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性?”陆晚晚真是要被这个狗男人气死了,到底是谁先惹恼谁啊?
“从厉项臣提起白卿落后,你就开始不对劲,你其实是在吃醋,对吧?”
在陆晚晚骤然一紧的面色下,厉景琛认真道:“为了一个我根本已经不爱的女人吃醋,我的厉太太,你就这点出息?”
方彤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但又很想听下去,便只能一边装作认真学枪的样子,一边竖起耳朵偷听。
当真相被他赤裸裸的揭开时,陆晚晚不由矢口否认道:“我才没有!”
“那就证明给我看,你还能像平时一样和我相处!”厉景琛就像存心跟她过不去似的,把被她放下的枪又递给了她:“还是说,你想当逃兵?”
“你!”这个男人,简直欺人太甚!
陆晚晚一把拿回自己的枪后,赌气道:“你离我远点,别挨着我,影响我发挥。”
厉景琛挑了挑眉后,向后退了一步。
陆晚晚这才转身,眯起眼睛瞄准不远处的靶子,泄愤似的扣下扳机!
下一秒,陆晚晚被开枪时的后坐力一推,整个人向后一仰,正好和厉景琛的胸膛撞到一起!
厉景琛顺势将她抱了个满怀,低头在她耳边轻语:“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陆晚晚的脸不禁一红:“你快放开我!”
厉景琛却道:“靶子移过来了,先看看成绩吧。”
陆晚晚被这么一打岔,不由掀眸看去,只见靶子上一个枪眼都没有,可见刚刚那一下是脱靶了。
“呵。”厉景琛轻笑了声。
陆晚晚咬了咬牙:“有什么好笑的?你第一次开枪,就能打中十环吗?”
厉景琛毫不含糊:“嗯,我能。”
“……”陆晚晚无语片刻:“天生的破坏分子!”
厉景琛盯着她柔美的侧脸,有感而发道:“是啊,所以我太需要厉太太这个和平主义者来中和一下了,不然我现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陆晚晚心弦一动,就听他接着说道:“我不是不愿意惩罚白卿落,
而是她现在一定掌握了厉项臣的某些犯罪证据,否则厉项臣不会对她这么好,
我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所以厉太太,请你相信我,好吗?”
陆晚晚无言了半响,忽道:“你先放开我。”
厉景琛见她好似听不进去,脸上不禁掠过了一丝苦闷,抱着她的力道也更紧了。
下一秒,陆晚晚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你这样抱着我,要我怎么练枪?”
厉景琛轻怔之下,发现她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了下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愿意相信他了?
爱情容易让人丧失理智,而白卿落恰恰就是那个让陆晚晚失去理智的开关。
虽然她表面不说,但她如何能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和前女友共处一个屋檐下呢?
而昨天厉项臣的话,无疑启动了她这个开关,但如今,厉景琛又成了关开关的人,让她的理智渐渐回笼。
就在这时,魏玉摇摇晃晃的朝他们走来。
陆晚晚和厉景琛不禁朝他看去,只见魏玉盯着陆晚晚,平静而又可怖的说道:“把林烟还给我。”
厉景琛松开陆晚晚后,上前一步对魏玉道:“魏玉,你醉了。”
下一秒,魏玉忽然掏出一把枪,对准了陆晚晚的脑袋,厉声道:“把林烟还给我!”
见状,厉景琛猛地用手握住了魏玉的枪口,冷喝道:“魏玉,你疯了?”
魏玉却径自瞪着陆晚晚,嘶哑道:“你到底把林烟藏到哪去了?说啊!”
这时,看到这一幕的叶斐,连忙冲过来劝道:“魏玉,快把枪放下!你是不是想兄弟没得做?”
陆晚晚看着魏玉颓唐到快要发疯的样子,心想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烟姐走了,你放走的。”
魏玉瞳孔一缩:“我放走的?”
“对,游轮上,烟姐把选择权交给了你,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诗晴,不是吗?”
“你!”魏玉拿枪的手微微颤抖,却又无法反驳,最后只能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可恶!”
厉景琛趁着他拿不稳枪之际,立刻卸下他的枪,在丢给叶斐后,一手揪住魏玉的衣领,一手成拳揍向了他!
“景琛,老魏这枪里没子弹,他跟嫂子开玩笑的!”叶斐在检查了下魏玉的枪后,急忙开口说道。
厉景琛满脸戾气道:“就算是玩笑,我也绝不允许有人拿我太太的性命来开玩笑!”
“那她就可以拿林烟来跟我开玩笑了吗?”魏玉被揍倒在地,但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陆晚晚。
厉景琛干脆把自己的枪交给了他:“是我帮林烟出国的,大家都是男人,你有气就冲我来。”
见状,陆晚晚顿时失声喊道:“厉先生!“
叶斐同样惊悚道:“景琛你不要意气用事啊!”
要知道厉景琛的枪里可是有子弹的,万一魏玉气疯了,真的朝他开枪怎么办?
魏玉看了厉景琛良久,忽然惨痛的笑了一声:“我就说单凭一个陆晚晚,怎么可能让林烟消失得这么彻底,但我一直骗自己,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红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后,一字一顿道:“厉景琛,从今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兄弟!”
语毕,他甩下枪,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见状,叶斐连忙追了上去,在给魏玉打好车后才回来道:“这都叫什么事啊!”
厉景琛闭目不语。
“不过老魏也真是的,既然喜欢林烟,当时为什么不和她说清楚啊?”叶斐无法理解道。
“厉先生……”陆晚晚走上前来:“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做的?”
厉景琛睁开眼睛,看向她道:“我不想他在愤怒之下,又对你做出刚才的事来。”
叶斐闻言,连忙打了个圆场:“我想老魏他只是喝醉了,所以说话做事不过脑子,等他清醒了就好。”
陆晚晚不想厉景琛太难受,所以附和道:“是啊厉先生,你们多年情谊,不可能就这样没了的。”
厉景琛轻“嗯”了声,但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一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