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洲转了转腕上的手青，眸光无波无澜，对御敬寒的这招以退为进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行，楚氏确实也不是非御氏不可。公事谈完了，不如我们来谈一谈私事。”
御敬寒微微侧目，漆黑的眸子落在他脸上，“我跟你之间，似乎没有私事可谈。”
“谁说没有？”楚洛洲视线扫过他身侧的一众高层，“不过，私事就没必要让这么多人围观了吧？”
尽管今天来的只有楚洛洲一个人，但是他的气势很足，谈判桌上双方都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御敬寒对站在身后的金莉娜吩咐道，“今天来出席谈判的所有人放假一天，你安排他们的午餐，记我账上。”
“是。”
御氏对这个合作非常重视，一个部门的人为了合作方案熬了几个晚上，现在因为利益分配的问题，说不合作就不合作，那他们前期的辛苦岂不都打水漂了？
有位高层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御总，其实我们可以再让出三个点……”
在他看来，哪怕再让三个点的利润，御氏在这场合作中也是赢家，没必要因小失大。
“听不懂我的话？”然而，御敬寒厉声打断他，看他的眸光很冷，“滚出去。”
高层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脸色，表情一僵，只能转身走出会议室。
其他人看出今天的合作是谈不成了，也都纷纷离开。
金莉娜正想把桌上的合同书收起来，却被御敬寒制止，“放着吧。”
“是。”金莉娜没有多说，也退出会议室。
很快，佑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楚洛洲和御敬寒两个人。
御敬寒再转脸看向楚洛洲的时候，俊脸上表情明显缓和了几分，“楚总，想谈什么私事？”
楚洛洲不紧不慢地从掏出一张照片，顺着桌面推给他，“想请御总帮个忙。”
御敬寒垂下眼眸，泛黄的老照片就撞入他的瞳仁，照片是夜霄给他看的那张电子照片的原版。
软嘟嘟的小光头，后颈处的心形胎记很抢镜。
御敬寒眸光滞了一瞬，在照片上停留了三四秒钟后，缓缓抬起眼帘，“什么忙？”
楚洛洲淡淡开腔，“御氏在华城人脉广势力大，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找一找照片上的这位小女孩？”
御敬寒好奇挑眉，“看这张照片少说也该有二十年的历史了，不知道楚总跟照片上的小女孩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她呢？”
楚洛洲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是清冷的嗓音似隐了一分调笑，“失散多年的妹妹，总要找回家继承家产，你说是不是？”
御敬寒眼尾一挑，“这次合作为了几个点的利润，你迟迟不愿意跟御氏签约，现在却要找个妹妹回去跟你争家产？”
这是什么骚操作？
“我跟我父亲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我们楚家的家产传女不传男有什么稀奇的？”楚洛洲顿了顿，又道，“在商言商，不管是几个点的利润总要争取一下，谁还能嫌钱多咬手？至于血缘关系，那就不是钱能衡量的了。”
对于楚家父子势同水火的关系，御敬寒也略有耳闻，夜霄跟他汇报过，楚洛洲和楚远笙的父子关系似乎是从五年前开始闹僵的。
只是不知道楚洛洲突然替楚远笙找私生女，是唱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