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江城内,出现了一些类似瘟疫的病症,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去的。”陆川回答说。
苏言初嘴角抽了抽,这人都八十岁的人,听到有瘟疫这种东西,还赶上去,是不怕死吗?
“你说的类似瘟疫,可有确定的说法?”苏言初问。
“暂时没有,不过,阳江是寒王的封地,他府中应该会有最新消息。”陆川说。
“那你去寒王府,给管家带句话,让他来见我。”
陆川答应着,就离开了。
不到一个时辰,苏言初在偏厅见到了云北寒的管家。
“王妃,你找我,有什么事?”管家朝着苏言初行礼之后,十分恭敬地问。
因为云北寒的要求,全府上下都叫苏言初王妃。
苏言初也猜到,这是云北寒要求的,不然他的人不敢随便喊的。
所以她忽视这个称呼,直接开口问:“阳江城可是真的有了瘟疫?”
管家听了,十分惊讶。
他们也是今天上午才接收到来自阳江的确切消息,没想到他们王妃竟然也收到消息了,这倒是令他觉得十分意外。
“确实是的,今早消息传来,说几位医者的诊断,是有了瘟疫,并且有可能爆发。”管家开口说。
“这事情怎么处理的?”苏言初开口问。
“因为殿下不在,小的已经将这件事禀告给陛下了。经过跟群臣商议,陛下决定派出一支药师队伍,以及一支军队前往阳江。那是殿下的封地,本该殿下领兵前去,但殿下不在,所以陛下让侍卫统领云放将军作为统领,领兵前去。而重王作为监军一通前往。”管家解释说。
“何时出发?”苏言初懒洋洋地问。
“疫情紧急,明日卯时就要出发了。”管家说。
“嗯,明天卯时,你派一辆马车到苏府后巷来接我,我随军队去阳江。”苏言初支着下巴,喝了一口茶,淡淡开口说。
管家一惊,连忙说:“王妃,如今阳江不比以往,十分危险。王妃还是不要涉险为好,您若是有个好歹,我们吃不了……”
“嗯?”苏言初侧头看向管家,眼眸微凉,淡淡吐出了一个字。
管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自己心头颤抖,额头之上冷汗直冒。
他以前搞错了,以为这个王妃是个比较温和的人。
如今看来,也并不是。
“是。”最终,他只能答给苏言初准备马车。
“我要去阳江这件事,不要外传。你去吧。”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管家如蒙大赦,立即行礼离开。
出了偏厅之后,他抹了抹自己额头的冷汗。
他觉得面对这个王妃的时候那种无形的压力,比之面对殿下的时候,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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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初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只是留了一封书信,就离开了。
书信上也没有说自己要去阳江,直说她有事情要去处理,让他们不用找她。
并且保证三个月之后,一定会出现在天门宗进修考核的决选之上的,让他们放心。
她来到后巷,果然看到一辆马车正在等着她。
当然,陆川和苏量也在等着她。
马车车夫是一个黑衣青年,一看便是修为颇高的侍卫或者暗卫,应该是管家特别安排的。
但苏言初并不在意他的身份。
她上了马车之后,淡淡道:“出发吧。”
马车启程之后,陆川和苏量骑马在后面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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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军队整装待发。
但是作为将军的云放,依然没有宣布启程。
他骑在马背之上,不时往城门处看去。
“云放将军这是在等什么人呢?”云千重开口问。
云放没有说话,而是在看到王府的马车出现在城门口的时候,让斥候传令,全军开拔。
“云放将军,那个马车是寒王府的?难道寒王在马车上?”云千重身边的一个素衣少女开口问。
云放没有回到两人的话,而是淡漠地开口说:“该启程了。”
“什么人啊,气死了。”素衣少女十分不悦地开口说。
云千重在一旁开口安抚道:“表妹别理会他,他现在虽然是将军,但实际上不过是寒王府的一个侍卫,下人而已。”
这素衣找女正是云千重姨母的女儿,太医世家张家的嫡女张若兮。
她从小学习医术,这次正是跟她的祖父一起去的阳江。
张若兮听了云千重的话,气倒是消了不少。
随后,又看了一会那一辆寒王府的马车,脸颊绯红:“表哥,你觉得寒王殿下会不会在马车上?”
云千重瞧见自家表妹粉面含春的样子,有些诧异地说:“表妹,你对云北寒的心思,还没有断呢?”
几年前,云北寒第一次回京的时候,正好被他们看到了。
当时云北寒长得好,也没有冷血嗜杀的传闻,所以自家表妹就喜欢上了。
后来云北寒做的那些可怕事情传开之后,所有人都对他避如蛇蝎,敬而远之。
他以为自家表妹早就对云北寒断了念想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喜欢云北寒。
“为什么要断?我见到他,可比苏言初早多了,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张若兮咬唇说。
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见过比云北寒更好看的男子。
世人都说云北寒冷血无情,残忍嗜杀,但她觉得,以她的容貌、才情和医术,一定能改变云北寒,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
而且,她比任何都早认识云北寒,云北寒刚刚回到京城,她就见到他了。
那时候苏言初,好像还在南疆回京被追杀的路上呢。
可为什么最终跟云北寒有婚约的竟然是苏言初,而不是她?
她不甘心。
云千重看了自家表妹固执的小脸一眼,一种想法爬上心头。
他觉得,自家表妹确实也不错,要脸蛋有脸蛋,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保不准真能得到云北寒的喜欢也不一定。
如果自家表妹真的能够让云北寒喜欢上她,让苏言初失去云北寒的庇护,那就太好。
所以他笑了笑说:“你当然比苏言初好多了,她苏言初除了家世好点,一无是处。是个男人也知道应该选你,而不是苏言初。我只是担心云北寒冷血无情,对外人都很残忍,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