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隅拎着打包的饭盒进了程灏鼎的家,还未上楼,便看到站在阳台上晾衣服的程灏鼎,顿时傻眼了。---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眼前这个真的自己所认识的程灏鼎吗?他认识的程灏鼎不是嫌洗衣服直接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垃圾桶的吗。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真叫人疯狂啊。
顾宝笙下楼给予颜隅开了门,颜隅看顾宝笙苍白的脸色,再看她捂着肚子动作,心底竟微微一扯,有股陌生的情愫自心底发缓缓升起,想要捉起看个真切,却又发觉抓不紧。
“肚子还很疼?”颜隅跟着顾宝笙上楼,问了一句。
顾宝笙脚步一顿,原本苍白无色的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
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样,程灏鼎那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自己来月经的事情,怕是下个月的这一天,还有爱玩笑的人出来提醒程灏鼎给给她煲益母草红糖水呢。
看到顾宝笙通红的耳根,颜隅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
以往沉静如冰的脸上此时更是龟裂了一般,哪有平日的面不改色,只见一抹尴尬如春天的花一般,越开越大。
到了二楼,程灏鼎已经把衣服晾好了,看到顾宝笙给颜隅倒茶,赶紧把活儿抢了过来,嘴上还嚷嚷着:“坐着别动,等着吃饭。”
顾宝笙只能乖乖坐着,不然程灏鼎就要说出一些惊人的话来了。
三个人吃过饭,程灏鼎把桌上的狼籍全数扫进了垃圾桶,在顾宝笙的身边坐下,摸了摸她抱在怀里的热水袋,已经有了凉意,便把刚充了电另一个热水袋换了过来。
颜隅默默看着,心里有股失落,在自己带来过的东西里找出一个铁盒子,铁盒子一摆上桌,空气中就有传来一阵浓浓的泥土气息,还浓郁的锈味。
这正是顾宝笙埋在地下过十年铁盒,是装着那些别人吃了肉吐出来的狗骨头的铁盒子。
顾宝笙泪点低,眼睛一看到那个铁盒子,眼泪就止不住了,顾不得铁盒子生了锈,把紧紧抱进怀里。
颜隅的手动了动,差点儿就伸了出去,把顾宝笙的眼泪擦了。
程灏鼎这次没舍得让顾宝笙哭,抬着手轻轻擦拭着,柔声安抚着:“老婆,别哭啊,你今天身子不好,快别哭了,狗狗不是回来了吗?”
“我高兴了。”顾宝笙的手轻抚摸着铁盒,就像抚弄摸小狗似的,力道轻柔,目光温柔。
仿佛又看到了小狗,那个跟着她奔跑,跟着她玩玻璃珠子,跟着她玩虫子的小狗。
自从父母离开后,顾宝笙没有朋友,没有疼爱,只有一只到哪都跟着的小狗。
只可惜这只狗,最后为了她,却被人生生打死,煮熟下肚了。
程灏鼎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场面,心里却还狠狠扯动了起来,那些人,为了吃一顿狗肉,弄得顾宝笙受了重伤,以前不知道,可相处的这段时间下来,程灏鼎才知道一旦天气转变,顾宝笙头和身体其他的部位会泛痛,这些都是受过重伤留下的后遗症。
心里像被什么戳伤了,痛得很,程灏鼎把顾宝笙扯进自己的怀里,大手也抚在铁盒上,如果没有这只狗,顾宝笙的回已该剩下什么呢,怕是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欺负了。
“老婆,我们下去把小狗埋了吧,以后这里便是它的家了。”
“嗯。”顾宝笙抱着铁盒子站起来,直直地朝着楼下走去。
在从c市回来的路上,两人便已经商量好了,等把小狗接出来后,便要埋在楼下草坪上的。
因为小狗还在的时候,最喜欢做事情就是草地上奔跑。
程灏鼎跟着顾宝笙下去,回头问颜隅:“要不要一起?”
颜隅还未做出选择,身体已经站了起来,等反应过来后,对着程灏鼎摇摇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坐坐。”
程灏鼎嗯了一声,没有坚持,他说的也只是客套话。
这种时候,他希望和顾宝笙独处,把充满了电的热水袋拔了下来,带在手上,踩着楼梯跑着下楼了。
颜隅怔怔地站在那里,抬起自己的手,目光微微失神。
刚才看到顾宝笙的眼泪,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想伸手去擦掉。
他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只知道看到顾宝笙眼泪时,心里突突跳着,泛着密密实实的疼。
突然觉得烦乱,颜隅来回度步在客厅走着,脚步很快不受控制,走到阳台上,目光定定地落在夜幕下的身影里,喉结上下滚动着,心里总有一股不知名的冲动在操控着他。
拍了拍额头,颜隅不再看楼下相拥的两人,回到客厅,自行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着的纯净水,打开盖子便往嘴里灌,周身上下了冰冷不已,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一些。
再说楼下,程灏鼎把两个热水袋塞进顾宝笙的怀里,拿着小铲子一下一下地挖着草坪里的泥土,很快就挖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
“老婆,小狗该回家了。”
见顾宝笙还抱着铁盒子不肯撒手,程灏鼎轻声说着。
顾宝笙嗯了一声,把盒子放进了坑里,嘴上轻轻说着:“笙笙,回家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程灏鼎不说话,直接把土给填了。
顾宝笙一下子还不肯走,程灏鼎知道小狗在顾宝笙心中的意义。
那不只是一只狗,它是顾宝笙精神的支柱。
它更是一个英雄,它可以担心顾宝笙而不要自己的性命。
顾不得冷,程灏鼎一屁股坐草坪上,再把顾宝笙搂进自己的怀里,紧了紧她的领口,把她的压进自己的胸口。
顾宝笙吸着鼻子,哽咽地跟程灏鼎说话:“老公,我还想养一只狗。”
程灏鼎眼底染上一抹狂喜,这是顾宝笙第一次他老公。
心里有多激动,根本就找不到词来形容,程灏鼎只把脸埋进顾宝笙的项勃处,用力闻着她身上醉人的体香。
“老婆,你想养就养,在我的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就好。”
“好。”顾宝笙想了想,又说:“我想先给小狗取个名字。”
“什么名字。”
“鼎鼎。”
“……”
程灏鼎一滞,知道自己的名字将要被一只狗给占了。
顾宝笙又说:“笙笙用了我的名字,鼎鼎用了你的名字,以后他们也是夫妻。”
程灏鼎想说这不合情理,可是这样的话他哪里说得出口,只好顺着顾宝笙的话说:“好,它叫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