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让其余几人躲藏,而不是赶紧离开,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灵船,唯一的一艘还停靠在岛外。
在无限海上没有船只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不说海兽就是海面上不时刮起的风浪就够他们喝一壶了,更别提普通的修士压根就没有办法长时间的御剑飞行。
苏盈夏几人谨慎的朝着岛外停靠的灵船而去,刚才还喊杀不断术法满天飞的船只,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
“盈夏,你跟在我身后!”白宥珩将苏盈夏护住,和那位金丹期的修士一左一右慢慢的降下飞剑,落在了甲板上。
甲板上空荡荡的没有看见人,但是战斗的痕迹清晰可见,包括不时散落的血迹,无一不在预示着不久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几人都把防御符启动,小心翼翼的慢慢朝着船舱内走去,沿途除了血迹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不管是己方的或者是袭击者的,都没有发现。
船舱内很是凌乱,但是血迹和打斗痕迹都是集中在一处,看来苏盈夏几人离开灵船去到岛上以后,剩下的修士都是聚在一起的。
除了在外围警戒的修士,其余的基本上都是一锅端,只是到底是什么敌人,可以这么迅速的就结束战斗,要知道钟师伯可是货真价实的元婴期修士,就算不敌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落败,除非对方的袭击者远超他们。
而苏盈夏几人从发现不对劲再到来到岛外,也不过就是半炷香的时间,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所有人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二位道友,快来这里有发现!”苏盈夏和白宥珩二人负责搜寻左边,而那位朝阳宗的修士负责搜索右边,刚分开不久就听见他大声的呼唤。
等到苏盈夏和白宥珩急匆匆赶到,就发现一个浑身浴血脸色青紫的年轻人,被那位金丹期修士,小心翼翼的从一口腌菜缸中扶了出来。
苏盈夏和白宥珩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人的脸色不得不让她们联想到了雾元镇的居民,包括白宥珩当初也是这样,这是典型的幽冥魔毒中毒后的症状。
“林道友,这人是你们朝阳宗的弟子吗?”白宥珩拉着苏盈夏,不动声色的悄悄退后了一步,那位林姓名魁朝阳宗金丹修士正着急将人扶出来,并没有注意到二人的举动。
“是的,这是我宗的一位筑基初期的弟子,叫做张亮我刚才听见这泡菜缸内有动静,才发现他躲在里面!”
那金丹期的修士将昏迷不醒的张亮放在地上,探了探他的鼻子,发现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道友,你们朝阳宗的灵船上,为什么会放上一口这么大的腌菜缸?”苏盈夏有些疑惑的询问,按理说修仙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辟谷,毕竟像她这样注重口腹之欲的也不多,更何况还是比较少见的腌菜。
“这是张亮的,他这次出门特地找的一家老店买的,我们当时还劝他修仙之人不要那么重口腹之欲,没想到他将这腌菜缸放在了房间之中!”
林魁对于苏盈夏的疑惑很是理解,毕竟谁能想到一个修仙之人,最爱的竟然是这普普通通的腌菜。
“林道友,这位的情况看着好像不太对,是不是中毒了?”苏盈夏假意提醒着,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肯定。
“我这里有解毒丹!”林魁赶紧从储物袋中掏出丹药掰开张亮的嘴巴,放了进去。
不出所料的,果然并没有任何用处,那张亮还是紧闭双眼,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我这里有清神丹,我来试试吧!”苏盈夏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扒开塞子倒出了一颗丹药。
“对清神丹效果更好,可以解百毒,苏道友你赶紧试试!”林魁赶紧让开位置,方便苏盈夏操作。
“林道友,你看这里像不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痕迹?”白宥珩趁机拉住林魁,示意他朝身后一处看去,林魁果然回头查看,苏盈夏立刻将手指划破,几滴血珠混合着丹药进入了张两的口中。
等到林魁二人查看完毕,再回头看之时,苏盈夏已经将瓷瓶收入怀中,站了起来。
“快看,有效果了!”林魁压根就不知道苏盈夏暗中的动作,只知道张亮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褪去青紫,慢慢的恢复了白皙,还以为是丹药起作用了,立刻一脸激动的喊出声来。
“咳咳,这里是哪里?林师叔!”躺在地上的张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底还有一点没有消散的血丝,他一脸茫然的四下环顾,而后认出了林魁。
“张师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遭遇到了什么?其他的人呢?钟师叔去哪里了?还有方珺去哪里了?”林魁看见对方醒来,立刻迫不及待的就开始询问,语气急促很是着急。
“快跑。有怪物,好多的怪物!”林魁刚说完,张亮浑身一抖,眼睛之中满是惊恐和害怕,他不顾身体的虚弱,就要站起来往外逃。
“怪物,什么怪物?其他的人都去哪里了?”林魁一把将张亮按住,不顾他的剧烈挣扎,急切的询问着。
“不要吃我,不要,救命!救命!”张亮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吼起来,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林魁将他固定的双手。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只见张亮的脸上立刻浮现了一个五指印,他似乎怔了一下,倒是停止了疯狂的挣扎。
“清醒没有!没清醒我再给你几下!”林魁黑着脸看向他,大有再来一下的意思。
“清,清醒了!林师叔!”张亮倒是被这巴掌给治好了,此刻他恢复了平静,一脸懵逼的回答。
“好清醒了就给我好好回话,其余的人都去哪里了,还有是什么人袭击了你们?”林魁深吸一口气,尽量压制住急迫,一字一句的询问着。
“林师叔,在你们一行人走后,钟师伯安排了几人去外面警戒,然后让剩余的人聚集在一起等候消息!”张亮眼底闪过恐惧,慢慢的开始向几人诉说他的遭遇。