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林朝阳的声音,“我已经去过林家了。赵雪『吟』也收下了那条手链。
闻言,晋老爷子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好!真是太好了!林特助辛苦你跑一趟了。”
虽然早就知道赵雪『吟』是什么德行,但听到林朝阳的话,晋老爷子还是非常高兴。
赵雪『吟』收下手链,不但能证明他的计划没有问题,而且是非常可行的。
“应该的。”林特助的声音再次传来,“晋老,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晋老眯了眯眼睛,“接下来的事情不着急,慢慢来,等我给你发信息。”
“好的。”
说完这些话,晋老爷子便挂了电话。
福叔就站在旁边,笑着道:“老爷,恭喜您。”
晋老爷子摆摆手,“才刚刚开始呢。如玉那孩子对我防备心太强,得让他自己看到赵雪『吟』最真实的一面,他才会相信事实。”
福叔点点头,“您说的对。”
须臾,晋老爷子看着落地窗外,深深地叹了口气,“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也有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当年识人不清,伤害到了如玉,他也不会记恨我到今天!”
说起当年的事情,晋老爷子也是后悔莫及。
可惜。
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因果循环,这都是我的报应!”晋老爷子锤了下胸口,“报应!都是报应!”
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看到晋老爷子这样,福叔也深深地叹了口气,“老爷,您别这么想!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当年的那些事情,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
晋老爷子有错。
司律也有错。
晋老爷子脸上说不出个什么神『色』,有后悔、有愧疚、“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它就能过去的。”
福叔扬起微笑,“老爷,我相信少爷这一次一定会醒悟过来的。”
“希望吧。”晋老爷子感叹一声。
“一定会的。”福叔的眼神非常坚定,语落,福叔接着道:“对了老爷,您前几天订的莲雾到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莲雾是热带地区的水果,这个季节可没有。
晋老爷子的莲雾还是在国外订的。
“去看看吧。”晋老爷子点点头。
......
另一边。
司律刚到家。
就看到杨文昊站在门口等他。
“玉哥,你回来了!”杨文昊接着道:“怎么样?你们和浅酌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提及浅酌,司律的眼底蒙上一层阴戾之『色』。
如果不是浅酌的话。
赵雪『吟』不会白白被叶灼欺负。
司律抬头看向杨文昊,“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杨文昊一脸纳闷的道:“知道什么?”
“别装。”司律的神『色』有些冷,“你是不是跟叶灼串通好的?”
这件事跟肯定跟杨文昊脱不了关系。
毕竟,从一开始,杨文昊就对赵雪『吟』充满了敌意。
他那么讨厌赵雪『吟』,又怎么会好心给赵雪『吟』介绍浅酌?
这分明是杨文昊跟叶灼串通好的。
他们俩沆瀣一气,故意羞辱赵雪『吟』!
杨文昊一脸懵圈的看着司律,“玉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我跟叶小姐串通好的?我跟她串通什么了?我连叶小姐都不认识,要怎么串通?”
“别说了。”司律的声音很冷,“就当是我错看你了,以后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绝交?
司律这是要跟他绝交的意思?
可他什么都没做,司律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跟他绝交?
开玩笑。
司律肯定会是在跟他开玩笑。
“好了玉哥,别开玩笑了!快跟我说说,你们今天到底见到浅酌没?浅酌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啊?”虽然跟浅酌合作过,可杨文昊却从来都没见过浅酌,只听瑞贝卡聊过浅酌。
就说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听到杨文昊这番话,司律眼底全是讥讽的神『色』。
装。
还在装。
其实杨文昊不就是想表达,叶灼不但很有才华,长得还漂亮吗?
司律和杨文昊十几年的朋友。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好朋友这么算计。
怪他。
都怪他太轻易相信别人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赵雪『吟』不会受那么大的委屈。
想到叶灼被赵雪『吟』羞辱的画面,司律几乎都无法呼吸了。
他情愿被叶灼羞辱的人是他。
也不愿让赵雪『吟』受丝毫委屈。
司律抬头看向杨文昊,一字一顿的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装傻充愣有意思?杨文昊,我跟你十几年的朋友,带头来,你就这样算计我?你可以不喜欢雪『吟』,可你为什么要跟叶灼串通起来羞辱她?”
对于司律说的话,杨文昊一个字都听不懂,“玉哥,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我承认我不喜欢赵雪『吟』,可我什么时候羞辱她了?”
“你走吧。”司律指着出口道:“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杨文昊都要委屈死了,有口难言,司律不说明原因,他连解释都没法解释,“我简直比窦娥还冤!玉哥,到底怎么了,你就要跟我绝交?”
“别装了!”司律接着道:“有意思吗?”
杨文昊受不了了,“晋如玉!你有病是吧!自从你认识赵雪『吟』那个绿茶之后,说话也变得茶里茶气的!有什么问题你明说不行吗?非得让我猜来猜去!说我羞辱赵雪『吟』,我为什么要羞辱她?我要是存心想羞辱她的话,还会给她介绍浅酌吗?”
“你说谁是绿茶?”司律很平静的问了句。
杨文昊直接道:“赵雪『吟』!”
砰--
司律举起拳头,直接一拳挥过去。
杨文昊的脑袋被打得一偏,人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就在杨文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衣领被司律一把揪住,“杨文昊!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侮辱雪『吟』,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杨文昊没想到司律会对他动手。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他和司律十几年友谊,没想到最后会断送在一个女人手里。
“呸--”
杨文昊吐了口血水,“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我没有羞辱过赵雪『吟』就是没有羞辱过!别说我不会羞辱她,叶小姐也同样不屑于做这种事!”
“蠢货!”司律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杨文昊就是个蠢货。
天大的蠢货。
他对叶灼一口一个叶小姐,殊不知,在叶灼眼底,他就是个棋子。
杨文昊现在被叶灼利用了,还一个劲的说叶灼好。
这不就是蠢货吗?
其实,在司律的记忆中,杨文昊一直都挺聪明的。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变成这副德行。
“到底谁才是蠢货?”杨文昊就这么看着司律,眼底说不清楚是什么神『色』,“真正的蠢货是你!错把鱼目当珍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
真正要后悔的人是杨文昊才对。
等他日后看清了叶灼的真面目,肯定会追悔莫及的。
可到时候,就算是杨文昊后悔也来不及了。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杨文昊!
司律松开杨文昊,“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杨文昊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往单元楼门口走去。
司律的声音再次从空气中传来,“以后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要是还要脸的话,就别再用朋友的名义来找我。”
杨文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叶灼串通在一起侮辱赵雪『吟』。
他更不应该在侮辱了赵雪『吟』之后,还装做一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
司律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听到司律的声音,杨文昊的脚步一顿。
他知道。
他和司律之间的友谊走到头了。
杨文昊捏了捏手指,深吸一口气。
脑海中浮现起以前的种种,心里非常不好受。
司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他一个人住。
三居室的屋子里没什么烟火味。
换了拖鞋,司律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单手打开易拉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把杨文昊从微信里删掉。
既然已经决裂了,那就没有再留着微信的必要了。
只是挺对不起赵雪『吟』的。
刚刚他应该拉着杨文昊去给赵雪『吟』道歉的。
想到这里,司律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
顺羲财团。
“我要见你们的叶会长。”
赵父刚走进大厅,就见到前台的接待处那里,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穿着烟灰『色』的西装,身姿笔直,赵父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说出来的话。
他说他要见叶会长?
叶会长是谁?
叶灼。
叶灼让赵雪『吟』吃了那么多哑巴亏,此时在男人嘴里听到叶灼的名字,赵父微微蹙眉,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朝那边看过去。
心里十分好奇,这个男人和叶灼是什么关系?
难道他就是岑少卿?
前台小姐看向男人,礼貌地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我是叶会长的舅舅,叶森。”男人笑着道:“舅舅过来看外甥女,还要预约?”
舅舅?
叶灼的舅舅?
赵父眯了眯眼睛。
难道叶琅桦还生了个儿子?
叶满山那个老家伙居然还有个外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叶琅桦还有个儿子?
叶满山怎么能有外孙呢!
一时间,赵父心里非常难受。
人是种非常奇怪的动物,越是得不到什么,就是越想得到。
赵父非常看重子嗣问题。
当初成立顺羲财团的一共有三个人。
叶满山、张一封、以及他。
这三个人中,张一封一辈子没成家,也没有子嗣。
剩下的他和叶满山。
叶满山有一个女儿。
就是叶琅桦。
十八岁的叶琅桦名满京城,是众人口中的盛世才女。
赵父一度认为,他这辈子都比不上的叶满山了。
毕竟,叶满山虽然没有儿子,但他有一个好女儿。
好在,苍天有眼。
二十岁的叶琅桦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从盛世才女变成一个疯婆子。
为了庆祝这件事,当天晚上,赵父特地开了瓶香槟。
他这辈子,最讨厌被人踩在脚底下。
哪怕是合作人也不行。
后来。
人到中年的赵父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女儿。
他女儿并没有让他失望,从小就是他的骄傲。
叶满山的女儿是个疯子,张一封没有子嗣,这三个人中,赵父就是人生赢家。
因此,在最近今年10年,赵父虽然一直很遗憾赵雪『吟』不是个儿子,却也优越感满满。
他虽然没有儿子,但他有个优秀的女儿!
比叶满山和张一封这两个绝后的,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谁知。
叶琅桦会突然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琅桦不但找到了亲生女儿,还冒出一个各方面都比赵雪『吟』优秀的外孙女。
这让他怎么忍?
现在又冒出一个儿子!
叶琅桦怎么会有儿子呢?
一个绝后的人,居然有了儿子。
这让赵父心理非常不平衡,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这边。
听到叶森的话,前台小姐看了叶森一眼,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想见叶会长,必须要提前预约。”
顺羲财团谁不知道叶琅桦是叶老的独女。
叶琅桦也只生了一个女儿。
那么叶灼是哪里来的舅舅。
很明显。
眼前这个男人是冒充的!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语落,前台小姐接着道:“这位先生,您要是没有预约的话,打个电话给叶会长也可以,只要叶会长同意,我们立马让人带您去叶会长办公室。”
叶森笑着道:“如果我能联系上你们叶会长,我还跟你废这个话!小姑娘,你放心,我指定不是骗子,要不你帮我联系下你们叶会长?”
“小顾。”赵父笑着上前。
“赵老!”看到赵父,前台小姐立即很恭敬的开口。
赵父接着道:“小顾,我能证明这位先生就是叶会长的舅舅,你让他上去吧。”
“好的。”小顾点点头。
叶森看向赵父,很感激的道:的“老先生,谢谢您。”
“不客气,我和你外祖父年轻的时候可是很要好的合作伙伴。”赵父摆摆手,接着道:“刚好我也要的上去,年轻人,要不你就跟我一起上去吧,我带你去叶会长的办公室。”
外祖父?
这个老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叶森也没有多想什么,跟上赵父的脚步,“好的,麻烦您了。”
赵父坐的是高层专属电梯。
密封的电梯里有些安静。
就在叶森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赵父在这个时候开口,“你母亲她最近身体怎么样?时光荏苒,算起来,我们也有一二十年没见了!”
叶森愣了下。
他母亲?
赵父指的是朱翠花?
可朱翠花就是个很普通的农村『妇』女而已。
她应该不认识顺羲财团的人才对。
叶森接着道:“我妈叫朱翠花,您确定您认识她?”
朱翠花?
赵父眯了眯眼睛,“你母亲她不是叶琅桦吗?”
叶森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叶琅桦是我干妈!我生母就是个普通人!”
干妈?
赵父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
原来叶森是叶舒养父母那边的孩子,他跟叶琅桦并没有血缘关系。
“原来是我误会了!”赵父笑着道:“那你干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叶森道:“她老人家身体很好,您不用挂念。”
赵父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语落,赵父接着道:“年轻人,你今天多大了?”
叶森礼貌的道:“老先生,我叫叶森,森林的森。您叫我小叶就成。我今年三十二岁。”
三十二?
听到这个数字,赵父一愣。
他的阿夜要是还在的话,今年也三十二岁。
叮--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
“您请。”叶森按住电梯门,让赵父先出去。
赵父看了眼叶森,而后抬脚往外走去。
叶森跟着走出来。
赵父接着道:“叶会长的办公室在这边,你跟我过来。”
“好的。”叶森点点头,跟上赵父的脚步。
拐了个弯。
赵父指着走廊尽头的那扇红木门道:“小叶,这就是叶会长的办公室。”
叶森道:“谢谢您带我上来。”
赵父笑着道:“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那我先进去了。”
“嗯。”赵父点点头。
叶森转身往里面走去。
就在叶森转身的瞬间,赵父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阴狠的神『色』。
虽然叶森不是叶琅桦的亲生儿子。
可他毕竟也姓叶。
只要姓叶,那他就能把叶家传承下来。
不像他。
除了赵雪『吟』之外,就没有第二个继承人。
甚至连个侄子都没有。
叶森不但姓叶,还是叶琅桦的干儿子。
说是干儿子,其实跟亲生儿子也没差。
毕竟,叶森跟叶舒那么多年的姐弟情分在。
更重要的是。
通过短暂的相处,他能看得出来,叶森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他是个很有商业头来的人。
未来的叶家依旧是高门大户。
而他们赵家。
就要断送在他手上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为什么?
为什么好事都让叶满山一个人占去了?
赵父的脸上全是不甘!
心里更是五味陈杂,难受的几乎无法呼吸。
要是他的阿夜还在就好了!
思及此,赵父脸上又全是痛苦的神『色』。
这种失去骨肉至亲的痛,恐怕没人能懂。
如果他的阿夜还在的话,那他用得着嫉妒叶满山?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赵父深吸一口气。
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半晌。
赵父才缓缓移动脚步,转身离开。
另一边。
叶森伸手敲响办公室的门。
很快,门就开了。
开门的人是米莱,“请问你是?”
“我是叶会长的舅舅,你们叶会长里面吗?”叶森一边说着,一边往办公室里走去。
米莱直接伸手拦住了叶森,“不好意思,闲杂人等不能进我们叶会长办公室。”
叶森笑着道:“我都说了我是你们叶会长的舅舅。”
舅舅?
叶灼有舅舅?
米莱上下打量了眼叶森。
虽然叶森穿戴整齐。
但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名牌。
脚上的鞋子甚至是淘宝爆款。
五十九块九包邮的那种。
就这种人,能是叶灼的舅舅?
如果他真是叶灼的舅舅的话,那他就是叶老的外孙。
叶老能有这么low的外孙?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居然还敢冒充皇亲国戚!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估计就是来偷东西的。
“就你?”米莱冷笑一声,“还想当我们叶会长的舅舅?你配吗?”
叶森微微蹙眉。
这个小丫头,能力没多少,脾气倒是不小。
叶灼身边怎么会有这种员工?
叶森也不想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接着道:“我真是你们叶会长的舅舅,快去把你们叶会长叫出来!要不然你让我进去也行!”
米莱双手抱胸,就这么看着叶森,脸上全是嫌恶的神『色』,“我们叶会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偷东西都偷到这里来了!还不快滚!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灼灼!”叶森垫脚往里面看了一眼。
“叫什么叫!真以为叫两声,我们叶会长就真的是你外甥女了!”米莱按下胸前的通讯器,“安保组在吗?”
“在的。”通讯器里传来声音,“我是安保组组长,有事请说。”
米莱接着道:“五十八层叶会长办公室门口发现了小偷!麻烦你们带人上来一趟!”
“好的。”
“你说谁是小偷呢?”叶森怒声道:“你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我是你们叶会长的舅舅!小心我让我大外甥女开除你!”
“开除我?”米莱看了眼叶森,眼底全是不屑,“就凭你?”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居然还有心情吹牛。
保安来的很快。
米莱指着叶森道:“朱组长,这就是那个小偷!你们赶快把他带到警局去!”
“我不是小偷!”
保安强制『性』的要把叶森带走,无奈之下,叶森只能跟保安们动起了手。
越来越多的保安来到五十八层,走廊里『乱』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空气中响起一道清浅的声音,“怎么回事?”
看到叶灼,米莱立即站出来,指着一只手把一个保安拎起来的叶森道:“叶会长,这个小偷冒充您舅舅!”
叶灼微微回眸,“舅舅!”
“大外甥女!”叶森松开保安的领子,“你身边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全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米莱傻眼了。
脸『色』变得惨白。
他、他、他居然真的是叶灼的舅舅。
怎么办?
保安们也都傻眼了。
安保组组长赶紧站出来解释,“叶会长,是米莱通知我们来您办公室门口抓小偷的。”
语落,安保组组长又朝身后的几个保安道:“还不快给叶先生道歉!”
几个保安齐刷刷地朝叶森鞠躬,“叶先生对不起。”
“算了算了,这确实不怪你们。”叶森摆摆手,他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叶灼接着道:“你们先下去吧。”
安保组组长带着几个保安下楼。
叶灼转眸看向米莱,“跟艾丽交接下工作,明天不用来了。”
米莱浑身冷汗涔涔,“叶会长,对不起!刚刚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求您不要开除我!”
语落,米莱又转身跟叶森道歉。
叶森不想搭理她。
这种人真留下来了。也是一种祸患。
看到米莱这样,艾丽立即走到米莱身边,“跟我走吧。”
米莱不甘心。
她又没犯错,叶灼凭什么开除她?
根据公司规定,没有预约的人,一律不能上五十八层!
叶森什么都没有,仅凭一张嘴,就自称是叶灼的舅舅,她错把叶森当成小偷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她犯错,叶灼可以记过。
开除她,不行!
这是不合理的。
米莱直接甩开艾丽的手,“叶会长想开除我是吧?可以!根据劳务合同第三页第19条规定,无故解除员工,必须要赔付半年工资!”
米莱现在的公司是两万五。
半年的工资就是十五万。
这么算的话,她也不亏。
想到那十五万,米莱心里好受了不少。
叶灼微微转眸,“要算账是吧?那我们就来好好算一笔账,艾丽。”
艾丽点点头,立即拿来一份资料,递给米莱,“自己看吧。”
米莱伸手接过资料。
这一看。
本已经好转的脸『色』,此时又白了,眼底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知道。
原来她在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动作的叶灼都知道。
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这一刻,米莱感觉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非常干净。
没想到,叶灼居然都知道。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米莱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哭喊着道:“对不起!我错了!叶会长,我这就走!求你放过我一次,不要追究我的责任!求您了!”
“滚!”叶灼红唇轻启。
米莱两爬带滚的往外走去。
叶灼转头看向叶森,“舅舅,我们进去吧。”
叶森点点头,跟着叶灼一起进去。
直至到了办公室,叶森才道:“大外甥女,那个米莱是怎么回事?”
明明前一秒还嚷嚷着让叶灼赔钱。
没想到后一秒,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也不知叶灼给她看得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森非常好奇。
叶灼给叶森倒了杯茶,“她是赵雪『吟』安『插』过来的眼线。那份文件上,记的都是她的大过,一旦把那些事情记录到她的个人档案上去,以后她再想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就难了。”
语调很淡,淡到在跟叶森讨论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
“赵雪『吟』?”叶森皱了皱眉,“就是那个赵家的女儿?”
关于顺羲财团的事情,叶森也知道一点。
“对。”叶灼微微点头,“就是她。”
叶森眯了眯眼睛,“小丫头可真是够坏的!居然在你身边安『插』眼线!她没给你带来什么损失吧?”
叶灼笑着道:“放心吧,没有。”
正因为没带来什么损失,所以叶灼才一直没有追究米莱的责任。
“没有就好。”
就在这时,叶森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接着道:“刚刚带我来找你的那个大叔不会就是赵雪『吟』的爹吧?”
“长什么样?”叶灼问道。
叶森道:“瘦瘦高高的,看起来大概七十岁左右,左脸上有一颗黑『色』的痣。”
“没错,”叶灼接着道:“他就是赵振飞!”
“天哪!真是没看出来!”叶森惊讶的道:“看上去挺慈祥一老人,还挺喜欢笑的!”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叶老走后,居然做出了私吞财团的事情。
“人不可貌相。”叶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对了舅舅,您是怎么来的?怎么也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
叶森道:“我刚好来这边办点事,顺道来看看你。我给你打电话了,但你手机提示关机了!”
“关机?”叶灼微微挑眉,从兜里拿出手机。
黑屏状态!
果然是关机了。
肯定是小白白偷拿她手机打农『药』了。
叶灼拿着手机去充电。
叶森在叶灼的办公室转了转,“灼灼,你这儿风景不错啊!58楼对吧?”
“对。”叶灼接着道:“您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把办公室搬到五十八楼去。”
“高出不胜寒,我还是算了吧。”叶森走过来,“对了灼灼,我这几天总是感觉头晕犯困,你给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叶森一边说着,一边捋起衣袖,把手递过去。
叶森的皮肤很白。
衣袖捋上去之后,立即『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手臂上那块红『色』的胎记也非常明显。
叶灼一愣,“舅舅,您手臂这里是怎么回事?”
“胎记。”叶森语调淡淡。
“哦。”叶灼微微颔首,伸手搭在叶森的脉上,须臾,她接着道:“您没什么问题,就是最近睡眠有些不足,多睡儿就行。”
“那就好。”叶森松了口气。
......
另一边。
赵父刚走进办公室,就接到一个电话,“真的吗?”
“好,我马上到!”
挂完电话后,赵父什么也顾不得了,立即往楼下跑去。
刚到楼下,就看到管家老张站在车前,“老爷!”
赵父迫不及待的道:“人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
“马上带我去!”
老张拉开车门,“那您快上车。”
赵父坐进车内。
坐上车之后,赵父不停的催促司机,让他开快点。
司机回头道:“老爷,现在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老张道:“老爷您别着急,马上就到了。”
不着急?
他能不着急吗?
他已经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赵父接着道:“你们是在哪里发现阿夜的?”
老张道:“说来也巧,昨天晚上大财在高速公路上出了一点小事故,今天早上我去医院看他,恰好在同病房看到了少爷!我瞧着少爷的眉眼间跟您长得很像,就委婉的问了下他的身世,他说他是孤儿......”
听到这话,赵父痛哭着出声。
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
这么多年,终于让他找到儿子了。
看到赵父这样,老张叹了口气,“老爷,您就别伤心了,咱们现在不是马上就要见到少爷了吗?”
“你不懂!我这是高兴的!高兴的!”赵父激动的锤着胸膛,“有儿子了!我赵振飞终于有儿子了!我赵家终于不是绝户了!开快点,老麻,你再开快点!”
赵父恨不得马上飞到医院去。
“老麻,你怎么停下了?”
司机老麻道:“前面是红灯。”
“闯!直接闯过去!出了事我担着!”现在什么都没有他见儿子重要。
老麻只好闯红灯。
一路加速,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下了车,赵父的腿都是软的。
他太激动了!
老张扶着赵父走进住院部。
隔着一道门,赵父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
身形消瘦。
眉眼间确实有点他的影子。
赵父捂住嘴巴,“是他!是阿夜!”
“咱们进去看看吧!”老张道。
“嗯。”赵父点点头。
来到病房里,赵父一把抓住男子的手,痛哭流涕,“阿夜!阿夜!爸终于找到你了!”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有些懵。
就在这时,赵父突然松开男子的手,连忙抓住他的另外一只手,把衣袖捋上去。
没有。
什么都没有。
赵父不敢置信的道:“没有!怎么就没有呢!”
身为人父,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儿子手臂上的那块红『色』的胎记。
担心被有心之人做文章,所以,赵父从未透『露』过,儿子手臂上有胎记。
就连管家老张也不知道。
老张奇怪的道:“老爷,您在找什么?”
“不是阿夜,他不是我的阿夜......”赵父顺着床滑下来,眼底一片黯淡的神『色』。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要一边给他希望,又一边让他失望?
为什么?
赵父绝望的哭着。
老张皱了皱眉,赵振飞是从哪里看出来,病床上躺着的这个人,不是他儿子的?
......
赵雪『吟』这边。
自从林朝阳来过赵家之后,就一直没有别的动静,这让赵雪『吟』有些着急。
五爷这是什么意思?
她总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
山不过来,她就过去。
林朝阳身为五爷的首席特助,他肯定知道五爷的心思。
赵雪『吟』眯了眯眼睛,打了个电话给林朝阳。
林朝阳在接到赵雪『吟』的电话之后,就立即通知了晋老爷子,“晋老,赵雪『吟』约我出去见面。”
晋老爷子回头看向林朝阳,“什么时候?”
林朝阳道:“就在刚刚。”
晋老爷子笑着道:“赵雪『吟』终于坐不住了!答应她,不过,时间地点,得由你来定!”
林朝阳点点头,“那我等您安排?”
“嗯。”
说完这件事,林朝阳便离开了晋家。
送完林朝阳,晋老爷子看向身旁的福叔,“你去帮我办件事。”
“您说。”
晋老爷子附在福叔耳边,低声言语了一番。
闻言,福叔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的。”
“嗯,去吧。”
三天后。
赵雪『吟』如约来到跟林朝阳约好的地方。
这是一家环境优美的茶馆。
茶桌和茶桌之间有珠帘相隔。
赵雪『吟』来的时候,林朝阳还没到。
等了十来分钟左右,林朝阳才姗姗来迟。
“林特助。”赵雪『吟』站起来打招呼。
林朝阳面带歉意的道:“不好意思赵小姐,我迟到了十分钟。”
“没关系,”赵雪『吟』柔声道:“反正我也是刚到。”
迟到十分钟,肯定是五爷在考验她。
这种时候,她当然不能为难林朝阳。
等着吧。
林朝阳现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等她成了五夫人,有林朝阳好果子吃。
思及此,赵雪『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林朝阳端子面前的杯子,“赵小姐,我先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林特助,您太见外了!”
司律一进茶馆的门,就看到赵雪『吟』坐在那里。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脸上的笑容明艳动人。
司律刚想上去打招呼,就看到坐在她对面的林朝阳。
这是五爷的特助。
说不定他们是在谈合作。
想了想,司律还是没上前去打扰他们,而是挑了一个跟他们挨着的位置坐下。
他和赵雪『吟』的位置是背对着背的,但是座位间隔着一道珠帘,赵雪『吟』看不到他,可他却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喝完三杯茶,林朝阳接着道:“赵小姐,您男朋友今天没有陪您过来?”
“男朋友?”赵雪『吟』道:“我没有男朋友,林特助,你是不是搞错了?”
林朝阳一愣,“难道贵财团的司律先生,不是您男朋友吗?”
听到这里,司律的心脏跳得飞快。
耳根子也有些微红。
他很期待赵雪『吟』的回答。
闻言,赵雪『吟』瞬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五爷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
原来是闹了误会。
他误以为司律是她男朋友。
赵雪『吟』笑着道:“林特助,你误会了,司律并不是我男朋友。我们甚至连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