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个。”御时琛见她吃得欢快,又夹了块粉蒸肉,放进她的碗边。
薛悠璃抬眼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胸腔里顿时被填得满满的。
她何德何能,让御少又是下厨又上夹菜的?
简直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刚才出锅不是吵着要吃?”见她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看,御时琛抬手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脸庞,挑眉,“还是说,你觉得我比肉更可口,嗯?”
说到最后,他尾音微微上扬,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调笑。
薛悠璃耳朵一热,立即亡羊补牢地调转视线,“没有,我只是随便看看啦!”
“没关系。”英挺的眉峰掀动半分,御时琛大方地摊摊手,“看我又不用收费。”
薛悠璃,“……”
只是吃顿午饭而已,她就这么华丽丽地被调戏了。
她抿了抿嘴角,很明智地低头扒饭,保持沉默。
御时琛侧目望着她,薄唇勾了勾。
沉默了十几秒钟后,他突然轻轻唤了她一声,“御太太。”
“嗯?”她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了?”
“嘴上沾到饭粒了。”御时琛抬手,想帮她把嘴边的米粒拿掉。
薛悠璃脸轻轻一侧,躲过他的手。
“我、我自己来。”她慌张地用手背擦擦嘴巴。
明明已经是夫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他对视,她依然会脸红耳热,心跳加速!
御时琛伸过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俊脸上神色也有瞬间的凝滞。
她这是在躲他吗?
薛悠璃擦完脸,又低下头假装若无其事地吃饭。
最近几天,这个男人似乎一下子变得比以前热情了许多。
这样的柔情,让她觉得无从招架,甚至有些恐慌。
她的眼睛也许很快就会失明,到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该如何面对他?
而她更在意的是,昨天晚上才亲眼看过他车里坐着别的女人。
他究竟是只对她如此,还是对所有女人都这般温柔。
这,才是她最介意的地方!
想到这里,薛悠璃停下手中的筷子,悄悄瞥向身边的男人。
只见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与矜贵,哪怕什么话也不说,都有扣人心弦的资本。
她时常看不懂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她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把他惯性的温柔当真。
御时琛并不知道她复杂又纠结的心理,凤眸扫过专心扒饭的小女人,,慢悠悠放下碗筷,“吃得慢的人洗碗。”
“啊、?怎么又是我?”薛悠璃顿时蹙起秀眉,一副老大不乐意的语气。
御时琛对上她不满的视线,不紧不慢地回道,“我洗也可以,以后换你做饭,如何?”
薛悠璃郁闷地咬着筷子,“你觉得我做得饭能吃么?”
御时琛睨着她,眼神中透着几分宠溺的笑意,“你要是敢烧,我自然敢吃。”
“还是算了吧,我才不要浪费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瓜果蔬菜,成为千古罪人呢!”薛悠璃眼珠溜溜一转,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御时琛,不如我们猜拳决定谁洗碗,怎么样?”
他欺身逼近,漆黑的眸子牢牢锁定在她脸上,“御太太,你确定要跟我猜拳,输了可是要受罚的。”
她立即警惕地盯着他,“要罚发什么?”
御时琛幽幽一笑,“等你输了再说。”
“谁说我一定会输了?”薛悠璃把拳头藏到身后,“来吧!我准备好了!三!二!一!”
不过,当看到结果,她顿时就像是被霜打过的小白菜,蔫了。
低头看着他的布和自己出的剪刀,她弱弱地问道,“那个惩罚到底是什么?”
御时琛站起身,食指轻轻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等我洗完碗再来告诉你。”
薛悠璃眼睁睁看着他将桌子收拾干净,把碗端回厨房,有点傻了。
所以,刚才猜拳的规则是赢的人洗碗吗?
十五分钟后。
御时琛收拾好残局,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她正趴在沙发上晃着脚丫看电视。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在看什么?”
“动漫啊。”
御时琛凤目扫过液晶电视屏,眉头不由一挑,轻笑着道,“御太太,你怎么还这么低级趣味?”
他从来不看动漫,在他眼里这也属于动画片,是小楠这种小孩子才看的。
“这哪里是低级趣味?”薛悠璃转过脸,赏了他一记白眼,“动漫也很好看啊,是你不懂得欣赏好不好?”
“是吗?”他勾唇笑了笑,修长的指轻轻摩挲着她粉色唇瓣,“那么,我想问问御太太,电视好看,还是我好看?”
薛悠璃的视线就没有从电视上移开过,毫不犹豫地回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电视好看!”
御时琛,“……”
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一集动漫?
她的话无疑伤害到了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御时琛眯了眯眼眸,神情里透着几分危险。
可惜薛悠璃的注意力都放在动漫上,压根就没有精力去注意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御时琛见状,终于忍不住了。
再次倾身,朝她靠近过去。
薛悠璃望着突然在眼前放大数倍的俊脸,下意识地往沙发后背处靠了靠,“御时琛,你想干嘛?”
御时琛对她笑了笑,俊脸上的笑意魅惑到了极点,“刚才划拳你输了,我现在当然要对你进行惩罚。”
深邃的眸光落在她透着淡粉的脸颊上,喉结滚了滚,他在她的唇角亲了亲。
明明已经是个四岁孩子的妈了,可是她依然白嫩得像个十八九岁的大学生。
尤其是那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带着紧张,映着他的模样,格外诱人。
长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薛悠璃抬手推了他两下,“你、离我远一点。”
她很没有出息,即使看惯了这张俊脸,但是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会无法控制心跳的速度!
“可是,我想离你更近一点。”御时琛说话间,靠近她的耳边,对着她的耳涡呵气,“最好是负距离,嗯?”
说话间,他长臂揽上她的腰,鼻尖几乎抵上她的鼻尖。
两人靠得太近,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