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敬寒舔了下唇角,声线喑哑,“想她,做任何事都会不自觉地想到她。”
“只是想她?”韩以伦眼珠转了转,对他循循善诱,“还是想对她做点什么事呢?”
御敬寒一怔,喉结滚了滚,嗓音不自觉地紧绷了几分,“你指的是哪种事?”
韩以伦想了想,换了一种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爱情动作大片里男女主角干的事,不穿衣服的那种。”
御敬寒眉心轻拧,正要如实交待,脑袋灵光一闪,及时反应过来,“我又不是我朋友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他想不想?”
顿了两三秒钟,他又试探地问道,“如果想了呢?”
韩以伦忍笑忍得很辛苦,不过语气还是一本正经,“你朋友的症状明摆着就是喜欢,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是恋母?”
御敬寒剑眉蹙得更紧了,很执着,“女方比我朋友大好几岁,明摆着就是恋母!”
“大几岁算什么?人家大十几岁二十几岁还是真爱呢!”韩以伦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我说,你朋友看上的不会是有夫之妇吧?”
“没有!”御敬寒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过了,轻咳一声,特意强调,“我朋友不可能干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可是,他这种行为就是掩耳盗铃,拿恋母当借口。如果他看上的女人没有问题,他为什么不敢承认?”
御敬寒脸色一变,语气暴躁,“他贪恋那个女人的怀抱和温暖,很符合恋母的特征!”
“恋母情结又称作俄狄浦斯情结,人的这种本能愿望是从原始人的心理中继承下来的,不可避免,无法抗拒,永远留存在人类的无意识领域,它持续活动,以(性)本能为核心,带有强烈的情感色彩。”韩以伦给出专业的解释,又随口问道,“你知道人类先天无意识的生物本能是什么吗?”
御敬寒微怔,没好气地哼道,“我怎么知道?”
“是性和欲,它们是支配……”
话还没说完,听筒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卧槽!
这个敢爱不敢认的狗男人,居然把电话挂了?
韩以伦望着被挂断的手机,片刻后,忽然轻笑起来。
御敬寒这棵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真不容易啊!
只可惜当局者迷。
明明喜欢人家,还死鸭子嘴硬,怂不怂?
不过他很期待,御敬寒大大方方公布恋情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这个姜南希挺有本事的。
来御家不到半个月,不仅让御敬寒的厌食症有了明显的好转,甚至还动摇了御敬寒的心。
他对她忽然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好奇她那张浓妆‘丑’抹的脸卸妆后,到底是什么模样。
只是,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自己作为局外人也不好过多插手。
希望御敬寒那个憨憨能早日开窍。
当兄弟的只能帮到这里了。
与此同时,御家主卧。
御敬寒挂断电话后,气愤地把手机丢在一边,拉过被子睡觉。
韩以伦个庸医,说的那些话根本狗屁不通!
早知如此,就不该跟他废话!
御敬寒气哼哼地把被子一拉,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