晨兮倒是想厚道一点,可是想到以聪明见长,让无数闺中少女倾倒的堂堂南公子竟然被一只鹦鹉骂笨,这场面实在是太好笑了,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全是快乐的笑声,唯有司马十六铁青着脸瞪着鹦鹉,恨不得把它炖了。
这时鹦鹉扑通一下飞到了晨兮的手上,高傲的叫:“丫头,他们太笨了,不要理他们了,爱我吧,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