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少原来不是来找我的呀!”沈依依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么,你想找什么人呢,男人还是女人?”
御时琛森冷地盯着她,“沈依依,不想我动手的话,你现在最好说实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依依将手机牢握在手中,硬气地跟他对视着,“不过御少这么晚私闯民宅,我随时可以报警!”
“好啊!”御时琛冷哼一声,眸底迸出危险的气息,“蓄意绑架并拐卖儿童,这个罪名应该不大,我猜你只要吃十几年牢饭。”
闻言,沈依依脸色一白,却依然不死心地狡辩着,“什么拐卖儿童?我再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御少可不要诬蔑人,我有律师可以告……啊!”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大手一抬,直接扼上她的喉咙,“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成全你!”
他话音未落,就有小孩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小百,我好像听到鼠鼠的声音啦!”
“我也听到啦!快!我们快去找鼠鼠!”
“别跑!你们不许走!”
“大婶,你走开啦!”可是,薛小千还没冲到楼梯口,就被安娜抓住了小衣领。
薛小百立即冲上前,拿小拳头捶她,同时扯开小嗓门大叫起来,“大婶是坏人,救命啊!”
“闭嘴!”安娜见她叫得那么大声,就想去捂她的嘴。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忽然一痛,竟然是薛小千低头对着她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啊!”她惨叫一声,不过手臂却是没有松开。
楼下,御时琛见状,视线如同猝了寒冰,“沈依依,立刻放人!”
沈依依没想到安娜居然如此废物,连两个小孩子都看不住。
此刻对上男人的视线,她当场惊出一身冷汗,甚至连两条腿都在打颤。
“御少,我……我不知道……不干我的事……都是安娜……是她的主意!”
御时琛狠狠甩开她,迈开脚步,朝楼梯口走去。
他眸色幽冷,眼底戾气翻涌,带着肃杀之色。
安娜看着他步步走近,顿时也慌了。
她一把将手上的小女孩推到楼梯口,同时紧紧抓着薛小千的小胳膊,沉声威胁道,“御时琛,你再上前半步,我就把她推下去!”
“不要!”客厅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是薛悠璃。
御时琛下车的时候,让她在车上等消息。
可是当听到自家宝贝的叫声后,她哪里坐得住?
她是听着声音摸索着走过来的,此时视线盯着楼梯口的方向,语气透着渴求的意味,“不要伤害她们,她们只是小孩子,请你不要……”
“悠璃,小心!”眼见她要撞到客厅里的电视柜,御时琛立即转身大步迎向她,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嘭!’
她的腿被柜角绊到,在惯性的冲击力下,狠狠摔倒在地板上。
手臂膝盖都蹭破了皮,可是薛悠璃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强撑着身体就要爬起来。
然而,脚踝似乎受了伤,还没站稳就再次跌了回去。
薛悠璃抬起脸,茫然的视线却不知道要落在哪里,她用尽力气喊道,“小千,小百?你们在哪儿?”
“猫咪,猫咪!”被安娜牢牢抓住的小人儿挣扎着想跑下楼,可惜挣扎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干着急。
“对不起,是妈咪太没用!”薛悠璃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想救女儿,可是却连路都走不稳!
这种无力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抱住,御时琛单膝着地陪在她身边,抬手温柔地帮她拭去泪水,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悠璃,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我看看!”
看着男人对薛悠璃呵护至此,客厅中另个两个女人的眼底不由浮起妒恨之色。
薛悠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两只手紧紧抓住御时琛的胳膊,迫切道,“你快救小千和小百,别让她们受伤!”
男人抬手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哄道,“悠璃,有我在,小千和小百都会没事的,我保证。”
沈依依看着被男人搂在怀里的女人,鄙夷地冷嗤着,“哟,还真是个瞎子!”
御时琛侧目,锋利的视线绕过怀中的人直射向她哪里还有半分温柔痕迹?
沈依依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就感觉像是有无数把无形的冰刀朝她射过来。
她心尖狠狠一颤,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
“安娜,”御时琛抬头,看向楼梯口站着的女人,跟她谈条件,“你现在放人,这件事我可以从轻处理。”
“安娜,别放!”沈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楼梯口,“我们手里有他女儿才安全,要是放了她们俩个小鬼,我们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御时琛,牢我都坐过了,难道还怕死吗?”安娜没有看沈依依,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楼下的男人,眼底充满恨意,“四年了,你知道我这四年在监狱里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我本来就不想活了,现在有你两个女儿做垫背,就算死也值得!”
“你别伤害她们!”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楼梯的方向,薛悠璃紧张地拧紧眉头,“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求你别伤害我女儿!”
“你闭嘴!”安娜用力瞪着她,愤怒、痛苦、嫉妒各种情绪在眼神中翻滚,“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只不过是个瞎子,凭什么独占他?要是没有你,他当年怎么会那样对我,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御时琛眸光泛寒,冷冽的声音如刀一般刺进她的心里,“安娜,没资格的是你。”
“哈哈!”安娜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讥诮,“我没资格?我曾经也是你御时琛的女人,怎么没资格?瞎子,你看清楚吧,我的今天,终将会成为你的明天!御时琛这种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你等着看吧,总有一天,你的下场会比我更凄惨!”
“安娜,你有句话可说错了。”沈依依似乎也豁出去了,不怕死地讽刺道,“她是个瞎子,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也不可能看到。”
“看不见又怎样?”薛悠璃紧紧握住身侧男人的手,脸上神色渐渐镇定下来,“不管我看不看得见,时琛都会在我身边。你们别再枉费心机,如果你们敢伤害我女儿,我不会放过你们!法律也不会轻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