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六。
安安看见陆晚晚坐在梳妆台前,歪着头给自己戴耳环,而她的身上穿着一条飘逸的蓝色长裙,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腰间,看上去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他忍不住张大了小嘴,“哇”了一声:“妈咪,你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去哪呀?”
陆晚晚听到声音后,回过身来,一张化着淡妆的小脸白里透着浅浅的粉,明明是个当妈的人了,却愣是透出几分妙龄少女的青涩,让安安又呆了呆。
“妈咪是大学生吗?”
“小傻瓜,想什么呢?”陆晚晚点了点他的鼻尖,面上却因为他的夸赞而露出了笑意。
安安这时视线落到了陆晚晚的酥胸上,忽然紧张道:“妈咪不能穿成这样出去!”
“为什么不能?”
“因为这里……”安安指了指陆晚晚的领口,有些害臊的表示:“太低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小古板呢。”话虽如此,但陆晚晚还是起身来到衣橱前,挑了件米色的轻纱外套披到肩上,两边的领口用孔雀胸针别在一起,这样除非对方是色情狂,拼命盯着她的胸看,不然是看不到什么的。
接着,陆晚晚温声问安安:“这样行了吧?”
安安瞅了两眼,点了点头:“嗯,可以啦!”
一顿过后,小家伙认真的强调道:“妈咪,我才不是小古板呢,我只是为了爹地着想。”
这是爹地的福利,其他男人都不许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宝贝为我着想什么?”
“爹地!”安安一听到声音,立刻扭头叫道。
入目的,是傅朔西装革履的样子,他一下子就把安安抱了起来,问:“昨晚在外公家开不开心?”
“开心,外公吩咐厨房做我爱吃的菜,舅舅还送了我好多玩具,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外公和舅舅吵架了,吵得可凶啦!”
“那你有没有劝他们别吵了?”
“我不了解是什么情况,所以劝不了,不过我上楼后,妈咪劝了,我没有再听到吵架声,可以安心在舅舅房间拆玩具啦!”
“那就好。”傅朔点点头后,转而对陆晚晚道:“抱歉,本来昨晚应该陪你回娘家的。”
陆晚晚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的。”
傅朔惊艳的看着她,道:“晚晚,你该多为自己打扮的,你今天很美。”
“谢谢。”
安安搂着傅朔的脖子,摇了摇道:“爹地,你和妈咪是要去哪里吗?”
傅朔半开玩笑道:“爹地要跟你妈咪出去约会,就不带你了。”
“不是约会,是办正事。”陆晚晚在一旁解释道。
傅朔眸光一黯后,改口道:“对,刚刚爹地跟你开玩笑的。”
“既然是办正事,那安安是不是就不能去啦?”
陆晚晚道:“宴会太枯燥了,爹地和妈咪怕你无聊,就不带你去了。”
关键是,她担心陆薇薇会对安安做些什么,还是把他留在名苑安全。
安安点点头:“那我负责看家好啦。”
陆晚晚亲了他的小脸一口:“宝贝真乖。”
这时,傅朔发现陆晚晚的梳妆台前,放着周沫设计的那套珠宝,除了耳环外,其它的她都还没戴上。
晚晚实在是太低调了。
然而,狠狠打陆薇薇的脸,才是傅朔此行的目的,即便晚晚已经够美的了,他还是希望她能艳压陆薇薇。
于是在放下安安后,他来到梳妆台前,拿起周沫设计的其它首饰,说道:“晚晚,把它们都戴上吧。”
“不了傅朔,这样就可以了。”
周姐的设计之于她有着特殊的含义,收藏的价值远远高于佩戴的价值,陆晚晚不想一不小心造成磨损。
然而,傅朔并不知道这套首饰背后的故事,在他眼里,周沫的设计确实别具一格,但也仅此而已。
“珠宝不就是用来戴的吗?我帮你。”
陆晚晚拗不过傅朔,只能让他给自己戴上。
安安看着她,觉得有些炫目:“哇,妈咪就像在发光一样!”
陆晚晚冲他说道:“谢谢你的夸奖哦,小帅哥。”
“晚晚别动,你的头发被勾到了,我给你弄一下。”
“哦,好。”
夏栀上楼做值日登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傅朔站在陆晚晚的身后,耐心的帮她把卡在项链里的头发抽出来,他做的很小心,仿佛那是一锦名贵的绸缎,跟那晚丢她钢笔的粗鲁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虽然每次想到这件事都有些生气,但傅朔后来辞退了那些说她坏话的女佣,还是让她十分感激的。
也因此,在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她忽然很想把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相处的画面画下来,因为真的很美好,让人心生向往。
……
当陆晚晚和傅朔出来时,就见夏栀站在屋外,低头在值日表上勾勾画画的,可入神了。
陆晚晚注意到傅朔看着夏栀眯了眯眼,不由说道:“我去车库等你。”
傅朔“嗯”了一声后,贴心道:“你穿着长裙,下楼小心。”
“好。”陆晚晚去了。
待陆晚晚一离开,傅朔立刻讥讽道:“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吗?”
夏栀停下笔,抬起头,有些迟钝的问:“先生,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傅朔冷嘲道:“之前喜欢偷听不说,现在还喜欢上偷看了?”
夏栀连忙说道:“我只是经过!”
“哼,经过。”傅朔仗着身高,扫到了她在值日表上的涂鸦,不禁问道:“在画什么?”
夏栀下意识的把值日表盖在了胸前,道:“没画什么!”
万一被他看到,她偷画了他,又要以为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傅朔本来是想上手抢的,但见她把值日表又捂在那个惹人非议的地方,当即止住了念头。
同时,他庆幸的想:差点又中计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千方百计吸引他注意的女人,倏地说道:“别遮了,我都看到了,你画的是我。”
闻言,夏栀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激动道:“才不是呢!我画的是少奶奶和小少爷,画先生只是顺便!”
傅朔嘴角一抽,他刚才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这女人还真画他了?
也不知道把他画成什么鬼样子了?八成是拿着三叉戟,青面獠牙的魔鬼吧?
这样一想,傅朔就更想看看了:“给我检查下。”
为了自证清白,夏栀只能把画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