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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湛东和颜隅混进了f市的深山,在男三停留过长时间的方挖了一具尸体,证实了就是校长的儿子姚福生。
其他的警员也在周围发现不少的尸体,每个尸体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认证了顾宝笙母亲的日记,每个尸体的身体都开过刀,肾被摘除了。
当中也有不同的,至于姚福生的死法与他身边的死者不同,姚福生的刀口中血肉模糊,没有经过任何的包扎,他身边那人尸体在刀口的地方有明显的线头,可以断定把死者被取肾之后有被缝合的迹象。
季湛东与颜隅看了一眼,叫来手下:“把尸体搬走,带回特警部队,交到林法医的手上。”
“是,季队。”特警应声,手脚利落地尸体抬走了。
季湛东挥了挥手,让特警把泥土掩上了,恢复了原貌。
“颜隅,事情似乎在我们的想象之中,又似乎在想象之外,接下来,我们怎么处理。”如今有实际的证据,可以直接去抓人了,可是突然发现这些尸体的刀口是经过处理的,反而多了一层诡异。
颜隅侧头想一下,发表自己的意见:“能做出杀人挖肾的事来,那些人的心就绝对不是肉做的,事后最该做完全是直接把尸体埋了,可为什么大部份尸体的刀口都被缝合消毒过呢?”
都开刀取肾了,难道还有可能保着那些人的命?
这事情越来古怪的,颜隅看了看周边大片的空地,也不知道下面埋了多少具尸体。
这几年接收手不少杀人夺命的案子,期间也有杀人挖肾的,但那些作案人从来不像这次人有规律,还给尸体找了个葬身之地,以前接触过的,多半都是在河里浮出来的。
当然,对于他们会在这里埋尸,若以一个作案人的心态来思考,有埋尸的考虑也正常,毕竟姨婆做的可不是一单两单的,若是不把尸体埋了,跟其他作案人一样,随便把尸体抛到河上,那岂不是尸体就要堆积成河了。
“是啊,这事情处处透露着古怪,看样子暂时还不能带人把他伴们的地盘给围了,还得重新整理下资料才行。”
今天这趟出来,原本就是想着证实了山上埋了尸体,便出警把姨婆的地盘给围了,将那些作恶的人一举拿下。
只是现在尸体的伤口处理,似乎又给他们其他方向的线索。
作为一个高级警察,破案不单单是把坏人抓了绳之于法,更要摸清楚他们作案动机和细节。
颜隅站了起来,抬头望了望天,云层很厚,所幸风大,很快就吹乱了云层,只是时间快慢而已。
是啊,凡事都有揭开谜底的时候,只是迟早而已,时机成熟之前,反倒不好操之过及。
如果这时候把姨婆等抓了,也只是让他们坐实了杀人的罪名,但是这样的结果,会错过了很多的细枝末节,待日子久了,那些不被发现的细枝末节,极有可能发展到姨婆这一地步。
这事情,要查,得查过彻彻底底。
“我带着几个人在这里盯着,仔细观察一段时间。”颜隅说道。
季湛东认可:“好,我也派人盯着海上的情况,有情况了,我们相互告知。”
颜隅点点头,看了一眼埋姚福生尸体的位置。
姚福生原本是姨婆借来挑拔校长要对顾宝笙下杀手的,可是校长被抓,把姨婆的计划打乱了。
有着苏昶和刘队合作,校长的身上已经背上了各种大罪名。
中国刑法太弱,如今杀人都不用偿命,直接关进监狱还能吃国粮,所以校长不死,却也要在监狱里蹲上几十年。
校长出事了,那么姚福生这枚棋子就废了,被解决了也是正常。
季湛东看了看地面,又看看颜隅,虽然不想在颜隅的面前提到顾宝笙,会加深颜隅对顾宝笙的执念,但是作为兄弟,总得说些让颜隅放心的话。
“宝笙那边,你放心就好了,虽说子弹装了录音器,但结果成不成功,得把子弹融了才知道,就是爷爷奶奶也不敢保证录音器是正常的,因为是军人,所以爷爷奶奶特意多做两枚明确不成功的子弹,这件事情爷爷奶奶相互保证过,不可能让第三人知道,所以我敢肯定姨婆一定也不知道。”
顾宝笙这几天过得很平静,姨婆没有派人出来对付顾宝笙,同时也没有再故技重施,想着给顾宝笙拉仇恨,好借刀杀人。
季湛东不会不知道,顾宝笙之所以现在能这么平静,是因为子弹没戴在身上,而姨婆等人又不知道子弹现在在哪儿,自然不敢对顾宝笙怎么样。
但是这样的平静,能维持多少天呢?
要真正让顾宝笙安全平静,唯一的办法就是,姨婆的人从顾宝笙的身上取走子弹,从而认为顾宝笙的存在无害。
颜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都是聪明人,一下子明白了季湛东的。
只是眉间隐隐担忧着:“保护好她。”
虽然他们推测姨婆只想拿走子弹,但如何保证姨婆真不会随手要了顾宝笙的命?
季湛东慎重地点头:“你放心,她是我的表妹,我一定倾尽全力护她周全的。”
颜隅的面容还凝着冰霜,只是脸上的表情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拳头因着纠结而握紧。
季湛东看着,没说什么,却也没有走开,很明显是等着颜隅开口。
颜隅没有纠结多久,背过身去,不看季湛东,说道:“如果愿意的话,去颜家一趟,把骨头带去灏子那里,若是她想养,就给她养着吧。”
骨头,是一条狗,灵性极高,颜隅知道顾宝笙想养地狗,这几天也有一直冲动着,想把骨头带到顾宝笙的跟前。
季湛东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劝,也只好应了:“明天吧,灏子请吃饭,我让她大姐带去。”
明天正是四号,是程灏鼎和顾宝笙领证的日子。
“明天,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灏子粗枝大叶,却对她心思细腻。”颜隅闭了闭眼,一脸悲凄:“全世界,再没有人比灏子更适合她了。”
季湛东张了张嘴,觉得太过伤人,顿了顿。
后来想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直接说了:“宝笙认死理,除了灏子,怕是再难装下其他的男人。”
颜隅终于转过头,看着季湛东,扯了扯唇角:“我诚心祝福她。”
诚心祝福她,便得下更大的决心去遗忘。
以后怕不光是不能见面,连偶尔想想她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