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远听了,气得头顶冒烟,咬牙切齿地开口说:“所以让人打了我二十军棍,将我丢山下去,让我差点喂了狼。我还真是要谢谢你的好!”
“客气了!”苏言初一笑,慢悠悠说完,跟云北寒离开了。
楚思远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了。
这些天,他确实是被苏言初折磨的死去活来的。
不但被打军棍,丢下山。
开始那几天,屁股还疼死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可是他也在苏言初这里,得到了一些好处。
比如,他身体渐渐好过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的灵力,竟然突破了。
而且,他的血脉和经络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纯,让他的修炼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他觉得,这些都是苏言初给他的药的作用。
毕竟除了苏言初给的药,他没有碰过燕北佣兵团的任何药。
就算是吃的,也小心翼翼,只吃没有危险的东西。
所以,造成这样结果的,只有是苏言初给的药。
可是他有不明白了,苏言初不怕他抢她的团长之位吗?为什么不但没有用药物来牵制他,反而用这些东西帮助他。
苏言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思远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到答案,最终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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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初跟云北寒离开之后,就回了住处。
柳青辞来回报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此时,苏言初和云北寒在书房之中,下棋。
苏言初其实是故意等着柳青辞的,因为等柳青辞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明天还有安排。
柳青辞来的时候,云一恰好也出现在窗户外边,显然是来找云北寒的。
“我和云一说些事情。”云北寒放下了棋子,提步走出来书房。
直到云北寒消失在房门外,苏言初才到了一眼柳青辞,淡淡地说:“说说!”
“都已经收拾好了!燕北佣兵团的将士,绝大多数都愿意归顺我,个别反抗的,我已经处理好了。越宇达说那人,也被关起来了。他们还不肯说千年血灵芝的下落,只能明天好好找一找了。”柳青辞认真地问了一句。
苏言初稍稍点头,随后继续问:“还有呢?”
柳青辞沉默了下来,有些明白苏言初的意思。
除了这些事情,还有什么吗?
苏言初手指在棋盘上漫不经心地敲着 ,淡淡地说:“你话不应该多说一些细节吗?比如,那个药瓶子是谁的?”
虽然苏言初不是很喜欢听八卦,可是这八卦听了一半,忽然断掉,总有些好奇心的。
刚才,云旗说那个药瓶子应该是当初救越宇达的人留下的。
而越宇达拿到的时候,显然是知道那个瓶子到底是谁的,才会出现那样的表情。
所以,那个药瓶子,到底是谁的呢?
柳青辞听了苏言初的话,沉默了许久,才叹一口气,用心情复杂的语气,开口说:“事情也超出了我的预料。当初,云旗‘救’越宇达的时候,应该是越宇达为了给他母亲找药引子的替代品受重伤将死的时候。而那个瓶子,是师父他老人家平时用的药瓶子。瓶口处,是有记号的。应该是师父在出发去帮越宇达取那个药引子代替品之前,救了越宇达。”
苏言初听了,只觉得惊讶不已。
她倒是很意外,这事实竟然会是这样子的。
这样一来,越宇达应该会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吧?
苏言初只是了解了一下这件事,并没有打算发表什么看法。
所以在了解了这个事实之后,就转移了话题:“云旗你交给北寒处理吧,至于了越子音和越宇达,你自己看着办吧。”
柳青辞垂着头,说了一声:“谢谢。”
苏言初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说:“至于李钰,将他送回去给楚思远吧!”
“这个……可以……只是……”说到李钰的,柳青辞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言初稍稍挑眉,开口说:“有什么时期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李钰倒是还活着,不过,灵力和修为已经废了。严格来说,是我动的手!”柳青辞开口说。
李钰被关起来,还不安分,还口出狂言,对苏言初出言不逊。
那天容祁山都要将李钰杀了,如果不是考虑到李钰还有点用,他并不会阻拦。
他虽然保住了李钰的命,但是也气不过,直接将李钰的灵力修为给废了。
也就是说,虽然他们放了李钰,但是以后李钰也只会是废人一个了。
苏言初听,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废了就废了,只要确保将一个活人交给楚思远就是了。”
虽然她没有问柳青辞这样做的原因,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相信柳青辞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柳青辞有些惊讶地看向苏言初,他已经做好被苏言初骂几句的准备了,但是没有想到,苏言初对这件事,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可是,你毕竟答应过了楚思远,你不怕楚思远找你闹吗?”柳青辞开口问。
苏言初不慎在乎地说:“这件事,你不必跟楚思远多解释,让他有问题来找我就行了。”
柳青辞听了,答应了之后就离开了。
人走了之后,苏言初拿起了一个棋子,在手中摩挲了一下,目光则落在棋盘山个,仔细地研究着棋盘上的棋局。
不得不说,云北寒这人下棋真的厉害,她是下不过的。
她活了这么多世,在下棋方面,竟然还比不上云北寒,多少有些沮丧。
她想了想,白皙晶莹的手抓起了右上角云北寒的子,丢回了棋钵里。
然而,她做完这件事,就听到云北寒出清泠悦耳打是嗓音从一旁传来:“初初,你在做什么?”
苏言初手上的动作一僵。
她抬头,只见一身红衣,容颜倾世的云北寒,已经站在不远处了。
苏言初有些尴尬。因为太过熟悉云北寒的气息,对云北寒毫无防备,所以她根本没有察觉他走进来。
这一次,当真是草率了。
“如果我说,什么事都没有做,你信吗?”苏言初看着云北寒,开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