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山皱起眉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苏小友让你做什么,你就尽快去做吧。你要相信苏小友的判断!”白鹤说。
容祁山皱了皱眉头,随后点了点头,随后提步离开了。
对,他应该相信苏言初。
不管结果如何,先去试一试就是了。
容祁山决定之后,凝聚灵力,快速离开了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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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初离开了密道之后,来到绿柳山庄正厅。
发现绿柳山庄已经被收拾过一遍了。
虽然花草树木、庭院房子有所伤损,但是鲜血什么的,已经清理干净了。
苏言初露面之后,云一很快就出现在她面前。
云一状态并不好,他脸色有些白,眼底青黑,显然疲惫得不行。
他虽然衣着整齐干净,但是身上带着比较浓重金创药的味道,显然是受了比较重的内伤。
苏言初扫了他一眼,从空间之中拿出了一瓶药,递了过去:“疗伤用的丹药。”
云一接过丹药,说了一声谢谢。
苏言初摆摆手,开口问:“你家王爷如何了?”
“王爷被燕北佣兵团的人带走了,关在他们的琅琊狱中。我去刺探过,但是那守卫森严,我没有见到王爷就被发现了,拼尽全力才出来了!”云一开口说。
苏言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提步往外走。
“王妃,你要去哪里?”云一见状,连忙开口问。
苏言初听了云一的问话,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去救人。”
云一听了苏言初的话,拿出苏言初给给的丹药吃了一颗,提步跟了上去。
“王妃,我跟你去!”
云一觉得,如果他让苏言初一个人去冒险,那自家主上回来之后,非活剥了他不可。
等到云一赶上了自己,跟自己并肩而行的时候,苏言初才扫了一眼他,淡淡地说:“我觉得,你应该回去休息。”
云一这伤势,显然不轻。
去了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云一沉默不语,但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却十分坚定。
苏言初没有多说什么,去后院取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地往燕北佣兵团而去。
云一自然跟她一起。
一路上,苏言初跑在前面。
云一渐渐觉得惊讶,这燕北佣兵团的驻地可不容易找,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
他都没有来得及告诉苏言初。
而苏言初轻车熟路的,感觉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王妃,你怎么对于燕北佣兵团的驻地这么熟悉?”云一看着前面跑马的苏言初,问了一句。
苏言初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一边跑马,一边说:“别说燕北佣兵团的驻地,就是燕北佣兵团的祖坟,我也能去给它挖了!”
云一:……
他总觉得,自家王妃是个狠人。
没过太久,他们就来到了燕北佣兵团驻地的山下。
他们将马匹弃在远处,才走了过去。
山脚往上一段距离就是山门了。
他们来到山门旁,躲在一旁,观察情况。
“这里一般有八个人守卫,周围还有八处名哨,四处暗哨。两个时辰轮换一次,想要混进去,并不容易,最好选择他们轮换的时候。”云一将自己查到的事情跟苏言初说了一下。
苏言初抬头看着那一座高大的山门,开口说:“你在外边等着,不用进去。我让容祁山去望舒佣兵团借兵了,你在这里刚好接应他。”
借兵?云一表示十分惊讶。
不过,既然自家王妃这样吩咐了,自然是有道理的。
所以他没有多问,只是说:“那王妃小心一些,要不然再等一等,一会他们轮换的时候,再进去?”
苏言初稍稍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随后就光明正大地往山门走去。
云一看着苏言初直接往山门方向走去,嘴角抽了抽脸。
王妃想要干什么?硬闯吗?
这样做,会不会太嚣张了?
不过,如果王妃真的要硬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想着,云一祭出了自己的武器,时刻准备动手。
这时候,苏言初被山门的守卫拦住了。
云一已经做好了向前冲的准备了,但是看到苏言初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给那个守卫看,守卫就直接放行了。
云一:……
他眼睁睁地看着苏言初这样就轻轻松松地走进了山门,有些怀疑人生。
为了过进入这个山门,他之前可谓是费尽心思。
可是苏言初呢?她竟然就这样进去了?这还有天理吗?
云一收回自己的武器,原地蹲下,开始默默画圈。
-
苏言初给山门守卫看的,其实就是一块玉牌。
那块玉牌是刚才找玉牌给容祁山的时候,顺手找出来的。
有一世,她重生之后,是望舒佣兵团的人。虽然一直以来,跟燕北佣兵团的人,关系都不是很好。
但是,想要告到燕北佣兵团的通行令牌,不是什么难事。
本来她是不确定,燕北佣兵团是不是还用这种玉牌通行的。
但是,想起昨天昏迷前,她有看到云旗身上,挂着这样的玉牌,她才确定。
进了山门之后,苏言初直接将玉牌挂在自己腰间,就提步往琅琊狱走去了。
没过多久,她就来到了琅琊狱外边。
琅琊狱是掏空一座小山丘建成的,门口是一个山洞,门上有狴犴浮雕,凶神恶煞的,看起来颇具威慑力。
苏言初没有丝毫的犹豫,提步往牢狱门口走去。
守门的狱卒看到她有些惊讶,再看到她腰间的玉牌,更觉得惊讶。
虽然不认识眼前的少女,但是身上带着这种玉牌的,在燕北军团,都是有地位的,他们小小的狱卒,肯定是惹不起的。
“这位姑娘,来琅琊狱,所谓何事?”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一问,所以那狱卒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苏言初听了,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慢悠悠地开口说:“听说,琅琊狱把东临的寒王关进来了?据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来瞧一瞧。”
狱卒听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那个寒王应该在刑堂里,姑娘一直往前走就能瞧见他了。”
狱卒觉得,来看云北寒的,倒是无所谓了。
毕竟云旗刚进去不久,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