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御时琛语气很无辜,“我不是洗得挺好吗?”
她顿时忍不住控诉道,“我说要洗泡沫浴,你偏要洗沐浴,我叫你帮我搓背,你居然……”
雾气氤氲,蒸得她肤色红润,原本没有神彩的大眼,此刻也水光充盈。
“我居然怎样,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听似无辜,可是薛悠璃怎么听都觉得他欠揍。
“你居然、耍流氓!”她面颊绯红,沾染着浴室里的雾气,动人极了。
“悠璃,你这样站在我面前,我要是无动于衷还算是男人么?”
温热晶莹的水流沿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一路下滑。剔透的水珠残留在她的颈上,臂上,腿上,像水晶点缀着她的肌肤。她的身体一如四年前,细致无瑕,漂亮完美得不可思议。
眼光一黯,男人顿觉心底有股邪火蠢蠢欲动起来。
仍在淋浴在咬牙切齿的薛悠璃忽然,就感觉到一只大手覆上她的柔软。
薛悠璃身体一僵,当场炸毛了,“喂!你——”
“悠璃,”御时琛欺身逼着,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我现在突然想到一句很应景的话。”
薛悠璃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敏感地绷紧了全身,说话的嗓音却有些发软,“什么话?”
“洗剥干净,然后、”凤目闪着狡猾的光芒,男人笑得艳丽,“吃干抹净。”
她顿时怒了,推了他一把,嗔骂道,“御时琛,你这个无赖!”
“又是流氓,又是无赖,今晚我如果不把罪名坐实,岂不是很冤?”男人替她把身上的沐浴泡沫冲干净后,也不顾她身上有水,就这么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薛悠璃什么也看不见,在感觉身体一轻的时候,本能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不过,两条腿却不安全地在半空中踢蹬着,“御时琛,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御时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长腿迈开,两三步走出浴室,把她放在大床上。
薛悠璃顿时惊得不行,两只手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御时琛,你干什么?我身上还湿着呢!”
“没关系。”他答得漫不经心,俯身,亲着她弧度优美的的颈项,“空里中央空调恒温二十五度,不会冷的。”
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至少也要给她一条浴巾,遮羞吧!
不过,她不好意思说,只能咬咬牙找借口道,“我头发还在滴水,我要擦头发啊!”
“我帮你擦。”御时琛起身去拿来浴巾,细心地帮她擦起头发来。他的动作温和而轻柔,一遍遍帮她擦拭着。
几分钟后,薛悠璃突然感觉男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没了声响。
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有一道强烈的视线正在注意着她。
她身上没穿衣服,被这么盯着,连耳根都烫了起来,“御时琛,头发擦完了吗?”
“嗯。”男人只淡淡应了一声,生怕多说一个字就暴露自己此时沙哑的嗓音。
“那你现在在干吗?”
不说话,不睡觉,视线就这么在她身上打转,她的心理压力很大啊!
御时琛倒是很坦白,大方承认道,“在看你啊!”
“看我?”薛悠璃顿时惊悚了,曲起纤腿将自己抱紧,紧张地吞了吞唾沫,“你不是说不开灯吗?”
瞥一眼天花板上明晃晃的水晶灯,男人大言不惭道,“我确实没有开灯。”
因为灯本来就开着。
闻言,薛悠璃稍稍放松了警惕,伸出右手在床单上摸了摸,摸了个空,只能接着问道,“床上的被子呢?怎么没有了?”
他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啄着,漫不经心地回道,“晚上被两位小宝贝洒到咖啡,我丢了。”
她继续问,“睡衣呢?”总不至于要她光着吧?
他不紧不慢地回道,“我身上穿着。”
她一脸郁闷,“没问你的,我的呢?”
御时琛扫过放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女士睡觉,睁眼说瞎话道,“你的睡衣跟行李箱一起落在小千小百房间,没拿过来。”
“那我怎么办?”薛悠璃顿时拉下一张脸,皱眉想了片刻,推了推他的手臂道,“御时琛,借一件你的给我穿吧。”
小千和小百好不容易才睡着,现在过去翻睡衣,她怕会吵到两个孩子。
男人温柔地笑了下,慢悠悠道,“就算穿上等会儿还要脱,很麻烦的。”
“你、你!”薛悠璃的脸更红起来,磕巴了好半天,只说了毫无威胁性的四个字,“不许乱来!”
“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乱来的。”御时琛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毫不掩饰眸底的占有欲,他义正言辞地作出保证,手却没闲着。
果然,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御时琛,你给我住……”
“嘘!”修长的指抚上她的唇瓣,御时琛的声音很蛊惑人心,“你也不想把那几位难伺候的小东西吵醒,对吧?”
薛悠璃一听这话,顿时噤了声。
御时琛见她这么乖,薄唇勾了勾,倾身吻上她的唇。
见她身体紧绷着,男人低低在她耳边诱哄道,“悠璃,别紧张,放松点儿。”
“御时琛,你给我出去,我要睡觉!”她抬手打在他的胸膛上,可是力气太小,竟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睡觉?今天是谁说我会打呼,会磨牙的,嗯?”御时琛眯了眯眸子,眼神中透着几分危险。
薛悠璃神情一滞,装傻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抬手转过她的下颌,男人倾身吻了上去,“悠璃,你难道不知道我睡觉从来不打呼磨牙么,嗯?”
意识到危险,薛悠璃立即弯起眉眼,讨好地对他笑了笑,“时琛,时琛,我错了,我下次绝对不敢污蔑您老人家了。”
“晚了。”男人低头,不轻不重地在她唇畔上咬了一口,作为惩罚,“今晚的五次,一次都不能少。”
男人不再犹豫,低头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几分钟后,薛悠璃的呼吸便再次急促起来。
看样子,即使隔了这么多年,她的身体应该对他很敏感。
男人看着她潮红的脸蛋,缓缓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