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听了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太子,您说什么?”
太子面色一变,冷笑道:“哼,难道到现在你还要脚踏两只船么?你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了,应该知道站错队死得快。”
林公公呆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上,正好对上皇上阴鸷怀疑的眼神,顿时,他打了个激灵,连忙道:“太子,奴才就是个服侍主子的奴才,奴才忠于皇上,忠于皇室。”
太子听了脸终于沉了一来,阴冷道:“本来念在你平日机灵的份上想给你指一条明路,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只是不要后悔才是。”
皇上这时憋不住了,忍不住道:“难道跟着你就是明路,跟着朕就是死路么?”
太子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道:“瞧父皇说的,这不是陷儿臣于不义么?”
说到这时,太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色,似笑非笑道:“父皇,时间不多了,您可考虑好了?”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这是*裸的威胁啊!
眼见着这孽子越来越没有耐心,皇上真怕他真的不管不顾直接杀了自己。
林公公则偷偷的扯了扯皇上,低道:“皇上,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先答应了,等过后再……”
皇上瞪了他一眼,轻斥道:“只有你才信他的话,他要是拿了玉玺还要朕的命怎么办?”
林公公也呆了呆,不敢再说一句话。
太子倒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眼瞟向了袅袅熏香,抿了抿唇道:“还有一柱香的时间。”
皇上一惊,看了眼熏香,心里又惊又怒,怕得是这孽子真的敢弑父!
他想了想,厉声道:“没有玉玺你以为你能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么?”
太子笑了笑,看向皇上的眼里充满了讥嘲:“父皇也是久在上位的人,难道还不明白这天下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么?只要等儿臣坐上了那位置,到时只说刺客刺杀了父皇后,携玉玺逃跑,试问那时又有何人会在意本宫的皇位是如何而来的?”
皇上听了心沉了下去,这孽子真是有备而来啊,竟然把每一后着都想得明明白白了。
时间一点点的随着袅袅青烟而流逝,太子的笑容越来越阴沉了。
终于当薫香灭掉的那一瞬间,他豁得一下站了起来。
“你……你……”皇上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
面对皇上的退缩,太子眼底划这一道轻蔑,不齿道:“父皇,您真的老了,要是以往您怎么可能害怕呢?您那横刀向马挥剑洒血的豪情哪里去了?您肃杀果敢,决断千里的气势哪里去了?是不是全挥霍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孽子!”
被自己亲生儿子这么嘲笑,皇上简直快气疯了。
可是他终究不再是能一言定生死的君王了,眼下他只是他人的鱼肉!
太子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得意非凡“父皇,承认吧,您已经老了,老得没有力量再坐在那位置上了,还是安享晚年吧,也算您成全了儿臣一份孝心!”
“孽子!孽子!”皇上被气得只知道骂这两个字了,他狠狠地瞪着太子,太子亦毫不犹豫的与他对视。
他心惊肉跳,何时太子敢这么与他目光对视?看来太子是铁了心的要篡位了。
“来人,帮父皇下下决心!”
耳边突然响起太子暴戾的声音,皇上吓得一个踉跄,不敢置信道:“你……你敢!”
太子只是阴阴的笑着,却不说是一句话。
这时一个黑衣人飘了进来,手起刀落,狠狠的砍到了皇上的小腹!
血,如泉涌。
皇上,痛得凄厉的叫了出来。
林公公大惊,手忙脚乱的拿东西捂住了皇上的小腹,大叫“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太子冷冷地站在那里,目光更是冰冷如九天玄冰,淡淡道:“什么时候父皇想明白了,什么时候传御医,希望父皇能快点下决定,这血可不等人啊。”
皇上又气又痛又怒,竟然一口气没喘过来蹶了过去。
林公公急怒不已,对着太子吼道:“太子,你太过份了!”
太子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阴沉道:“林公公,别以为你曾帮了本太子,就敢用这种口气对本宫这么说话!”
林公公心头微愣,心思却转动开来,这太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竟然以为他暗中帮助太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皇上倒了,太子也会念着旧情而善待他。
那么他何必为皇上拼命呢?不如以静制动。
当下也不再多言,以免露了马脚,而是取出一条干净的白布将皇上的伤口包裹起来以缓解流血的速度。
太子冷眼旁观也不在意,皇上已然晕了,要是流血流得太快,还真的死了,虽然皇上死是太子所希望的,可是太子并不希望皇上现在就死,毕竟现在死对他来说有害而无利!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皇上的道理。
司马九,这个长得妖精似的皇弟才是他最大的心头之患!
可是他却一直舍不得动这个让他恨之入骨又爱之入骨的皇弟!
是的,这天下谁也不知道他爱的竟然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而这个男人竟然是他的亲弟弟!那个长得比女人还妖娆三分的亲弟弟!
所以皇上不能死,因为他知道以司马九的为人一定会借着探望父皇的机会找办法推翻他。
那么他就能将计就计,就当着司马九的面杀了父皇,嫁祸于司马九,到那时,要么送命,要么送色,他就不相信司马九能舍了性命不听从他!
想到司马九被他压下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他的身体不禁热了起来,眼变得浑浊*了。
“呯”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满脑肮脏的念头,他怒容满面的看向了门口,只见大门四分五裂的分开。
随着木屑乱飞,一个妖娆冶艳妖精般的男子走了进来……
“九弟!”
太子的眼中闪过一道痴迷,喜悦的轻喃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看来这老东西的命不用留了,司马九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让他算计,真是太好了!
权力,美人,竟然让他一朝得之!
看到太子*的眼神,司马九一阵恶心,黝黑的眸光幽幽地看向了皇上,他大步跨了上去,一把抱起了皇上,惊道:“父皇,父皇!”
太子笑道:“快叫吧,一会你就算想叫他也不会答应了。”
司马九敛住了怒意道:“太子,你居然敢弑父?”
太子撇了撇唇,笑得猥琐,他慢慢的走向了司马九,手,慢慢的伸出来,欲抚向司马九的脸。
司马九连忙扭了过了头,太子的手微僵,落到了他的发上,轻捻了捻,收回,放于鼻尖闻了闻,露出了陶醉之色。
司马九脸色一冷,直接挥手如刀,断了那缕被太子摸过了发。
太子的笑微凝,目露凶光,狠戾道:“怎么?嫌本宫脏么?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本宫碰你!”
“混帐!”
“啪!”
随着一声怒吼,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太子的脸上。
太子措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踉跄倒退数步,待定下神后才发现打他的竟然是皇上。
他捂着脸,恨恨地瞪着皇上。
血,从他的唇间流了出来……
他伸出腥红的唇,舔去了唇角的鲜血,眼中阴狠不已,骂道:“老东西,居然敢打本宫?本宫看来你真是活腻歪了!”
“混帐,孽子,白眼狼啊!”
皇上捂着小腹,连连怒骂。
司马九一急,连忙道:“父皇不要生气,小心伤口。”
皇上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到了司马九的身上,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就这么来了?”
“儿臣听闻太子带兵冲入了寝宫,前来护驾!”
“护驾?”皇上还未回答,太子就奸笑道:“就凭你一人么?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御林军放你进来,你以为你能闯得进这殿中?”
司马九拿起了一个枕头垫在了皇上的背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怒道:“太子,你不要执迷不悟,现在清醒还来得及,父皇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做下这等谋逆之事?”
“哈哈哈,谋逆?”太子大笑了起来,指着司马九道:“要是你不来,这谋逆的罪还有可能落到本宫身上,可是现在不是有你来了么?到时本宫只消说是你司马九欲逼宫父皇,父皇执意不从,你就杀害了父皇,而本宫这个太子明正言顺的继承大统,你说那时天下是听本宫的还是你的?哈哈哈!”
皇上见太子竟然要杀父杀弟,心里恨极,怒容满面道:“太子,你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你也不怕报应么?”
“哈哈哈,父皇你知道不知道你说这话最好笑了,谁不知道您当初是怎么登上这皇位的?您杀的兄弟还少么?难道今日就是您的报应么?”
“你……”皇上被这话激得差点又晕过去。
司马九则神色未明,只是护着皇上。
那样子更有一翻冷艳逼人的性感,让太子看得心神荡漾,眼色迷迷,声音也柔了几分“小九,从你出生时,本宫就喜欢上你了,喜欢了你十几年了,如果你从了本宫,那么本宫可以把这天下与你共享,你可愿意?”
“我愿意!”
“小九!”
皇上惊叫了起来,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个高傲的儿子愿意雌伏在太子的身下,这可是亲兄弟啊!
他老泪纵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报应!
他恨恨的目光射向了太子,怒道:“太子,你还是人么?这可是你亲兄弟啊!”
太子冷然一笑道:“除生我者和我生者不能幸,这天下我均可幸!”
皇上被他无耻的话已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司马九悠悠道:“太子莫急,我还未说完,我是说我愿意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最后时已然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了。
“咣啷”太子的脸色巨变,狠狠地将杯子摔在了地上,阴沉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以为本宫喜欢你,你就可以侍宠而骄!弄火了本宫,将你先奸后杀,然后与老东西一起送上黄泉!”
“是么?”司马九突然一笑,笑得风华万千,如千树万树罂粟花开,散出妖冶妩媚气息。
太子见了,本来还阴森森的目光中顿时现出了迷离之色,目不转睛的盯在司马九的唇上,喉间发出吞咽的声音。
就算是皇上恨太子恨之入骨,可是看到太子这般模样也觉得丢脸之极,简直是不堪入目!
司马九哪还受得了这种眼神,当下怒道:“来人,将太子押入天牢!”
就在太子惊愕之间,一群御林军冲了进来,直接将目瞪口呆不能消化眼前状况的太子押了下去。
直到被拖出门时,太子才清醒过来,大叫道:“父皇,父皇,父皇饶命啊。”
皇上闭了闭眼,挥手道:“押下去,打入天牢,无需候审,明日赐酒!”
太子终于被拉了出去,这时太医也急急的上来,围着皇上上药包扎。
直到一切都停顿后,皇上才神情痿顿地道:“这次多亏了小九。”
司马九眼中一闪,惶恐道:“是儿臣无能,本来儿臣控制了御林军后就该立刻解救父皇的,可是儿皇怕太子对父皇不利,所以才与他周旋了些时候,让父皇多受了些苦楚,儿臣罪该万死!”
听了他的话,本来还嫌司马九不进门就制服太子的皇上心里瞬间开朗了,看来是他多心了,他怎么会以为司马九是为了让他多流些血才救他呢?
要是这样司马九为什么还要救他?直接等他死了,然后发难抓住太子不就行了?
司马九一脸心疼的看着皇上,心里却冷笑连连,父皇一向多疑,现在因为太子的事估计会更多疑了,竟然怀疑了他晚救的目的。
皇上喘了会气后,捂着肚子道“你是怎么制服御林军的?”
“回父皇,御林军的副统领沈如风感激儿臣曾经的救助,又忠心为皇上,不甘同流合污,于危急之中将太子的动静告之了儿臣,儿臣纠了数百家丁冲进了宫里,并将御林军统领出其不意的制住,并夺得了御林军的调动军印。”
说完恭恭敬敬的将大印拿了出来,交给了皇上。
皇上眼微闪道:“既然这样,这御林军就由你管辖吧,这印放在你手上。”
“这怎么行?御林军向来是直接受命于父皇的,此次为奸人所骗,父皇才失了军印,让太子钻了空子,现在大印回来了,自然该由皇上保管。”
皇上沉吟不语,眼对着林公公使了个眼色。
林公公会意道“既然九皇子谦让,皇上又执意疼爱,不如奴才先将这印收好,皇上慢慢再劝九皇子?”
皇上的眉间现出了挣扎之色,最后,叹了口气道:“也罢,先这样罢了。”
“实该如此”司马九连忙道,心里却鄙夷不已,这就是他的父皇,就处他救了父皇,父皇依然在怀疑他,试探他!
经过太子之事,本来多疑的父皇会更加多疑了。
“小九,你说太子为什么好端端的就逼宫?”
“这个儿臣不知道,要不明儿个父皇问问太子?”
“哼,朕看到他的脸就生气!”
“父皇,今夜您受了惊吓又受了伤,还是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您身体恢复了再想吧。”
林公公也连忙道:“是啊,是啊,皇上,等处罚了太子后,您再慢慢想吧。”
见林公公如此急切,皇上想到太子语焉不详的话,不禁又怀疑起林公公,斥道:“小林子,太子所言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背着朕给太子通风报信?”
林公公吓得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老泪纵横道“皇上,这可冤枉煞奴才了,奴才一心忠于皇上,怎么可能通风报信呢?不过老奴听太子口气,真是有人暗中与太子互通信息,许是太子并不知道那人是谁,所以把这帐算在了老奴头上了。老奴服侍皇上这么些年,怎么可能做这种愚蠢的事?老奴此心可表,望皇上明察!”
司马九也替林公公说情道:“父皇,您晕过去时,儿臣见林公公大声斥责太子呢。”
皇上闭了闭眼,淡淡道:“朕累了,有什么明儿再说吧。”
“那儿臣退下了。”
直到司马九走了,皇上的眼才落到了那掌管御林军的军印上,冷道:“还不把军印给朕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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